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睡梦中惊醒,蚊子嗡嗡在耳旁作响,窗外的马路上汽车不休不眠的呼啸而过。我尝试着睡过去,却再也睡不着,就又索性爬了起来,踏上拖鞋,来到了阳台旁,看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
黎先生被蚊子扰的睡的并不是很安稳,女儿也是,总是看她左转右翻,妈妈的房间传出均匀的鼾声。我守着他们,心里生出许多满足感。往事时不时的敲打着我的心扉,碾的人生硬的疼,即使是这样,我仍然挺珍惜这样的感受的,心是活着的,总比麻木着的好。
海南,于我而言真是个神奇的地方,12年,为了逃避亚飞的被离婚,我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那时的惶恐,不安,得知亚飞与他们公司老总女儿陈霞打的火热时候的愤怒,再上身处异乡的飘泊感,将我的心碾的粉碎。我终于抵不住来有内心的拷问,火速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以结束这场维持了从大学一年级到婚后2年,长达10年的所谓爱情。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独自舔伤同时出差陕西,天津,赚钱,存钱,还钱。
2014年,再次出差海南,遇到了黎先生,他听我讲述着我的故事,海口,三亚,文昌,五指山,琼海尽他所能的带我走了个遍。同行的女人蝶安提醒着他我离过婚的,且我亚飞的哥哥就在我们公司任职的事实,他不管不顾的娶了我,我的感恩,知足。
现在,我们带着女儿,一起出差在海口,故地重游,生活赋予了我们新的意义,旧伤未愈,但并不妨碍我来享受新的生活。
怎么还不睡,黎先生醒来看着立在阳台的我。
哦,睡不着。他起身从后面环抱住我,怎么失眠了,说给我听听
哦,没事呢,就是睡不着,到了一定的年岁就特别渴望做些事情,我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杂乱与恐伤,生怕自己还未痊愈的伤会伤及我无辜,我笑笑的回给了他一个拥抱,狠狠的又在心底将亚飞咒骂的一回,那种恨不得将她干刀万剐的心理一刻也没有消停过。
我真不是个美好的女子,我心里愤愤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