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下地干活,切身感受到了地大的苦与闷。虽说是机器收的花生,却还是很费人力。因为机器收割过程中会掉落很多零散的,还得人工去捡,不止一遍,起码三遍或以上。来到这边的农村以后,我才发现,啥都可以遛,只要地里种出来有。弱弱的说一句,遛的庄稼都赶上我叔叔和伯父家以前种的所有地的收成。说到底,我们种地是自己吃的,而这边的人种地是以此为生计来赚钱养家的。性质不一样,我们是种着玩儿的,可有可无。而他们是认真的,不仅种,还想再多种,而且不可不种。
如今我们老家那边的地基本完全丟荒了,都不怎么种了。然而,这边的人还在为一绺地争斗个面红耳赤,吵个不可开交。反正就是一肚子气,就比谁更泼皮无赖。
农民的眼里只有土地和庄稼,这两样就是他们的天。地被动了,天气不如意,那就是天塌的大事。如果组里没有个能管事儿,像样的组长,那弱的一方就只能吃一辈子的亏,生一辈子的闷气,除非想得开,看得开,或者索性离开。
想起妞爸给我说童年往事的苦不堪言,我忽然好像有那么点感同身受了。望不到边的苦闷,只能哭着干,直到把活儿干完。而他,好像也不怎么喜欢老家,一是家庭氛围,二大概就是种地的活儿太累人了,即便现在比他童年时条件好,也不妨碍他渴望摆脱,逃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