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说起来,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似乎就是——嗯,长得不算丑。我的确是异常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我就是在心里对自己说了这一句:“嗯,长得不算丑。”
于是,我的故事便是这样,悄然开始,犹如在无声黑夜里独自绽放的冰花,无人发觉。对,是我的故事,不是我们的故事。从篇章的最开头,就一直都只是我的故事而已,与关乎他人……
在他落座之后,老师也进了办公室,坐下,在我们的中间。老师转头对他说:“xxx是吧?” 他点头,答了声:“嗯。”
我当时并不知道,坐在我面前的这位补课老师,曾是他的数学老师,知道他的名字实属正常。于是不知情的我,对补课老师的下一句话产生了误解,以至于让我觉得补课老师有些偏心了。
老师当时又转过头,看向我,问到:“你是叫?”
说实话,我当时心里是不太开心的。在高中时期,有一个很正常的现象,就是大多数情况下,男生的数学好于女生,男生也比女生更擅长学习数学。当时的我以为,老师是因为他是男生,觉得他更有潜力,才会记住他的名字,而不知道我的名字。现在想想当时的我自己,内心戏也是挺多的了。
带着不开心,不想显得太刻意,于是我回答的很快,敷衍且不甚清楚。老师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在我意料中的错误。于是我心里便有些较劲,但也没表现出来,只是再开口便是口齿清晰,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x,x,x。”
后来,我想,或许就是那次补课,终归是让他记住了我的名字,所以算起来,我好像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与他的第一次相遇,我并没有明显的动心,更没有对他一见钟情,只有让自己觉得比较莫名的行为。当然,那个周日下午的我,并未把这一切放在心上。所以补课老师在说他名字的时候,我也并未在意。只知道,他的名字和我的一样——都是三个字。
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在有些事情上愿意信命,但又在一些别的事情上,觉得“命”这个东西,都是瞎扯。但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把他的出现,归为命运这一类的存在的。他可能就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该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给我枯燥乏味的高中生活,给我平淡的感情生活,添上不知是轻还是重的一笔。
补课老师在问完名字后,就正式开始给我和他补习了。
学习数学的过程自不必说,我相信,数学成绩不好和讨厌数学的人,都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无法言表的痛苦。
但其实两个小时的时间,即便是在数学的苦海中度过,也并不算长。于是很快的,补课结束,补课老师给我和他留了作业,要求我们在下次补课之前拿给他批改讲解,以节约时间。交代完我们该做的事后,我和他便准备离开。因为我们手里都拿着笔记本作业等,所以需要先回教室放东西,再去吃饭。(周日下午补完课已经五点,而六点我们就又要上晚自习了)
或许很多事情在最初的时候,便早已有了征兆,只是那时的我们并未过多的在意。就好比天上的星星何其多,你怎么可能每一颗都在乎的过来。但是后来在可以眼观全局的时候,我们可能才会突然发觉,好像一切都不是没有伏笔的,都不是那么让人猝不及防的,只是很多时候事物的隐藏线,是你没在意发现罢了…
我和他一前一后走出门口,只是——他向左,我向右…
当时心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想着:诶?班隔这么远吗?便不甚在意的回了自己的教室,放书,然后出去吃饭,再未多想。
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就无人可以阻止,不管你是谁。它密集的锯齿,缓缓地紧紧咬在一起,把人不停地推向前方,不予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它不疾不徐,你,亦步亦趋。
在我有关乎他的记忆中,那天,似是再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那天五点后的天空中是否有太阳,又或者,太阳是否被乌云笼罩……
此时此刻的我,正坐在大学的教室,听着老师无聊的语文课,试图把他从还未尘封的角落里挖出来,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希望能描摹出他的样子,为自己黑白的高中时期,留下些不一样的色彩。
我在想,当我正在回忆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呢?他是不是也会觉得课堂无趣?是不是也正在想着,那个对他有着不一样意义的女孩子呢?
之前在微博上看到过一句话“于你,我只是过往云烟。于我,你是一场大雨。”
第一反应,便是他。
我还是很喜欢你,奋不顾身,情难自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