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几十,盼雪的心情却不亚于童年,也许和大多数人的心情类似,但我却决不是那种盼望“瑞雪兆丰年”的那种心情,坦率地说在内心深处也从没过那种想法,丰厚的雪花可不可以冻死虫子与我无关,可不可以带来丰收也似与我无关,但生灵也各有各的生命,幼小的虫子与世无争地活在它们的世界,为了生存又不得不做些它们力所能及的事,而又在无形中为调整自然:世界的生态平衡屡行使命,所以我从不祈愿雪花非把它们冻死不可。
而丰收不丰收我也从不曾太在意,又能怎样呢?再怎样也只可换得些少的收入,填饱肚子的途径早不再只是田里丰收才可实现的了,你若勤奋聪慧,自会有远胜于不止几亩田里可带来的收入了,反倒是因为懒惰导致的能力还有思想守旧不思进取只图安逸之辈才会指望天的垂怜和别的途径维持着生计,而现实社会产生的叧一现象“扶贫助贫”又显示了社会更多的不平衡和其腐败的另一面。也填充了一些人心里更多的沟壑。让他们安享上天的赐与不思上进。
如是我想到圣洁的红梅,铮铮铁骨不畏寒冷。其实生活也并不只是吃饱穿暖这些简单的需求。
但我却藏着自己的私心,幼小时和伙伴们做最多的是打雪仗,你一它我一它的雪球里孕藏着更多的快乐,砸在身上也从不发出叫痛的声音,反倒是只有无限欢乐的惊叫和彼此更加疯狂的投入,胆怯的小小的远远躲在一边也开心地感染着快乐,也只有那种笑才是发自内心的畅意。
顽心大发的大人惹起了童心,有时却也会在厚厚的雪地上来一副副表情各异的脸谱画,自愿的孩子们在他小心奕奕的操纵下自然是印下开心的笑脸,有的是紧闭着嘴唇,有的是笑着咧开嘴牙齿也印上几颗,有的是被大人挟持着双手强行感受那种冰凉的侵袭,待完事满脸沾满雪花却也不见哭声,而有的孩子更迫不及待,双手撑地双脚伸直自己直接打印上最纯真的笑脸和满心的欢乐;
有的父母则会疼惜孩子的哭求,不得不用冻红的双手不厌其烦地为孩子垒雪球,先是坚实的身子,就着铁锹一锹锹地垒着,把满心的疼爱也掺和进了雪人,只为了博得孩子开心的笑,又渐渐地忘了冰冷,身体越发地暖和,到脸部了又呵着热气指挥孩子去拿这个那个,给雪人点缀上眼睛和鼻子,通红的嘴唇,戴上薄薄的帽子,一阵忙碌垒一个雪人,几多心愿一副笑脸,开心了孩子温暖了父母,世界也在那一刻刻时光那副副画面里变得温馨了。
那些率真和单纯的年纪和场景也只在那些年里才有过,因为那时的雪花才厚才下得大气,先是一颗颗如珍珠般晶莹珍贵,一粒粒下着,均匀地发放着,到一定时候就着北风会让人渐渐地感叹着变化着,先是偶尔飘起几片,悠然飘忽又不见踪影,轻盈地又渐渐加多,飘飘洒洒潇潇逸逸,刻意地出去蹓哒一圈,头发上眉毛上脖子上乃至全身,都会被毫不吝啬地馈赠一身晶莹满心欢欣。
我曾幻想着在那片白色晶莹的世界里,着一身同样白色的棉衣,戴一顶红色的帽子和红色的围巾,红色的手套和靴子,就那么静静地或躺或坐,或走或停,那个瞬间是寂静的也是美丽的罢!
但幻想归幻想,隨着大气候不断地变化,已渐渐少了那一场场飘逸的雪花,纷纷扬扬的画面也越发少见,现实中远没有微信里所描述的那般有令人神往的厚雪,只是冰冻,冷极而不浪漫,既没有雪可赏又冻不住所有的孤独,还是围炉就一本书或一杯热茶或三五友人闲侃围炉烤火来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