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99年十月23日,一个偏僻的乡村里一个女婴呱呱坠地,她的到来并不顺利,过大的头围让她那年轻的母亲吃尽了苦头,整整三天都无法出生,她的到来似乎就预示着苦难,直到家中一位年长的女性长辈,决定连夜将她送去医院,这才拯救了她的生命,在医院的抢救下,那个女婴终于出来了,由于长时间的挤压,她的脑袋变形,长得也不好看,最重要的是她是个女孩,她来到在他们眼里并不是一件喜事,由于生出来的是个女婴,在坐月子期间这位年轻的母亲并没有受到很好的待遇,吃不到营养的鸡汤,导致奶水不足,加上出生时欠下医院的医疗费年轻的母亲需要即早地去工作,这个孩子只能和不喜欢她的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但爷爷奶娘似乎并不喜欢他,幸亏她很小,并不懂得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讨厌,于是年轻的夫妻只能带着孩子上班工作,他们并没有很好的工作,年轻的父亲是一位木匠,年轻的母亲是从职校毕业的但是由于那时候正处于全面下岗的时期,很难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于是就像那是很多的女性一样成为了一位理发师,边工作便生活显然让这两位年轻人吃不消,小孩也慢慢长大,能够自己在脚踏车里自行走着了,在某一天,这个刚刚会借着脚踏车行走的小孩,将手伸向了煤炉上正烧得滚烫的水壶,沸腾的开水浇在了那个稚嫩的小生命上,与此同时在外工作的父亲很开心,因为今天刚刚的了一笔钱,差不多有小一万了,想着可以改善改善生活,毕竟租的房子环境不够好,而且妻子似乎很久也没有买衣服了,以及也可以给年幼的女孩买些玩具。正在干活的母亲听见房内传出女儿嚎啕的哭声,赶紧扔下手里的活,向房内走去。之后如何去医院,又如何让医生就诊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女儿的肚皮严重被烫伤,想要治好烫伤需要高额的医疗费,可是一对刚工作不久的小夫妻有什么钱呢?这时又是那位年长的女性长辈站了出来,说:给我用最贵最好的药治疗我的孙女,我们这户人家一共三房人家,这是唯一一个女娃娃,一定要给我治好。这个女孩就这样很幸运的又一次被救活了下来,身上没有一点儿疤痕,不到五岁的年纪,已经在鬼门关晃悠了两次。总算在这儿之后的几年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慢慢的女孩长大了,小时候差点活不下来的小家伙竟然在村里像一个小霸王,事事都要争抢,样样都要在前,当然除了学习,其他的玩的都要比男生强,因为他不喜欢比不过男生,在她小时候,懂得话的年纪,她就知道了,其实自己并不受家里老人的欢迎,他们喜欢男孩子,尤其是我的爷爷,他很想要一个孙子,可是他唯一的儿子的第一个小孩却是一个女孩,这让他很失望,所以他对于女孩的称呼都不大好,一开始女孩并不知道那些叫法的真实含义,直到母亲和他们的争吵,女孩渐渐明白了那些不是一些好的词汇。
女孩很小就知道自己的爷爷并不是多么喜欢自己,她以为是在爷爷眼中女生比不过男孩子,于是她很要强,在各方面都想要赢过男生,无论是爬树、玩弹珠、打卡片、捡子、打藨、攀高她都不让男生,于是乎她在整个小孩圈还是挺有“威名”的,小孩子年纪小,很单纯觉得只要自己比别人厉害,那么就是说证明自己也不差的。现在想来还是很天真的。人心里对别人固有的承建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会有所改变。
拙劣的反抗
