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高二上学期（2016年11月~2017年2月）

【十一月中旬，期中考试之后，周日午饭时间，老重庆火锅店，六人的包间，程冬、闵屿、马世图、胡箫亮在打手游，韩燕带着耳机在平板上看《神探夏洛克》】

闵屿：上，上，上！中路，亮子，中路！

程冬：老马，你快过来支援我啊！

马世图：我知道，我在打啊，诶不是，我怎么…

闵屿：哎呀，又晚了一步，老马你怎么回事啊！

马世图：唉，算了算了，不玩了。（扔下手机，躺到椅背上）

胡箫亮：我也不玩了，你们找别人组队吧。（退出游戏，打开微信）

马世图（瞥了一眼韩燕的平板）：咋又是他？你都看了几遍啦？

韩燕：十遍，咋了？这我男神，比你帅多了！

马世图：脸这么长，哪儿帅了？

韩燕：你懂什么呀？Brainy is the new sexy！

马世图：我晕！（对胡箫亮）哎，我说，什么时候开饭啊，我都快饿死了！

程冬（眼睛不离手机）：就是啊亮子，陶睿怎么还没来，早知道你去接他不就完了？

胡箫亮：他说有人送他。

程冬：他不会找不着地方吧？

胡箫亮（攥紧手机）：我出去看看。

【胡箫亮走出火锅店，站到马路边，左看右看，几步之外有一条斑马线】

【一辆黑色轿车在马路对面停下，车里有三个人，司机，陶书记和陶睿】

陶书记（把一个纸袋递给陶睿）：跟同学好好玩，吃完饭早点回家，知道吗？

陶睿接过纸袋，点点头。

陶书记：要是找不到公交车你就自己打车回去，或者叫妈妈来接你。

陶睿又点点头。

陶书记：对了，爸爸这次出差可能要半个月才回来，你好好听妈妈的话，要是想爸爸了就视频连线，好吗？

陶睿又笑着点点头。

陶书记（拍拍陶睿的胳膊）：去吧。

【陶睿提着纸袋下车，走到斑马线的一端，等红灯变绿后，跟着其他行人一起过马路；陶书记从车里出来，手扶车门，关注着他的安全，直到他到达斑马线的另一端；同时，胡箫亮看到了陶睿，也关注着他的安全】

【陶睿在快到终点时看到了胡箫亮，笑着跟他打招呼，胡箫亮一边抬手回应，一边往马路对面望去，发现那个他猜测应该是陶睿父亲的中年人已经钻进车里，然后车就开走了】

【火锅店包间里，座位依次为陶睿、胡箫亮、马世图、韩燕、闵屿和程冬，清汤锅底冲着陶睿，红油锅底冲着韩燕，六个人边吃边聊，气氛很好】

程冬（指着陶睿背后的纸袋）：诶，陶睿，这个是送我的吗？

陶睿笑着把纸袋递给程冬。

程冬（拿出纸袋里的东西定睛一看）：哇塞，钢铁侠的漫画！还是原版的！！还是一整套！！！天哪，陶睿，你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欢钢铁侠了！（兴奋地抱住陶睿）

闵屿（酸酸的语气）：英文的啊，你看得懂吗？

程冬（炸毛）：你咋知道我看不懂！我正好提升一下自己的词汇量，不行啊？

闵屿：……（无话可说）

程冬：再说了，这套书一看就很贵，比你送我这破手机壳强多了！（把手机翻过来，露出钢铁侠的头盔图案）

闵屿（展示自己手机壳上美国队长的盾牌图案）：我送你这个是因为它跟我的是一对儿，你要是嫌弃的话就还给我！（上手要去夺程冬的手机）

程冬（把手机藏到身后）：哎，不行，送都送了咋还能要回去呢？

闵屿：切，不跟你一般见识！（夹了一大坨羊肉放进红油锅底里）大不了明年我送你个原版的手办！

程冬（突然凑到闵屿面前，惊喜地）：真的吗真的吗？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闵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菜品差不多吃完了，韩燕把放在旁边小桌上的生日蛋糕拎过来】

