“再不早恋,就没有机会了噢?”
即使是在10月,热浪与试题仍像是温水一样煮着我们这群青涩的蛙,使我们同时经历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考验,程度微妙得使人矛盾:既让人烦躁,又不会让你知道你的时间在悄悄溜走。
想得太多终究只是凡人,我只要抓紧一分一秒学习就好。我沉醉于学习,因为我想她,希望能以我一个人的努力和收获去养活她,给她最现实并且是最好的保障。
“再不早恋,就要没有机会了噢?”我后桌的女生提起她在网上看到的语句。
“啊!”从下往上涌进的一股血液,像一把尖刀从下往上刺进我的心脏。思绪飘散去了人群的吵闹声中,再也没有心思做习题了。
同样是为了喜欢的人努力,为什么我会断定她会失败我会成功?为什么我会一股热血把爱求之于学习?9月,距离我成年……
青春只是一场自我中心的胡思乱想,以为自己在努力走出自我,去迷惘,去烦恼,去思考,去实践,但最终还是自以为是的狂欢或闹剧罢了。
晚上,热气消散不少。黑色的天空才是舒放心灵最适合的景象,因为黑的如此深邃的夜,能够接纳所有的一切。
后桌的女生在一条长廊上带领我们班的同学排练元旦节目。高中,除了习题和体育课的例行公事,没有这样让他们自由展现绰约身姿的舞台和机会了。
富有活力的情景吸引了我,我便乘着惬意的晚风大步向他们走去。
女生严谨负责,一次一次带着成员们感受节奏,熟悉舞步。在我看来,她就是专业的,很酷。
每天晚上都去看他们排练节目成为了我每天的开心果。
想起了之前她拒绝我的语句,也许,我努力学习不是以给她保障为目标,而是给不肯接受失败的自己找借口而已。我找回了开心的自己,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你在这里看得清楚题目吗?要不要我先抄了再给你看。”后桌女生的眼镜的度数并不是很适合她,她看东西很费劲。
上一次调位置,因为班级人数是单数,那女生就恰好被安排在第一排,还是独座,女孩不愿意,自己搬了座位并跟班主任赌气。
“呃,好吧,谢谢你。”对于一个身高较矮,视力又差的女生到我们这个男生堆后面,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欺负了,虽然她宁可坐在这里。
“再不早恋,就没有机会了噢?”
“早恋啊,我好像见得不少了,”我转过头,不自觉地跟她搭起话来,“话说大家都是一个级的,岁数都差不多了吧,可我还是没拍过拖,谈过恋爱呢,哈哈。”
之后的交谈便记不清了。
“你对我其实是怎么想的?”我和女生聊了一整个双休后,女生这样问我。
“我只是想保护你。”显然我的回答让女孩很失落。
“啊,是这样啊。”成了假期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爱是什么?爱情是什么?保障就是爱情吗?浪漫就是爱情吗?还是,另有答案?
“我想的很清楚了,我是的确喜欢你。”我在女生面前说着一些毫不知耻的话。
而女生却与主动找我聊天时的态度不同。确实,山盟海誓尚且等不到海枯石烂,更何况是仅一天就给出相反答复的我。
我不依不饶。相信她就是能让我知道什么是爱的人。
最后她问我几个问题:你有考虑过我们一起后的将来吗?当我和你家人发生矛盾要怎么解决呢?如果我们之间产生了很大的矛盾该怎么办?
我回答:我喜欢你,都听你的就好了,我相信你不离开的前提下所有问题都能解决。
我们爱在深秋的季节,挟厚服相拥却仍然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笑得像一个孩子。
如此这般梦幻的故事,只应存续在童话之中。
只应存续在童话中的梦幻故事降临在我的身上,这就是我的青春,与一生最后的一次恋爱。
你看,青春果然只是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