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花香哪有语 ?梦甜自无言。
在这之后的第三天是个星期天,他们搬到了解放三村。虽然两人的东西很少,但也忙活了整整一天,收拾停当就快六点了,晚餐后,馨雅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卫生,现在,他们有自己的卫生间,再也不用文雍为她站岗了。
文雍也非常开心,他不怀好意地问:“桂丫,一起洗好吗?哥帮你搓背。”
“不行,黄鼠狼给鸡拜年。”馨雅妖异地一笑,进了卫生间随手就把门给拴上了。
文雍在外面提高了嗓门:“喂,我抗议,你说话不算数。”
卫生间里的馨雅辩解着:“我啥时说了?”
文雍心有不甘地说:“上次我不是说,过来要跟你一起的嘛。”
馨雅在里面故意气他:“那是你说的,我又没答应。”
文雍还是不想放弃,贴在门上求着:“你不是默认了吗?桂丫,你让哥进来好不好?求你了。”
“少废话,你就乖乖等着,我好了你再来。”馨雅得意地回了他一句,便不再搭理他了。
“喔~我真是好冤吶。”文雍在房间里叫苦,有啥办法呢?只有等着。不过,这种等待是幸福甜蜜的,就算一生一世天天都这样的等她洗漱梳妆,那也是千年修来的福分。
过一会儿馨雅拿着个盆出来了,里面是她换下的衣服,她对文雍说道:“哥,你去吧,快把脏衣服脱下来。”
文雍又要开始搞怪了:“就在这里脱啊~那你可不许看我。”
“谁看呀,赶紧,我好去洗。干净内衣给你放在里面的袋子里。”馨雅瞄了他一眼催促着。
文雍钻到卫生间,瞬间递出一个内裤:“给,不许窥视。”
馨雅一把抓过来,回敬了一句:“难看,没正经。”
就出去院子里水井旁边的洗衣台上洗衣服。这是个单门独户院落,房东把一楼收拾出两个独立的小套房出租,院子中还有一个水井,洗洗衣服挺方便。干净的小小院落还养了些盆栽铁树、墨兰、玫瑰和栀子花等花花草草,在这车水马龙的热闹街市旁边,小院子倒显得有几分幽然安静。
当文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馨雅已经洗好了衣服,天也黑了,她刚好把头发吹干,在收拾吹风机。
柔和的暖光下面,馨雅及腰长发飘然而下,曼妙的身姿恍若梦中的仙子,文雍像是被神灵召唤一般走过去从身后抱着馨雅,亲吻她的耳垂和面颊动情地说道:“桂丫,好香啊。把哥想坏了。”说着就把馨雅转过身来亲吻她的眉心,鼻翼,然后是嘴唇。
馨雅半推半就地被他亲热着,前段时间,他们的私密空间受到极大的困扰和挤压,在亲热的时候都有些躲躲闪闪不能倾心尽兴。今天终于有一个完全自由自在的独立空间了,这让他们既放松又兴奋。
但文雍还是被推开了,馨雅在他耳边温柔地说:“哥,这会儿天还早呢,陪丫出去走走吧,晚些回来丫再给你,好吗?”
文雍在她额头亲一下,看着她那有如一泓幽潭般清澈的满眼深情,他点头答应又摇头赞叹:“桂丫,你为什么会这么漂亮?让我一辈子都看不够啊,怎么办?你化在杯子里吧,让哥喝下去,心里甜一辈子。”
虽然是夫妻多年了,但馨雅每次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烧灼时都会觉得羞涩难当,每一次与他互相凝望对视,都会燃烧熔化自己。她主动亲一下文雍的面颊动情地说:“如果有下辈子,丫就再生得好看些,和你形影不离,让你看够。换衣服吧,哥。”
文雍极不情愿地放了手。换好衣服,只见馨雅一袭浅紫色无袖连衣长裙,轻灵飘逸有些仙仙的味道,文雍还是牛仔裤T恤衫倒也英姿飒爽,两人关门牵手出了院子。
解放路是那个时候嘉善县城最为繁华美丽的一条路,没有现在这么多车去拥堵,但逛街的人却比现在多,一点都不觉得压抑,在路上不疾不徐地走走十分的惬意。
文雍和馨雅是第一次不带任何目的在这里散步,刚刚搬了新家,虽是借住,心里也是十分的愉快舒畅。
一路走来,过了东方大厦再往西走,直到车站路交叉口这一段,街道两边的树上不知收留了多少麻雀在那里过夜,像是开讨论会一般争先恐后的吵吵闹闹叽叽喳喳没个停息。这让他们非常好奇又有些兴奋,文雍随口就是一句:“桂丫,你听这麻雀,晚上跑到这里来闹,就如相思无去处,只好对人诉。”
馨雅挽着文雍的胳膊,听着这些不知疲倦的雀跃鸟声,一脸微微的笑意,一声浅浅的叹息:“哥,你说它们是在吵架还是在唱歌?是在高兴欢呼有树可居?还是在哭泣叹息无家可归?”