韩燕（拆下蛋糕盒盖）：那个，我这人不会买东西，这蛋糕就算是老马和我一块儿送你的礼物了啊。

程冬：嘿嘿，嫂子客气啥？

韩燕（举着切刀作势要劈程冬）：啧，好好说话！

程冬（举手投降）：我错了，燕儿姐！

【韩燕切好蛋糕，分给每人一块】

程冬（吃了口蛋糕）：诶，韩燕，你别怪我八卦啊，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老马的，还加入了他们的乐队？

马世图（突然爆笑）：哈哈，这事儿啊提起来我就想笑！

程冬：怎么了怎么了，说来听听。

韩燕（面露威胁）：老马！

马世图：那是初二的时候吧，我在帮我爸看店呢，她就进来了，指着一把贝斯问，‘哎，这把吉他多少钱？’哈哈哈哈…

韩燕（满脸尴尬）：我那，我那不是还啥都不懂嘛，想学有错吗？！

马世图：所以啊，她就开始跟着我爸学贝斯了。

程冬：哦，这样啊，阴差阳错，你本来是想学吉他的吧？

韩燕（瞪了程冬一眼，又瞪了马世图一眼）：哼！

【大家都笑了】

程冬：那你老是跟我们这些男生混，就不怕别人把你当成女汉子啊？你难道就没有几个女生朋友吗？

韩燕：谁说我没有女生朋友啊？你没看见我整天跟夏竺萱在一块儿吗？俺俩可是闺蜜。

程冬：哦，就那个整天嚷嚷着要减肥的？都那么瘦了还说自己胖，真虚伪！

韩燕：你不懂，减肥是女人一生的事业。（吃了口蛋糕）

程冬：那你别吃了。

韩燕：我现在又不减肥，以后再说。诶，你不说我还忘了，队长，你待会不是要请我们去唱KTV吗，我能不能把夏竺萱也叫来，就我一个女生太无聊了。

胡箫亮：随便啊，反正我订的是一个中包，应该够大。

韩燕：太好了，我这就告诉她直接到那里去找咱们。（掏出手机）

【KTV的包间里，闵屿正在撕心裂肺地唱着信乐团的《天高地厚》⑪】

【夏竺萱有点犹豫地推开门，环顾了一圈，韩燕看到她后高兴地把她拉进来，坐到离点歌屏最近的沙发上】

韩燕：来，你快点几首好听的，别光让他们唱。

夏竺萱（点头）：哦，好。（眼睛却盯着闵屿）

韩燕：诶，你要不要喝茶？（给她倒了杯店家提供的茶水）

夏竺萱（接过杯子）：好，谢谢。（眼睛又回到闵屿身上）

【程冬从夏竺萱一进门就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现在他发现了她对闵屿的过分关注，心里很不舒服】

【夏竺萱和韩燕一起唱了在抖音上很红的对唱歌曲《答案》⑫，韩燕的嗓音确实算得上“女汉子”了，而夏竺萱的嗓音则甜腻腻的，听得程冬直反胃，她边唱还边往闵屿身上瞟，更让程冬浑身难受】

