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世上人人都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或远或近的地方栖居,我们独自一世或撞个满怀,告诉你你并不是那么的寂寞。
我在照片里遇到过他,真的很像,那天我在杭州,那里阳光温和空气淡淡潮气,半新不旧的陌生柏油路上穿梭着与我陌生的车与人。朋友就是在那时发来他的照片,我惊愕又不知是造物主的神奇或者想象力的匮乏。到最后接受这个既定事实。
大多数的人并不能遇到这样一个如此相似的人儿,何况我们不能预知相遇后是否相投,说矫情点,人本寂寞,所以才出现了那另一半去陪伴。
结婚不该是种目的性的仪式,固定的年龄界限,遇到了那么几个似是而非的人儿,大约就决定了一生。这寂寞,是否太过廉价。我想遇到那么个人,也当是种自尊,尊重自己对情欲、对爱的理解。
再精密的仪器,也是量不出一个恰当好处的尺寸。她该有着多少的高度,她的眼睛笑起来时候弧线角大小,又或者披在肩上的最后一寸青发卷进了多少。
这都是个奇妙的数据。当然这无法记录,言语面对一个三维世界的产物,总显得乏力,但是这立体的身形很自然地,便入了心中,驻扎下来并开始建筑了城堡,长久地居住。
于是这寂寞,有了合适的分担,这是那个与我一样的人所无法给予的。
我是再喜欢不过你的笑声的,多少还带点羡慕,我觉得自己笑得老是有点假,于是笑得少。你笑得便清新不少,有的人适合笑,适合美好和灿烂这样的词汇,当然这不能强求。
老是看到些悲欢离合,因此也对未来有了一万种可能的危机感,不知何种是真。
我的笔停在这儿许久,中途去劝了个劝不回头的人,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总之我是说完了所有的话。于是乎更加明白,爱是一种绝对的态度,不存在什么好像喜欢又有点不喜欢,这些具象的表态实际都是最根本的导向所决定的,我们渴望得到一切的答案,又对这一切心知肚明。
最初的相识源于偶然和不自知的话,那么日久之后,一切尘埃落地,千钧之重,恰如万千星河中的那些矮行星,步入消亡时是最沉重而压缩的,所有情感凝于一刻,漫长的等待只为了成为超新星的那刻,光芒明亮了若干光年之外的地球,唯独想要照耀的那个人,生活在漫长的极昼之中,不知你的来到。
上述是我对悲剧的理解。源于一方压榨式的索取与紧缚,我想涓涓的细水,大概能流得更为长久,一如沉于流水之下的卵石日见的光滑。我想从最初一直耳闻潺潺之声,到最后,润物细无声,舒适的沉默,也能感知得到所有。那样即可。
所以呵,多庆幸,在最陌生时候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