这个小孩的母亲,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她最爱的人,小时候她很喜欢和母亲在一起,尽管有时候过于调皮会和母亲“打”起来,依稀记得有一次女孩又出去闯祸了,应该是回来的比较晚而且衣服脏脏的,在回家的那一刻,女孩子就预想到肯定少不了母亲一顿暴揍,但是在电视和书本上学到了“打小孩是犯法”于是这给了女孩一些勇气——拿上一条“牛刷(四声)条子”(用方如此说)去与母亲“对抗”,她悄悄的将“武器”藏在身后,就等着母亲发作那一刻,那时候还没搬家,回家要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台阶,女孩刚过台阶,就看见母亲冷脸从堂屋里出来,还说着:“你还晓得回来啊。”这样子阴阳怪气的话,母亲向来是最会这一点的,已经忘却在这儿后又争执了些什么,只记得果然母亲动手了,我也掏出了我的象征着我那小小勇气的“牛刷条子”那一刻我感觉我像是一个崛起的英雄,因为我面对“压迫”机智的举起了武器,但是那时的我不知道一个道理,当我没法驾驭我的武器时,那么只会其反作用,看见我拿出武器的母亲,很显然动作呆滞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却是更加倍的怒火,直接火冒三丈了,原来从武器变成“刑具”只需要1秒钟一个动作外加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就够了,很明显女孩从这件事中学到了一件事: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无济于事,甚至只会使得事情越变越糟。
螃蟹
小时候命运多舛的小女孩,没想到长大后竟然这么的野,上山爬树掏鸟窝下河什么都做,山里的小孩都是大山养育的,对于草木天然就有情感,所以经常上山,尤其是有好吃的得时候,那可是好玩极了,现在想来总觉得那是大山给与这些小孩得馈赠——在他们身上装上了闹钟和地图,他们才时刻记得什么时候哪里有好吃的,这些只有他们这些农村小孩才知道的,在记忆中有一次在去大sha(一声)的那个路口,那个时候正好是退水时候,刚刚睡完午觉的小女孩和小伙伴们在那玩游戏,退水最好玩的就是摸“那哎”(螃蟹),要小心翼翼些,慢慢的观察那些石头,它们最喜欢呆在那儿了,小女孩很少摸到那些东西,不是不喜欢只是每次这些与运气相关的事情小女孩都不能发挥很好,她总是很羡慕那些总能有所收获的人,但那天似乎很不一样,她只是很随便的选择了一块石头,一块看起来绝不会有螃蟹呆在那儿的石头,小女孩虽不信有,但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的,她轻轻的移开石头,一块很普通的河岩,不过是小女孩手掌大小,没想到里面竟然真的有一个螃蟹,还是一只红色的螃蟹,从来没有人摸到过红色的螃蟹,她简直惊呆了,小女孩看见那只螃蟹紧紧的蜷缩着身体,赶紧将它拿了出来,激动的大叫小伙伴们,向他们炫耀她自己摸到的螃蟹,这可是小女孩摸到的,之前从来没有人摸到过的红螃蟹,这样的事情对于小孩来说是必须要分享给小孩群里最具有知识和威严的人,就是当时孩子圈里之间最会讲故事知道的事情最多的以及在家长口中最懂事的人——瑶瑶,小女孩和小伙伴们很开心的拿着螃蟹跑到了她新建造的家里,村里不多的砖房,还装了热水器,她正在家里烧火煮饭,小女孩们很开心拿了螃蟹给她看,小女孩不记得具体瑶瑶的表现了,只记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螃蟹是红色的,她没有表现出小女孩想象中的激动和惊讶,这倒是让小女孩的心中失落落的,似乎一份本该给予小女孩的一份荣誉但却没有给她,一下子那份激动与想要分享的喜悦淡了很多。虽然她似乎对此兴趣不大但是她的弟弟我们间最小的那位对此却是很感兴趣,他一直看着这个,似乎很想上手摸一摸,甚至还会提醒小女孩这个螃蟹快要缺水了,应该放到水池里去,他家的O塘坪的角落有一个对于当时的小女孩来说是很大的蓄水池,他放了一些水出来,小女孩将螃蟹放了进去,他们就在那一直观察的它,进入水中的它似乎好一点了但也没有大的动作,小朋友们对一样东西的热度总是会根据这个东西的新鲜度来决定的,还有就是希望自己的东西得到大人的关注,但是没有一个大人对于小女孩的这个红螃蟹感兴趣,甚至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于是们开始了比一比的游戏,小孩子间总是充斥着比较,比一比的项目就是以他家水池的边缘作为支撑面,后面房子的墙作为攀爬面,双手撑水池头朝下边,双脚慢慢上挪,看谁脚的距离离地面最远那么就是谁赢,小孩子的比试就是这么简单但却直接,最后的结果我已记不清了,因为最后被对面的老妈叫回去吃饭了,比赛中止,只记得得回家了,甚至最后连小螃蟹都忘记了,以至于第二天再去找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小女孩认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它趁着天黑悄悄地逃走了,毕竟夜晚是很神奇的,一些事物总会借着天黑的外衣悄悄地发生一些我们无以知晓的变化。
