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记忆,是残留于人大脑中的残影旧相。
我素来不是一个善于打理记忆的人,因为我不知道它是否珍贵。如果重要,却为何以一种不完整的资态赖在脑海中不愿离去。若是不重要,又怎会几次想要忘于经年却又狠不下心?
……所以,和他人聊及过去时,我大多是说:哦,是吗?……哈?这样子哦…
竟是这样地淡……
再譬如你,若非旁人提醒,我肯定不会记得曾经你是如此和善…起码对我是如此。
可和善这个动词的时间状况是曾经。决裂的原因依稀记得,不过却不大想提及了。无非语言所犯的错。
我一直认为若两人达到知交,语言是多余的,表层的交流似乎已成为一种累赘。
可我却忘了,在我们这个如此轻浅的少年时代,我们所能给对方的也只有这些表象……如此似乎印证了一句话:有些事注定要单枪匹马。
譬如,单薄的青春。
譬如,无知的年少。
又譬如,我们目光所未能及的未来。
于是我开始沉默,我认为你要是懂的话我又何需多言…你要不懂,我又何须多言。我觉得,人与人间的情谊,就好像彼此在对方身上贷了一笔巨款。我能够肆意地在你身上蛮横、取闹,只因我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反正你欠我的!”
可这不是终生贷款,有些利息,终究会以残忍的有效形式让你在经期之后偿还清。比如,如今想起你的我…
那些总说追及往事是悔的滋味的人肯定肤浅到家了。
要我说,这滋味挺好的…时间和故事,恢复了它的光鲜,好让我们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最后彼此留下一个尚算美好的印象(就好像好友口中对我分外和善的你一样)
我会记得,
我时而明媚时而忧伤
我会记得,
你时而化人时而回兽
处理记忆是一门功课,若能修习好定能规避伤害。
可惜我身性懒散,不愿修行。有的人就是这样,一不留神地松手了就再也抓不住了。
我早就想好了如何处理这些记忆,就如简桢般:任其于发丝间生长,直至承受不了这般零乱,也能拿起利器时便一把剪去。
抑或,任岁月梳理,令它整齐贴于额前。
听说…我的时光,
我的青葱岁月,
你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