韩燕（坐回沙发上）：哎，老马，你不打算唱一首吗？

【下一首歌的前奏响起，是许魏洲的《放》⑬】

程冬（打断正要说话的马世图）：这我的！我先唱！

【程冬异常兴奋地唱着，发现闵屿跟自己一样随着鼓点摇头晃脑，心情又变好了】

【角落里，胡箫亮和陶睿看着程冬躁，脚下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音乐打拍子】

胡箫亮（把闲着的那只话筒递给陶睿）：你要不要来一首？（瞥见陶睿惊讶的表情）哦，sorry，我忘了。

陶睿释然地笑笑，把话筒推到胡箫亮嘴边。

胡箫亮：你要我唱？

陶睿点点头。

胡箫亮：呵呵，我就算了，我唱得不好。

【陶睿的表情显得更惊讶，把身子转向胡箫亮，做了几个手语动作，其中的“五月”和“少年”胡箫亮看懂了】

胡箫亮（笑着模仿陶睿的动作）：哦，原来这个是“骄傲”的意思。你是想说，我不是在五月艺术节上唱过《骄傲的少年》吗，对吧？

陶睿重重地点点头。

胡箫亮：我那个是…呃，我声音比较低，伴唱或者rap还可以，调太高就不行了。

陶睿把身子转回去，躺靠在沙发背上，表情有点失望。

【闵屿、程冬、韩燕和夏竺萱又唱了很多歌，老马也在韩燕的怂恿下五音不全地唱了几首】

韩燕（给自己倒了杯茶）：哎，哎，就剩五分钟了，你们谁还想唱啊，我反正不行了。

【陶睿站起来走向点歌屏，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

【陶睿点了一首五月天的《倔强》⑭，然后把话筒递给胡箫亮】

胡箫亮（茫然地指指自己）：我？

陶睿笑着点点头，做了三个手语动作“我”、“想”、“听”。

胡箫亮（接过话筒）：呵呵，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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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我和世界不一样

那就让我不一样

坚持对我来说

就是以刚克刚

我 如果对自己妥协

如果对自己说谎

即使别人原谅

我也不能原谅

最美的愿望

一定最疯狂

我就是我自己的神

在我活的地方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

我在风中大声的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

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对 爱我的人别紧张

我的固执很善良

我的手越肮脏

眼神越是发光

你 不在乎我的过往

看到了我的翅膀

你说被火烧过

才能出现凤凰

逆风的方向

更适合飞翔

我不怕千万人阻挡

只怕自己投降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

我在风中大声的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

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就这一次让我大声唱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

【胡箫亮的嗓音低沉却很有磁性，他边唱边觉得原来陶睿的内心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软萌】

【这的确是陶睿最爱的歌曲之一，听到有人能替他唱出来，他感到非常满足】

【这首歌大家也都很喜欢，到最后变成了大合唱，只有夏竺萱站在最边上，感觉自己有点格格不入】

【下午五点之前，胡箫亮送陶睿坐公交车回家，陶睿身边坐着一个老奶奶，胡箫亮抓着手环站在旁边，陶睿戴着耳机听音乐，胡箫亮留意着报站名】

【政府机关家属院门口，胡箫亮正要跟陶睿说再见，齐老师走了出来】

齐老师：诶，这么巧，你们回来了？

陶睿点点头。

齐老师：谢谢胡箫亮同学啊，每次都送我们小睿回来。（搂着陶睿的肩）

胡箫亮（笑着摸摸后脖颈）：应该的，齐老师。

齐老师：那什么，我正好要出去买点儿菜，你们先回去吧，小胡同学也去家里坐坐吧。

胡箫亮（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就不去了。

齐老师：没事儿，去家里吃点水果。小睿，上次你大伯带来的苹果和冬枣还有很多，你拿出来洗洗，让同学尝尝。

陶睿笑着点点头。

【上到五楼，陶睿拿钥匙开门，把胡箫亮请进屋，自己习惯性地换上拖鞋】

胡箫亮（有点局促地）：呃，我也要换鞋吗？

【陶睿顿了一下，然后踢了踢脚边那双很大的深蓝色拖鞋】

胡箫亮（笑）：这不会是你爸的鞋吧？

【陶睿点点头，无所谓地笑了笑，待胡箫亮换好之后，指了指沙发，就进了厨房】

【胡箫亮听着陶睿洗水果的声音，慢慢观察客厅：家具有的古朴有的简约，风格并不统一，像是房东或以前的租客留下的；墙上挂着几幅书法作品，但大气的样子并不像是出自陶睿之手；有个楼梯通向阁楼，胡箫亮站在楼梯口往上看，猜想那里是做什么用的】

【胡箫亮坐到长沙发上，发现一旁的边桌上放着几本书，最上面一本是英语口译专业书，下面一本名为《经济发展与电力需求之关系》，他拿起后者来翻了翻，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陶睿端着一盘水果回到客厅，把果盘往胡箫亮眼前推了推，做了个“请”的动作】

胡箫亮：谢谢…哦，不好意思。（连忙把书放回原状）

【陶睿笑着摇摇头，表示没关系，然后坐到茶几侧面的单人沙发上，拿起一颗冬枣，并催促胡箫亮也尝尝】

胡箫亮（咬了一口冬枣，笑了）：嗯，真甜。

【陶睿的脸上露出了骄傲的小表情，随后突然想起来什么，拉着胡箫亮站起来，快步走向自己的卧室】

【胡箫亮拘谨地踏入陶睿的卧室，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转角书桌上那只很大的地球仪和窗台下方抽屉柜上的那只小刺猬】

