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是做着一个同样的梦,总在参加已故姨父的葬礼,第一次,他们说姨父走了,但我去的时候姨父在门口吃饭。昨晚又去参加他的葬礼,梦见了那口棺材。曾经对于死亡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害怕诸如鬼魂之类的一切东西。虽然受学校教育多年,活到二十多岁在庙里居住时分依然会请父亲帮我去开房门的灯。这真的让自己很尴尬。
我曾经问我自己,为何会如此胆小,我不害怕任何生人,属于那种见谁都可随意聊天的人。但内心世界依然害怕着这些东西,心中有一种深深的顾忌死亡和敬畏灵魂的心。为啥如此害怕?我不知道。可能是家庭环境的原因,可能是小时候瞎看书的原因,更多的应该是农村的一种迷信思想的影响。可是我能告诉你我曾无数次有过濒死体检吗?传说中的‘’鬼压身‘’这十多年来经历了不下百次。感到甚是恐惧,为何那么真切为何自己可以触摸到无形的身体,可以感觉到被抓着的双手,可以听到他们的言语,眼睛却可以看到房间的日光灯可以看到尽在咫尺的被絮。
由此想到小时候在乡间河外野地放牛的时候,突然雷声滚滚,我看着寂静的四野,唯有我和我家的老水牛,我感到非常的害怕,赶紧牵着水牛往回走。可经过一个篮球场大的水洼准备上堤的时候突然家里的水牛不走了,我看见我的前方有一个浑身黑衣的人杵在哪里,因为当时眼睛已经近视,无法看清那人,因为着急回家,但是老水牛就是不走,我着急了,向那人吼着,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帮我。那人依然不动,我开始更加害怕,使尽力气终于把水牛牵回了家。这是梦吗?好像还真不是,多年以后回想,那到底是什么?昨夜又梦到一个倍感恐惧的梦,这次不再是一个,居然后背上身一个,双手还被抓着,而我眼睛竟可看见我的被子和房里的灯,我无法动弹,有点害怕,使劲挣扎,依然被紧抓双手。慌乱中想起了如来我佛的无上甚深微妙法《金刚经》,想用手指在空中写下这三个字,可是双手被拉扯,最后写出了个金字,几秒之后,幻觉消失。感到甚是无奈,why am i ?相信一切皆数和万象归一的我依然在跟这些虚无的东西辩理。有时候一句尘归尘,土归土可以让自己马上镇静,有时候一句话可以让自己大胆行走夜路,鬼本善良,见人让路。有时候很多是担心自己过早离去,以致惶惶不可终日,可是想着未尽的孝道,想着那群可爱的学生,念着那块黑板和那盒粉笔,我无法不忘记自己无谓的担心和莫名的骚扰。
曾经在梦中获赠九个字,说善言,行善事,做善人。我不知道我自以为的善是否扰乱了这世界的浮华和清平,是否阻挡了社会的文明和进步,是否干扰了他人宁静的生活,但是回想起刚才给父亲换被尿打湿的床单,悟得了曹植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表面清平的世道一到夜间会呈现世间无法让人避免的沉重,一些壮年人在酒池肉林的同时一些老年人却在寒风剔骨的冬夜中一遍一遍吆喝着卖甘蔗;无数父母在苦苦的生活磨难中辛苦挣扎的时候无数孩子梦游在网吧。街上到处都忙碌着,忙着上班忙着回家,人生似乎陷于了一个忙着上班忙着下班的场景.
我不免想起遇到的一件事情,一个几毛钱电话都舍不得的人好不容易几年时间存了一万元,新婚妻子的一句我弟弟结婚要送一万。我不免想起了博览群书满腹才华人又不差的自己居然因为无法买房无法送人彩礼而不得不跟心爱的女友若即若离,虽我愿莫失莫忘可飞鸟和鱼的距离只能让鱼望着鸟的倒影留下本是水的泪。我无数次渴望像小马样去到西藏不去离这世俗浮华,可望着无法自理的父亲望着那躲避于游戏的兄弟我只好默默收拾想要哭泣的眼角给世界展现一个男儿应该有的担当。
望着随处可见的这线那线,我无法放松自己绷紧的神经。我得晧首穷经书本下,因为我崇尚着真理,世间有太多太多的悖论,望着一个个苦苦挣扎的学生我心中充满了痛惜,何时才是个头?我也不知道,只想尽有生之年让这世界上周围生活的人儿少点痛苦和磨难,身在地狱中待过才看清一点那真正的痛苦和无奈。愿这世界伤害少些,关爱多些,打击少些,扶持多些。
小时候,曾经胡闹伤害过蚂蚁,可是看着芸芸众生,谁又不是蚂蚁?小时候扯掉过农民辛苦种植的棉桃,可是看着那朝送晚接日夜陪伴孩子的父母,嘛个孩子不是他们辛苦培育的棉桃,为何要如此伤害?因为钱势?可知地狱真的存在!
愿这世间所有男子有一份担当,为家,为国,为他人,为自己; 愿这世间所有女子不再爱慕虚荣,保持心灵的纯洁灵魂的优美;愿这世间所有孩子免受伤痛和苦难,理解天地化人的不易和父母养育和老师栽培的不易;愿这世间所有老人老有所依,安度晚年-愿这世间早日海晏河清民安乐,到了那天我愿化作一颗树让任何人依靠,我愿化为一缕风吹尽那看到的雾霭,我愿化作一撮土夯实人们所走的道路,我愿化作一滴水流入干渴的嘴唇,我愿化为一座山抵挡沙尘的侵袭。我愿化作一米阳光融入这天际驱散冬日的严寒,我愿化做一片云召示生命的真意。我愿化为那弯月,在众人睡去的时候我醒来,在众人皆醒的时候我睡去,…我有太多太多的心愿,唯独忘了对面的自己。i am here,i am not here.--林风省于举水之畔20150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