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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上映的《东邪西毒》放在今天算是一部比较“老”的电影。作为一个“90后”,我错过了它的黄金时期。但时隔二十多年,我有幸观看了这部电影(之前一直不知道)。不料,这一看,心中便久久不能忘怀……
当初,一看片名《东邪西毒》,我立马联想到电视剧《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拍拍脑门儿: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这是一部武侠电影!我带着这样的想法开始看《东邪西毒》。
“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电影快结尾时,张国荣扮演的欧阳锋有这样一句独白。我看到这段话的时候,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那种爱而不得却又挥之不去的感觉唤起了我相似的一段过往……当时,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为这部电影写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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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锋是连接电影情节的主要人物。他聪慧理性,做着介绍杀手的生意。但可悲的是,很小失去父母的欧阳锋太擅长保护自己。甚至在爱情方面,他都不允许别人先拒绝自己。这样的性格不仅使他错过了真爱,而且让他一辈子无法忘记白驼山的那个女人。
当黄药师送来“醉生梦死”的时候,欧阳锋就知道世上不会有这种喝下便能忘记过往的酒,它的名字本来就是送酒人的自我欺骗。
欧阳锋嫉妒洪七的简单直接。如果他早点对那个女人表明真心,结局可能完全不一样。但盲武士的死以及洪七的断指也让他明白:行侠仗义虽痛快,但运气不好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欧阳锋不是洪七,他最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在白驼山,原是欧阳锋恋人,后来赌气嫁给欧阳锋哥哥的“张曼玉”(剧中人)也并不好过。她怨欧阳锋太过自信,不肯首先表面真心。可她也是那样骄傲,始终没有向欧阳锋说明自己的真心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却非要对方先说出那几个字。
在等待和消耗中,曾经真挚的感情错过了。身为欧阳锋嫂子的“张曼玉”,大部分时间活在悲伤和悔恨中。她看着镜中那张青春不再的面孔,才明白自己输了。可在感情这场赌局中,如果她输了,欧阳锋就真的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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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从东方而来,黄药师对欧阳锋的妒忌就加重几分。因为一见到欧阳锋的嫂子,她跟说他的话全都关于欧阳锋。如果没有欧阳锋的消息,他就没有理由到白驼山见她。黄药师不愿见不到她。
于是,伤心痛苦的黄药师开始游戏感情。他伤害了公主慕容燕、朋友盲武士的妻子桃花。欠下风流债的后果是朋友盲武士被杀、自己险些死在慕容燕的剑下,可悲可叹。
他喝完“醉生梦死”,表面上忘记了以前的事。但他记得自己喜欢桃花(因为欧阳锋的嫂子才喜欢)。可见,“醉生梦死”并没有使他忘记,他只是不愿接受欧阳锋嫂子病死的结局。黄药师确实很渣,但他守着一份无望的感情,这个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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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燕因为黄药师酒后的一句玩笑话爱上他;他却断然失约,将玩笑归于玩笑。见一腔真情换来这样的结果,慕容燕愤恨难当。
她是懂剑的人,刺向黄药师的那一剑虽凶狠凌厉,但在最后一刻,她还是心软了……那一剑之后,她彻底死心,绝情绝性。于是,慕容燕变成了江湖人谈之色变的孤独求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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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酬劳不够,欧阳锋拒绝帮孤女复仇。孤女牵着驴,倔强地等待着,夕阳映出她单薄的身影。她不知道明天是否会来一个不计得失、惩奸除恶的大侠,她只知道她的弟弟不能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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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江湖的时候,盲武士常想起他温柔贤淑的妻子。如果那个人不出现,他们也许会幸福地过完一生。一个是相依相伴的妻子;一个是情同手足的朋友。他心有怨恨,想过亲手了结这段孽缘。但每当剑在手,人在前的时候,他还是下不了手。
世间的美景,江湖的打打杀杀,盲武士见得够多了。和马贼决战前,随时会失明的盲武士还请求欧阳锋告诉黄药师:桃花在家乡等他。
盲武士至死都不知道桃花一直等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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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行侠仗义的洪七为了一个鸡蛋失去一根手指,可说是欧阳锋的相反面。他带着妻子闯荡江湖,虽然落魄,但他很直接,想到就去做,他那样的人生算电影中最痛快最潇洒的!
反思受伤的原因时,洪七说:“本来我应该没事的,但我的刀没有以前快,我以前快是因为我直接,认为对就去做,从来不会想什么代价。”
在帮孤女这件事上,虽然洪七最后坚持了自己的处事方式,但他还是因为自己短暂的犹豫而懊悔不已。正因为太了解欧阳锋,他才不想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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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东邪西毒》算是一部披着武侠外衣的爱情文艺电影。因为整部电影几乎没有讲武功招式和江湖帮派这些与“武侠”息息相关的内容,反而通过大量的对白或旁白来讲述几个人物间的爱恨情仇。
看评论上说,有过失恋经历的人对《东邪西毒》会深有体会,我很认同。但观影是见仁见智的一个过程,《东邪西毒》的意义也许并不局限于爱情。
虽然《东邪西毒》的色调偏灰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但它对爱情的理解以及人物的刻画达到了很深的境界,是一部越品越有味道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