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你过的怎么样

图片发自简书App

差不多有一年没见茄子。茄子在北京的一家外企工作,我在家乡的机关单位。前几年,我们一年能见两次。我总说那两次就是我打鸡血的时候。2017年夏天,茄子正式入世,我们聊天的时间越来越少,以后我们一年可能只能见一面,或是几年见一面了。

茄子早些时候就回来了,但是我一直在忙,忙着工作,忙着多赚一些钱。最后只得约在了除夕前一天,恰好也是情人节。我们约在了一家咖啡店,茄子推门而入的那一刻,着实惊到我了,与一年前完全不同的气场和气质。

(1)若不曾颠沛流离,哪知人间冷暖

不可免俗的我们聊起了彼此这一年的经历,在我的印象里,茄子一直是特别自信有活力的,是那个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未来都很清晰,知道自己要什么样的爱人,要什么样的生活的阳光女孩。所以当茄子娓娓道来:上班半年她曾嚎啕大哭三次,一下班坐在男友的车里放声大哭:我受不了,我很是惊讶。

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若不曾颠沛流离,哪知人间冷暖》,或许,正是那些曾经流过的泪成就了每一次的蜕变和坚韧。

这一年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有一些相似之处,只是,我的艰难,无关生存。我告诉茄子,我越来越觉得在这座城里,我是个另类,我有社交恐惧,却同时兼具人情世故的智商。我喜静,却偶尔自带点小光芒,一不留意就到了峰尖浪口,我只想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自给自足,与世无扰,与人无干,只走心不违心。然而,纠缠一年后,我在朝着一个我看不清的方向做功课。茄子说,你觉得另类,只是因为你过于看重别人的眼光。我没有告诉茄子,既然没勇气也没能力走开,我不想TM一辈子都做一颗柿子,我不扰人,人却未必谅解我是善非弱。

茄子说工作要么图一份高薪,要么图一个好领导。她尤其羡慕我遇到了一个好领导。说我真幸运。没错,这是我过去一年最大的安慰。我遇到一个深了年轻人心思的暖心领导,一个总在我要蔫了的时候给我鼓励的领导,无论未来再回头看时,这种鼓励会有多少功用,至少那一刻我心存希望。因为这份感动,简单而纯粹地想要把事情做好。我想,未来我定会怀念当下的这份纯真。

(2)既然你已成年,那么,酸与甜都需自己承担

关于爱情,茄子说:梅子,你千万别太惊讶呀,我订婚了。因为就只是双方家长见面,在北京,所以并未张扬。我们聊到婚姻,聊到房子,聊到车子。我告诉茄子最近我越来越质疑婚姻的意义,生儿育女的意义。看看周围,一个极普通的人家,要把儿女养大,成家再立业,一套房子一辆车子下来,老人一辈子的积蓄便没了,或许还得背债,几年后,还要照顾下一辈子人。再看儿女,抛开家庭底蕴,一个纵是有潜力有能力的年轻人,在工作五年内,能把自己的小家过好已是极限,十年后稍有余力,父母却已垂垂老矣。如此算下,一个普通人家,一辈子都在为子孙劳碌。值吗?这是一个“变态”的现象。关于这个问题,茄子也未能说出有说服力的说辞,最终我们从进化论的角度结束了这个话题:或许,经过人类几千年世代相传的选择,这是最舒适的方式吧。

关于这个问题我已思考好久,我以为,结婚不该是为什么,生儿育女不该是为什么,就只是那个时期最舒服的方式,这个问题最好的答案便应当是没有答案。父母负责未成年的子女,子女负责垂老的父母。其他时间,每一个人都该是独立的个体,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更没有理所当然,有的只是情分。我们勿需借着血脉去绑架人性。人生的酸甜苦乐都需自己承担,毕竟,无论是父母还是子孙,都有追求生活的权利,这一点,无关年龄。

(3)我们不喜酒,却上了瘾

在我们彼此还停留在那个两点一线,只会学习的“好学生”的记忆中时,不知道对方已然适应了最烈的酒。那天晚上我们去了酒吧,调起洋酒,茄子稔熟老练。我是在2017年的感恩节第一次喝白酒,短短的几个月便适应了白酒也适应了洋酒。比起酒我更喜欢咖啡,但是咖啡无法带给我畅所欲言,三五好友,昏暗的灯光下是最真实的内心和最舒适的姿态。

茄子说未来她要在大连的海边开一家店。在外企勾心斗角最严重的部门工作,能喝烈酒,能爬珠峰,能在黑夜骑行的茄子自始自终的梦想都是开一家咖啡店,这一点我们在4年前便有讨论,只是此番她更加明确。她真实的爱好是写文,是烘培,是手绘......

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原本我也是和茄子一样的,我们曾约定未来要有一家书吧的。但是,一年一年,茄子越来越清晰,我却越来越看不清,越来越小心翼翼。

我无法用好或是坏来给这一年贴一个标签,我唯一确定的是,这一年我有所蜕变,这一年,我一刻也未停歇,这一年,我没有辜负任何人。当路越来越窄时,偶尔我也会无力,诸如茄子一样的朋友,成了我最后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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