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月诸事缠身,应任务学习/练习拍/剪短视频新鲜了一阵子,归来却把田园将将荒芜了。恰巧看近期刷爆的新闻和评论,想着自己也说上几句。
不想制造什么两性对立,只是单纯说说我“一个朋友”的看法。
我有一个朋友。
她身材普通,姿色平平。
小学放学回家的时候,被陌生男子跟踪,被迫看了些在学医后泌尿科才会仔细研究的东西。又惊又怕地逃回家和父母说起,父母说下次要快点跑开,并从此改步行为骑车。
中学时候,她和父母一起,去好闺蜜的老家去玩。闺蜜牵着她的手在集市闲逛,有一个陌生男子一直跟着。她拉着闺蜜故意改了几次方向,那个男人却如影随形。后来,闺蜜非拉着她和双方父母分开,从一条荒僻的小路爬那座土山。她本想环顾四周的风景,却看到那个男人也跟了来,还在抬头确认她俩的位置。崎岖的山路上就他们三个人,她吓坏了,拼命催促闺蜜快些上山。没有台阶的土路难走极了,她中途还摔了一跤,胳膊上挂了几条血道子。可她不觉得疼,她只想快点上山和父母汇合。终于到了山顶,她拉着闺蜜大喊着和父母汇合。而那个男人追过来,路过得时候看了她一眼,她到现在还记得。
大学时候在异乡,赶一趟很挤的公车。一个男乘客整个儿贴在她后背上,她能感受到对方的生理反应,却碍于异乡身份不敢喊叫,只好趁一个颠簸抽身挤开,低声骂了一句之后便早早下车,一路还怕被人跟踪报复。
所幸我这个朋友,她目前仍然活得健康,阳光,又活泼。她依然相信,那些恶人恶行虽然所在不远,但她小心保护着自己,还是能够这么健康、阳光、活泼地继续活下去。
就像没黑化前的Dolores说得那句话:我知道这世界上存在着种种丑恶,但我仍然愿意去看见一切美好。
很多人说,女性“反应过激”。或许是,也或许不是。我们都不在箱子里,没人知道猫到底是生是死。
我喜欢的美剧《实习医生格蕾》里有过一个经典案例:一个孩子以为自己是超人,但其实,她只是失去了痛觉,在被带到医院时,已经被打到肝脏破裂,药石无灵。
痛觉,就像是人在危险面前的警觉,它会提醒我们躲避,帮我们在危险来临的时候逃离。就像是一个信号,是适者生存不断进化仍然保留了老祖宗野性的本能。面对刀锋,面对毒蛇;面对深夜的小巷,面对尾行的人。尽管没有任何人告诉你,可是警觉会发自本能地说:
快跑。
没在那时那刻的我们,谁都无法说清楚,本能究竟告诉了她什么。所以,更无从判断,是否过激。
很多人在新闻下面评论“穿着暴露”,指责新闻笔者“捏造事实”、“制造两性对立”。
可论被害,又哪有什么男人和女人。
很多人妄自揣测把事情强加于“男”和“女”,然而,在一桩桩案情亦或悲剧之下,其实只有罪犯,和被害者而已。
真正应该对立的,难道不是那些心理阴暗的变态和那些被无辜伤害的人吗?难道不应是那些冷漠嘻嘻哈哈的人和心存善良正义的人吗?难道不是那些在群里刷着恶意和隐私被泄露的人吗?难道,不应该是那些心虚地哇哇大叫的青蛙和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吗?
规则的存在,要我们不去恶意揣测任何一个人。同样,它也应引导和保护我们,不被任何人恶意对待。过激反应的存在,就如同阴极,它一定应阳极而生。
但是可惜,人不是机器,无可能永远保持理性。人因不理性而可爱,却也因不理性而可厌。而这世界,也终究不过是人的样子罢了。
当然,也有一条评论格外深得我心:
“第一:作为男人,我认同这个观点 。第二:不是扩大化,一个极端案例的产生肯定是很多问题累计而成。第三:跳车女生可能有点激动,但她为什么激动?如果一个从未碰见危险的会激动?第四:假如,就是,假如,碰见危险一定要冷静。贞洁这玩意,是男性强加的,生命最重要。愿我们法治进程越来越完善。”
所以,假如有一天,是你,你会不会跳车呢?
木鬼榕榕
2021年3月5日星期五
惊蛰:神鬼妖怪,百兽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