楼梯
最近小女孩和母亲吵架了,她们总是会吵架,一个觉得对方过于只能一个认为对方过于古板,双方争执不下,总想用自己的见解和思想去改变或者让对方接纳自己的观点,这样的事情不是小女孩第一次经历,曾经在大学时她也经历过,六七岁的时候她也经历过,
这个小女孩的成长似乎总是与意外纠缠不清,难产、被开水烫,到了大一点儿的时候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那是搬家建房子后的不久,小女孩生来就是个爱玩儿的,墙后的笑声实在是迷人的很,小小的她端着大大的碗,走上高高的楼梯,似乎有所预感的母亲,这时从厨房走了出来,对着端着碗的我说道:”吃饭就好好吃饭,去楼梯上干麽子,晓得你要滚下来滴,到时候就晓得痛了。“”没得滴,你看咯,我看起的。”母亲向来就是这样的,总是喜欢把爱藏起来,然后用尖锐的语言将它包裹起来,她不会表达爱,因为她的父母也没有向她直白的表达过爱,所以她从未有过学习,而在他们眼里的那直接说出来的“爱”是一个见光就会过期的事物,一旦过期就会“变质”,除了爱“变质”就连人也“变质”了,他们于是不愿意开口。小女孩看着墙后果然有两个小孩子但是其中一个小女孩并不喜欢因为他是小爷爷的孙子,那个经常和小女孩家吵架的小爷爷家,但还是被他们讨论的东西所吸引,就连下楼梯的时候眼镜都不住的往那个方向看去,下一秒踩空,摔下去的记忆已经没有了,只记得手中那个大碗碎了,当有感觉的时候,已经在楼梯角了,脸磕在了作为木房子基石的大方块石头上,只记得当时有碗碎的声音、小女孩的尖叫声、母亲慌张的脚步声,以及眼前的一大片的血,血不是鲜艳的那种红,是一种很稠的血色,蜷缩在地上的小女孩并不知道伤得有多严重,只能凭借母亲的表现来判断,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生气的母亲,内心似乎也害怕了起来,再后来只有母亲坚实的后背和被摁在透明药 柜上缝针的记忆了,可能时间太久了,甚至连缝针的疼都不记得了。
那一段时间女孩脸上一直有一块纱布,以及每天一块的零用钱,这是父亲给的,可能是想安慰安慰这个还很小的女孩吧,记忆中久违的出现他的身影。又过了一段时间后到了拆线的时间,将那截呆在小女孩身体里久到她都数不清的日子的线又抽离了出来,过程并不美好,那种抽离感总是带着些血腥的味道,但是很快被喜之郎什锦果冻的香甜味给冲淡了,只留下一个空洞的疤痕。
“你今天抹了祛疤膏了没?”“抹了呀”一点没有心虚的说着谎话,对于女孩子来说脸上有一道不小的疤痕始终是不好的,但是那时候的女孩子很讨厌,她讨厌那个膏,总觉得那是一中种难闻的东西,那种粘腻的感觉让她很抗拒,而且最重要的是它似乎能改变她,她厌恶那种改变,她觉得那是诡异的,甚至是残酷的。于是终于在某一天和母亲发生了争吵,那是一次很剧烈地争吵,女孩不愿意抹祛疤膏,母亲便直接动手了,五六岁的小孩正是滑不溜秋的时候,动来动去的挣扎惹得她生气了,将祛疤膏摔在了那张深紫色涂漆的桌子上,那是小女孩平常写作业的地方,”xing(四声)你,你以后莫后悔就行,看一下你那个疤,哪个妹崽噶脸上有疤,难看死了,反正不是在我脸上,你以后别后悔就行。“一种带有关心却又自暴自弃的话,”我绝对不后悔,肯定不会后悔。“,从那一刻开始,女孩子心中坚定着自己的想法,我为什么要后悔,我决不会后悔,一条疤而已,那又会怎么着呢?从那一刻开始,似乎有些东西变成里种子,种在了小女孩的心里,在她也未曾察觉的时候。
”我绝对不后悔,肯定不会后悔。““好好好,你不后悔,你厉害,可以嘛,你想去干啥你就去嘛,我又没拦着你,只是你要晓得我们父母能做也做了,反正你要出去我们也没得能帮你的,你要出去你就出去,看看外面有多苦,你就是缺少锻炼,吃了亏就晓得回来了。”似乎最亲密的人,总能让自己最伤心。这是多么熟悉的话呀,女孩子似乎又要走上楼梯了,因为墙的外边又有着如同孩童时候那般吸引着她的东西,那么这次她还会摔跤吗?这一次还会有母亲送她去治疗吗?小女孩不知道,但是她在犹豫,要不要走上那个可以看见外边风景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