胡箫亮（笑）：诶，你养了只小刺猬？

【陶睿逗了逗小刺猬，笑着招呼胡箫亮也来逗逗它】

【胡箫亮蹲下身，看陶睿喂给小刺猬几颗花生米，然后小刺猬就“嘎嘣嘎嘣”地吃掉了】

胡箫亮：呵呵呵，真好玩儿。

【两人观察了一阵子小刺猬，胡箫亮蹲累了，站起来环顾一圈，看到陶睿的书桌和书架上都摆满了书，接着他就发现了一个蒙着绛紫色丝绸防尘布的东西】

【陶睿注意到了胡箫亮的目光，于是走到琴桌旁，掀开了那层防尘布】

【一张黑色的古琴呈现在胡箫亮眼前，他不由自主地慢慢走近它，表情是既震惊又好奇】

胡箫亮（迟疑地）：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古琴？

陶睿笑了，拖出琴凳坐下，两手摆放在琴弦上。

【第一声泛音就把胡箫亮给镇住了，像是魂儿都被勾走了一样】

【陶睿弹了一段曲子⑮，舒缓而悠远，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胡箫亮（终于回魂，咽了下口水）：呃，这首曲子叫什么？（尴尬地）不好意思，我，我对这个不熟。

【陶睿微微一笑，继而挑了下眉毛，然后一首熟悉的旋律响起】

胡箫亮（放松地笑了）：啊，这个我听过，《沧海一声笑》⑯！

陶睿也开心地笑了。

【外面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是齐老师回来了】

胡箫亮（遗憾地）：真好听，可惜我得走了。

陶睿也遗憾地微微一笑，起身送他。

【当天晚上，胡箫亮半躺在床上看《手语日常会话》，手机里播放着古琴曲歌单】

【次日清晨，胡箫亮的睡脸上盖着《手语日常会话》，古琴曲仍然在卧室里环绕】

【来年一月初，胡箫亮生日前夕，晚自习之后，胡箫亮把陶睿送到小区门口，陶睿跳下自行车，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胡箫亮】

胡箫亮（接过那张纸）：这是什么？

陶睿笑着示意他打开看看。

胡箫亮（借着路灯默读纸上的字）：哦，看起来像是一首歌词？

陶睿笑着点点头。

胡箫亮：送给我的？

陶睿迟疑地歪歪脑袋。

胡箫亮：送给我们乐队的？

陶睿重重地点点头。

胡箫亮（笑）：谢谢，可是没有题目啊。

陶睿（手语）：我不确定，你想一个吧。

胡箫亮：好，那我回去想想，然后配个曲子。

陶睿笑着点点头。

【路灯下，胡箫亮骑车回家，中途听到手机提示音，停下，拿出手机，看到陶睿的微信】

陶睿（微信）：它也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蛋糕加礼花的表情包）

胡箫亮（笑着发微信）：很喜欢这样的生日礼物，谢谢！（小狗拜谢的表情包）

陶睿（微信）：我非常希望能再次看到长庚乐队的演出。

胡箫亮（看着那条微信愣了很久）：我也是。（放回手机，继续骑车，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寒假，二月初，春节前后，整个城市张灯结彩，鞭炮声时不时响起】

