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送菜的师傅送来
各种各样的青菜,菜叶上沾着水,青翠欲滴;还有青瓜,根根顶花带刺,粉嫩可人;还有各种尖椒,圆椒;最让我注意的还是那一颗颗红嫩滚圆的西红柿,闪着诱人的宝光,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送菜师傅跟我说:“别看着柿子长的很好看,吃起来却没什么味道。”其实这些我也知道,现在的西红柿多半喷了催红素,口味不酸不甜,只不过是颜色好看。我看着红红的西红柿,不由得想起了老家的西红柿,一颗心呀穿越时空,回到三十多年前。
那时候,母亲每年都在自家的菜园里种几垄西红柿。我记得有一年的西红柿结的很好很多,一颗颗,一串串淡绿色的西红柿挂满了枝头。
我上学的路上经过我家的菜地,我经常去看一下有没有发红,或者是发黄的西红柿。可是让我失望的是,我家的西红柿好像和我作对似的,它一个个长得那么大,圆溜溜的,可就是不红。我摸摸这个,瞅瞅那个,偶尔运气好,还能找到一两个些微发黄的西红柿。
我高兴的摘下柿子,在衣服上使劲擦一下,咬一口,那个酸爽呀,柔软多汁,酸甜可口,一直甜到人心里去。
我家菜地旁边,别人的菜地也种了几垄西红柿。可能是品种不一样,也可能是人家管理得好,人家地里的西红柿就肯红。有时候,我立在菜地里,四周静悄悄地,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心底浮起来——去偷摘那个熟透的西红柿。它黄里透着红,圆圆的,挂在那里,诱惑着我。
我静静地站在地里,其时五月半,四周花香浮动,树影婆娑,菜地里一片寂静。我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一个人影也没有。我刚要伸出手,心里突然想到母亲经常跟我说的话“小来摸针,长大偷金”,还有一句“三岁看到老”。我怕我一旦伸出手,以后会中了魔咒似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心中警醒,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快步走出菜地,上学而去。
那时候,父亲在乡间做一点小手艺——阉鸡。那大热的夏天,父亲骑着自行车,后架上绑着一张大网,十里八乡的行走,赚点小钱。有时候,父亲回家的时候会带一些收尾的西红柿。我和弟弟很高兴,忙去打来清凉的井水,将那些大大小小,歪歪扭扭的西红柿泡在水里。过了一会,西红柿就凉凉的了。拿起一颗小小的西红柿,咬一口酸甜可口,真是无上的美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