文雍牵着馨雅的手紧了一紧,收回目光看看馨雅,心怀愧疚,温柔地说道:“桂丫,又想文文了吧,别着急,再过一段时间,等他住到他舅舅家,我们就可以经常给他通电话了。总有一天我们会把他接过来,咱们一家永远都在一起,再也不要分离。”
听到文雍的话,馨雅心里暖暖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微风拂面而过,他们缓缓沿街相依而行,一直向西走到解放路的尽头才折返回来。
回到家里,文雍便取出纸笔,略微思忖,当下就写成一阙歌词:
“一串脚步,一帘夜幕,一段香途。华灯双影比翼处,甜如故,恩爱如初。丹唇媚眼笑一路,卿轻紫袂舞。愿长生,牵手永世,怯问馨雅梦醒不?
流光溢彩弱柳舒,人恍惚,以为天街树。还有高冠巨木,寻月色,似有却无。万千麻雀,吵闹借来枝头暂住,满怀相思无去处,只好对人诉。”
馨雅到卫生间洗好脚出来,站在文雍的身后,双手搭在文雍的胸前,看他写字,当她看到那句“愿长生,牵手永世,怯问馨雅梦醒不?”的时候,禁不住热泪盈眶,脸贴着他的头顶,就如醉酒一样。
文雍写完字,落笔转身,起来将她拥入怀中。
馨雅仰头痴痴地望着自己的爱人,梦呓一般呢喃:“馨雅愿为你散尽芬芳随风起舞,不要问丫梦醒不?丫永远都要在有你的梦里。”
文雍再也无言,只朝那艳艳的红唇印下,馨雅顺从地应承着他火一样热烈的爱抚,自己也彻底放任了心底对爱的渴求,她紧紧抱住文雍,和他深情而贪婪地亲吻着。害羞的躯体受着文雍种种温柔地侵袭,这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快乐,馨雅一如既往在甜蜜中丢失了自己,乏乏地软在了文雍的怀中。
文雍抱起了她微微颤抖的身躯,轻轻地放到床上,温柔地为她退去轻薄的衣裙,只有那一片乖巧的小花衣还在羞答答地坚守着自己的领地,馨雅是上苍最引以为傲的杰作,玲珑精致而又成熟丰腴。文雍永远都会傻在这里,不知多少次面对馨雅的身体,但无一例外都会温柔地迷失,那不是一个港湾,而是整个的一片汪洋,是醉人而幸福的海洋,他会被完全淹没,被整个融化。
文雍俯身躺在馨雅的身边,轻轻地放逐了那一丝羞涩迷人的坚守者,忘我地亲吻着他的海洋里的每一朵香艳的浪花。爱的烈焰燃烧着馨雅,令她异常地亢奋,不停地呢喃着文雍的名字,文雍似听到了她神秘的呼唤,沿着最甜蜜的方向去了馨雅她芬芳生命的天堂……
这是一个不能言说的幸福时刻,甜透了的身心,就算要了性命都不能分开他们。
馨雅在甜蜜的漩涡里完全沉沦了,她从未如此地神情恍惚,不受控制的呻吟。她多么希望时间能静止,快乐能永恒,文雍能够永远留在自己的生命里。她觉得自己完全无力游出这片幸福的海洋,浑身软绵绵就象是完全散了似的柔若无骨,迷迷糊糊深陷在半梦半醒的温柔乡里。
过了很久很久,文雍像是从千年万年那般遥远的梦里醒来,看着满脸嫣红浑身滚烫的馨雅,眉眼间还留着那些没有化去的浓浓春意,再一次长久缠绵的亲吻,小心翼翼地从她生命里退出,生怕伤了这桃花一般娇柔妩媚的爱人。这是一种至柔至美至善天性:敬重珍惜生命和对爱的无比虔诚。
尽管他们现在的生活条件还不好,但是,在他们的私密生活中,所有的习惯都是那么细致用心、美丽而香艳。
笃信爱情的馨雅,她床上用的东西永远都是家里最好的,身上穿的东西睡衣永远都是最好的。无论何时何地,也无论那天有没有故事发生,只要有条件,他们都会洁净自己的身体,绝不把一丝的肮脏带给至亲至爱的人。在每一个激情澎湃夜里,他们都用干干净净的身心肆无忌惮地给予彼此最大的快乐,营造着一段又一段美丽的销魂时光。
感谢上苍,恩赐他们今生做成了一对可以快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