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刺客的金属手臂

时间来到傍晚,在布鲁克林的街道上,罗杰斯正骑着摩托车回家。

他将车子停在了住所附近的停车位。上楼梯时,他听见了女邻居的说话声:“真的?太好了——”罗杰斯转角便见到这位邻居正提着一篮子衣物要出门。

她留有金色的波浪长发,身着一件浅粉色的短袖,是个漂亮的年轻女郎。一侧的耳朵和肩头夹着手机,原来是在通电话。她回头看到了向她走来的罗杰斯。罗杰斯也腼腆地微微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我得挂了,再见。”美女邻居对着电话那头说,随后又转向罗杰斯打招呼,“嘿——”她好像有点紧张地摆动手里的手机,继续说:“我的姑妈,她有点失眠,哈哈——好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神情都有点暧昧,有点不好意思,时间停顿了片刻。罗杰斯先开口:“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我的洗衣机。”他说话时摇头晃脑的,“应该比地下室那个便宜。”

“是吗?有多便宜?”女生一副很好奇的模样,但很明显,她明知故问,她知道这位帅气的邻居不会给她收费。

“一杯咖啡,怎么样?”听女孩这么问,罗杰斯还有点得意了。

“谢谢,但是——我已经拿下去好多了。而且还是别用你的洗衣机洗我的白大褂了。我刚换班,从感染病房回来,所以……”

“噢,那我还是保持距离吧。”罗杰斯尽量保持自己说话有一副打趣的模样。

“希望不要太远。”女生依然笑着说。但罗杰斯好像知道又不太清楚,“不要太远”是什么意思?对方是在说俏皮话吗?他点了点头与对方示意。

“你的音响好像忘记关了。”两人刚要相背而行,女生就又回头提示罗杰斯。

“噢噢——对,谢谢。”罗杰斯,女生用俏皮的眼神示意一下就走了。

罗杰斯还看着人家的背影。当然他也没看个没完,因为他真的注意到屋内的音响没关。他很清楚自己是不会忘记这种事情的。

发现有点不对劲,于是罗杰斯就从厨房窗外溜了进去。屋里的音乐似乎刻意开得很响。他进屋后背贴墙壁,步伐悄然。他发现自己的盾牌正好放在走廊边,于是立马抄起盾牌,顺势穿过走廊,探头望向起居室内。

一个神情疲惫的黑人正坐在单人沙发上,听着合脚唱片机播放的音乐。原来是尼克·弗瑞,他被攻击后便溜到了罗杰斯家里来。两人四目相对,罗杰斯也放松了警惕。

他半倚着墙问弗瑞:“我好像没给过你钥匙。”

“啊,”弗瑞努力起身坐直叹了口气,“你觉得我需要吗?我老婆把我赶出来了。”

“我都不知道你结婚了。”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

“是啊,尼克,”罗杰斯说着便走上去按电灯开关,“问题就在这——”

就在灯光亮起时,罗杰斯察觉到对方有伤在身。他有些惊讶,而弗瑞则用手势示意他别急,同时伸手将灯又给关掉。看着罗杰斯疑惑的眼神,弗瑞在手机屏幕上写下“到处都有窃听器”给他看。

“抱歉,跑到你这儿,但我真无处可去了。”弗瑞嘴上说着,手里则忙着键入文字:神盾局里有内奸。

“还有谁知道‘你老婆’的事?”罗杰斯问。

弗瑞扶着右侧腰腹部的伤口,吃力地站起身说:“只有——我的朋友知道。”手机屏幕已显示字样:你和我。

“我们算朋友吗?”

“那取决于你了——”弗瑞说罢,然后大叫,“啊——”

咚——突如其来的一枚子弹,穿过弗瑞背后的墙体射中弗瑞。罗杰斯慌了了神。又两发子弹,咚——咚——这明显是来补刀的,全击中了弗瑞。他倒在地上,痛苦得手脚摊开。

罗杰斯赶忙将弗瑞拖到有墙体掩护的角落。他还时不时地往起居室的窗户外看,察觉到就在对面楼的房顶有银色的微光反射。弗瑞趁着最后一口气,回过头拽住罗杰斯并递给他那枚优盘。

“不要——相信——任何人。”弗瑞奄奄一息说。

咚咚——又是枪响。罗杰斯赶紧回头。

“罗杰斯队长?”是女人的声音。美队探头一望,是美女邻居,正举着手枪伏低身子缓缓靠近他们。她与美队对上眼后,说:“队长,我是神盾局的十三号特工。”

“凯特?”罗杰斯问,因为有太多事情令人疑惑。

“我被派来保护你。”

“谁派你来保护我?”

女特工凯特走进,见到弗瑞,便回答道:“是他。”

她跪到弗瑞旁边,用手伸向弗瑞的脖颈试探。罗杰斯还是很疑惑地看着这一切。凯特掏出对讲机:“‘狐步’受伤了,现在没反应,轻拍前急救员。”

对讲机那头问:“确认杀手位置了吗?”

此刻罗杰斯发现那道银光开始移动,“跟他们说我去追了。”

罗杰斯用盾牌护住前身,一个破窗跳跃,从住所跳到对面写字楼室内。一张办公桌接住了他的身躯。落地的瞬间伴随着一堆玻璃碎片,但他顾不了那么多,起身便追。

他绕过办公室,抬头透过天窗可见,那名银光刺客正在天台奋力奔逃。罗杰斯狂奔起来真像一头蛮牛,两扇房门被他直接撞散架。

接着碰到房屋拐角处,他跃步蹬墙借力转完,又踩着另一侧的柜子跃步前行——呤啷——撞碎一面玻璃门。

他速度不减,还在直线狂奔。遇见前方又出现木门,就抬起手上盾牌将其撞飞。碰到办公桌则一跃而过。一堆文件纸也被他奔跑形成的气流带飞。

有一个直角拐弯,他没刹住,抵着盾牌把墙面装了个大大的圆形窟窿。也正好借力转弯,直奔又撞飞一扇门。之后是一条走廊,没有任何障碍物。正前就是一面合闭的玻璃窗。

透过窗户,眼见对方已从上方落到另一栋楼楼顶。罗杰斯一个提速,又是破窗跳跃。身躯成抛物线式落到另一栋楼楼顶,并打了个跟头缓冲。随即起身,朝着身穿黑衣的刺客,全力掷出盾牌。

盾牌快速又笔直地飞翔刺客(肉眼可见的力道)。谁知,那名刺客在楼顶边缘一回头,伸出左手一把便将盾牌结结实实地给接住了。

当——金属碰撞的声音。刺客伸出的左手明显不一般,是一条金属手臂。在月光的微微折射下泛出银光。

罗杰斯只觉得不可思议,刚刚那一下是他顺着跳跃的势头掷出的,力道可比他单纯使的劲儿强很多。此时,两人四目相对,刺客带着口罩。眼睛周围涂了黑漆,半场的头发随风飘逸,眼神则显得极其阴狠。

就在两人停顿片刻,黑衣刺客已做出反应。他甩身便将盾牌扔回给罗杰斯,力道之大与罗杰斯自己不相上下。罗杰斯虽然猛地接住,还没那股怪力击得脚底往后滑了尺许。

罗杰斯随即抬头,黑衣刺客已消失不见。快步跑到楼顶那头儿,跳上墙垛四下眺望,却连个鬼影也找不着。

这个黑衣刺客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干掉神盾局局长?

还有那条金属手臂?冒着寒光,而且力量惊人。

罗杰斯望着夜晚的布鲁克林街道,一时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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