【初五早上，“老马识途乐器行”恢复营业，马世图帮爸爸妈妈打扫完卫生，坐在外面的窗台上百无聊赖，掏出手机给胡箫亮打电话】

【胡箫亮的父母在客厅吵架，姥爷咳嗽得厉害，胡箫亮烦躁地把被子蒙在头上想继续睡，突然听到电话铃声，更加烦躁地伸手去摸手机】

胡箫亮（没好气地）：喂？！

马世图：喂，亮子？

胡箫亮（揉揉眼睛）：哦，老马，咋了？

马世图：你咋了？

胡箫亮（叹了口气）：没事儿。

马世图：那啥，出来玩呗。

胡箫亮：上哪儿玩？

马世图：要不…滑冰去？

胡箫亮：滑冰？湖里？

马世图：啊，就你家附近那个。

胡箫亮（想了想，又听到父母的吵架声）：行，你过来吧，我马上到。

马世图：就咱俩吗？

胡箫亮：他们应该还没回来吧，要不你在群里问问？

马世图：行，我问问，能来就来，不来拉倒。

胡箫亮：嗯。（挂断电话）

【马世图打开微信，在名为“夜空中最亮的星”的群里打字：滑冰不？同心湖走着！】

【胡箫亮起床穿衣，走出卧室，从正在吵架的父母之间穿过，表情冷漠】

胡箫亮妈妈（控诉地）：你就不能出点力？你说这个家你管过什么？！

胡箫亮爸爸（不耐烦地）：行行行，我不跟你吵了，今天我带他去医院，行了吧？！

【胡箫亮进了卫生间，“嘭”地一声关上门】

【同心湖，湖面结了厚厚的冰，有的地方长了些芦苇】

【胡箫亮站上湖面，跺跺脚，来回走走，测试冰层厚度，然后滑了几下】

马世图（远远地挥手）：亮子！

胡箫亮挥手示意。

马世图（走近）：怎么样，够厚吗？

胡箫亮：还行，就是芦苇附近别去，有点薄。

马世图：哦。

胡箫亮：他们来吗？

马世图：韩燕家里又来了一波亲戚，她妈不放她出来。

胡箫亮：闵屿和程冬都还没回来，是吧？

马世图：嗯，他俩在群里说了。

胡箫亮：哦，没看。那算了，就咱俩玩吧。

马世图：好，你看着啊，我给你滑个长的！

【胡箫亮和马世图随便滑着玩了一会儿，然后比赛谁滑得远】

【陶睿绕着湖边走了一阵，东张西望，终于发现了胡箫亮和马世图的身影，松了口气】

【胡箫亮滑完一下，抬起头，恰好看到陶睿的黑白毛线帽，惊讶地愣在了那里】

马世图（滑完一下）：瞧，我滑得比你远！（发现胡箫亮呆滞的样子）诶，你看什么呢？

胡箫亮（伸手指着陶睿的方向）：那…是不是陶睿？

马世图：哟，好像还真是他，他没回他爷爷家吗？

【胡箫亮赶紧掏出手机，打开群聊，发现陶睿在二十分钟前问了一句：同心湖在哪儿？】

【胡箫亮心下自责刚才为什么没看手机，赶紧上岸跑向陶睿，马世图也追上去】

【陶睿向他们挥手，露出大大的笑容】

胡箫亮（跑到陶睿跟前，喘着气）：你，你怎么来了？

陶睿没回答，只是笑。

马世图（掐着腰大口喘气）：我们以为你还在老家呢。

陶睿（手语）：爸爸有工作，提前回来了。

胡箫亮（看懂了）：哦。

马世图（没看懂）：嗯？他说什么？

胡箫亮：他说他爸爸有工作，所以提前回来了。

马世图：哦。（疑惑地看着胡箫亮）诶，我说你什么时候连手语都能看懂了？

【胡箫亮并没有答话，转身朝湖边走去，马世图撇了撇嘴，和陶睿一起跟上去】

【三个人滑冰比赛，越玩越开心】

【起初，陶睿偶尔摔跤，被马世图嘲笑，胡箫亮扶他起来】

【后来，陶睿越滑越好，反而成了滑得最远的那个】

马世图（看着远处的陶睿）：诶，你怎么能滑那么远？（一拍脑门儿）哦，我知道了，你体重轻！（两手叉腰）啧，真不公平！

胡箫亮（滑过马世图身边）：哈哈，老马，你该减肥了！

【陶睿站在那里一直笑，没有留意到不远处长了一丛芦苇，而脚下的冰面开始出现裂缝】

马世图（看着胡箫亮滑到自己和陶睿之间的位置）：切，你也不怎么样嘛！（突然大惊失色）陶睿！

【胡箫亮迅速回过头，愕然发现陶睿的半个身子掉入了冰窟窿里】

胡箫亮（飞奔过去，差点摔倒）：陶睿！陶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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⑪ 天高地厚，信乐团. 2003

⑫ 答案，杨坤&郭采洁. 2014

⑬ 放，许魏洲. 2016

⑭ 倔强，五月天. 2004

⑮ 无题（古琴）【虚构】，陶睿. 2016

⑯ 沧海一声笑（古琴），黄霑. 19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