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依旧透不出一丝蓝一张压抑得让人还能透点气的大网,横空划破出来几只虚吧,世界全部波浪扭曲磁场摆脱地心引力耳膜似微风一吹即破,瞬间风沙水袖般排龙开来天地间无数天柱连接,天你永远别想着要塌下来…
草儿花儿纹丝不动傲视着这一切,那些绿和红在这灰天黑地间尤为刺眼平衡,用手拼命盖住耳朵似有流动的液体在急触翻滚。
蜂蜂蜂~~~还能听见不均的呼吸声,闭上眼纠紧头发扯得头皮麻痛。
猛地睁开眼全身僵硬得只有眼珠能动,飞石四起 。
“啊。。。。”迎面接踵闪来大量飞石,来不及躲闪尖叫了起来,而他们并没按常规秩序把身体头颅击个粉碎,而是电般穿过身体任何部位砸向远处,身体在他们面前竟不是个固体??
雕塑般整体向后移动——两只晶透的巨掌,吊起眼皮向上看,视线范围限制看到是没有任何形状可言的成片成片黑幕,再向上横挂着一根几乎与天空容为一体的尖鼻,再熟悉不过了“大虚”
我的呼唤成真,此刻他们没有像往常肆无禁忌地对着现世乱射虚闪,而是静候着什么。由于动作很整齐,从乎闪乎闪的黑灰空隙可以感觉成片成片的黑幕在左右不停地缓慢摇晃,狂风飞石在我这无具体形态的物种四周尽情表演着狂欢着。
囚禁千年的灵体。封印万年的魔兽。瞬间释放般。
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伸出双臂张开十指用触觉去感受看到的一切,穿过指缝,似两个重叠的透明体并没有相较双方的强度大小而让对方支离破碎。
重叠的空间一切平衡又冲斥着。狂舞的。静止的。
慢慢平躺下来,突然白炽黑幕处缓缓飘来一颗蒲公英的种子,沙石穿越,种子傲然按他的航线飘向我,伸手,长长的指甲晶体般透亮。尝试用指甲尖让他向掌心移动,他按目的移动了——谢谢,我们是同个次元的物种。笔直起身坐起生怕这唯一的共同物种飞远,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呼吸极小,落在掌纹和掌缝交叉点处,触手轻轻摇晃。紧密的指缝透出嫩嫩的红光,小时候用手按住光亮的手电筒,四个手指马上变得透体样通红,连指甲也通红,极喜欢极喜欢的一样通红。
何时,已把这记忆的色调给抹得净亮。
有些记忆在原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时真就那么忘记了,而后,在稍微碰触到关联的蛛丝马迹时它又会像珊瑚礁上产卵期的巨蚌成千上亿微粒地喷涌而出,满满的满满的,不知要如何回收回来,色彩斑斓如珊瑚礁。
你们见过这样的巨蚌吗?我见过所以知道它是如何如何的满满。。 。 。 。 。
把种子放飞了,让他去往他想去的地方。
霓虹般的光圈一束束,想闭上眼再躺下,突然间出现除了黑白以外的太多色调眼睛承受不住。闭眼刹那,突感后背一阵重压,紧接重压迅速移向前方,感觉所有肝脏都顺时针给翻了一圈,脑袋血液膨胀,身体呈大字型在空中与沙石相撞着,是沙石吗?是沙石。由于逆向飞行的缘故,与沙石相遇的速度提升上百倍,在极远刚出现的微粒猛的一下就迎面消失不见,看着成片成片的黑幕又似没下坠的感觉,等等,是在下坠还是在上升?
头脑的弦还没拔齐,身体已轻轻的贴在大虚鼻尖上,近看鼻上有几个大大黑洞和两排齐齐的牙,摸摸眼前的东西,扑了空,他们跟自己相同只是以类似影像的状态出现而已。想爬起来却一跃而起,膝盖和手掌没有感觉到有任何支撑点,试着向前跨一步,踩空,却前行了,没有失重飘浮的感觉,也不像在陆地行走的感觉,但你却能坐着空气靠着空气,还能原地后空翻像大风车,任何动作在这空间它都会配合着你,到处不是软绵绵也不是硬邦邦,是什么鬼的感觉。
呯——呯——心脏被激烈地撞击了两下。。
两个影像并排穿过我的身体,一个银蓝短发黑白道袍大大的“三”字,一个黑色短发白色战袍差不多半虚化的白骨似半顶战帽,长发随着他们前行的方向乱飘。
心痛得突然碎成千块,喉咙千山万水地被封住,旋转着旋转着飞雪狂风,指甲穿肉般死扎进掌心,五脏六腑重新编排位置一样的翻滚着。。。。
“回来了,回来了~~~你们你们终于回来了,银——小乌——”。
瘫坐了下去,似乎听见我心里的呼唤,他们没有继续向前迈,齐齐转过身,嘴角上挑一双狐眼依旧紧闭,熟悉害怕的笑容——银。
绿眼黑珠长长的泪痕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也只有懂你的人知道没有表情下的那颗火热滚烫的心脏——小乌,那泪痕~~
笑着,眼泪却决堤难受地抽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你们走到我的面前缓缓地和我对坐着,世界变真的了,沙石狂扫着这三个人却一点威力也没,轻扶的划过脸颊鼻尖睫毛。对视着没有任何对话凝聚了。
飞扬的袍子抽蓄的身子。伸手握住我的手,两股刺骨的冷直冲心脏,积压在心底底层的情绪终于在他们面前爆发了,止不住——委屈烦心心疼向往梦想无奈现实逃离躲避诉说。。。。。。。。。。。。。。被一点点的击没。
血液缓缓地从手臂倒抽出去,看着他们。信任。理解。互相的。不用言语。只需神会。
泪水干了,三人起身,心情抽空,轻飘飘,牵手向前,大门打开,主人蓝染,没有戴眼镜的蓝染,凛冽!
叮咚叮咚叮咚~~~闹钟不屈不挠。睁开眼。白色天花板。双手冰冷还残留。
是梦,还是真去过那个空间,一切好清晰。
银—小乌—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虚圈?蓝染他也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