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时候,我喜欢趴在阳台的窗户上,往外看。楼下,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坪,因为处于两座楼之间,平时少有人来,草坪便一直寂寞地生长着,不悲不喜。四周静悄悄的,偶然会有几只麻雀飞下来,在草丛中蹦蹦跳跳地觅食,没人去打扰它们的安静。草坪的一端,是一个石头雕塑,一个虎头虎脑的年画娃娃抱着一条大鲤鱼,。看起来这个雕塑应该是放在喷泉里的吧,因为鲤鱼的嘴巴里有根管子,可以喷水,可惜草坪里是断没有水可以喷的,只好干巴巴地摆在那里。似乎是为了衬托这座石头雕塑,在雕塑旁边种了几棵冬青,一人多高,还有一丛蔷薇依偎在冬青树旁,花开时节,一树粉红怒放在枝头,肆意地展现着自己的美,把嫩绿的冬青衬得水粉水粉的。常有一只野鹦鹉,在花叶间跳来跳去,变换着嗓音唱歌。
我有时还喜欢看对面的楼,其实是看不清房间里面的,我也并非窥伺狂,感兴趣的是对面楼阳台上晾晒的东西:五楼的中间户肯定刚添了小宝贝,阳台上万国旗一样挂满了尿布,而且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是如此。有时候还会晾着一床带卡通图案的小被子,我猜想,肉乎乎的小可爱肯定尿床了。一想起带着奶香味的小脸,我就忍不住想去捏一捏。
七楼一定是一对恩爱的老夫妻,因为他们的阳台上经常晾着两双绒拖鞋,一双蓝,一双红,它们相偎在阳台的窗台上,孵太阳。像丈夫,像妻子。那个房间确实是住着一对夫妻。他们早出晚归,从未与我会过面,但我从夜晚的阳台望过去,会望见屋子里的灯光,和在灯光下走动的两个人影。世界美好的让人心里长出柔软的藤蔓来。
突然有一天,窗台上空着,不见了蓝拖鞋和红拖鞋,窗外一下子变得寂寞冷清。他们外出了?生病了?我有些心神不宁。
重“见”他们,是在几天后的午后,我去厨房拿东西,不经意地望向对面,看到窗台上赫然躺着一蓝一红两双拖鞋,在阳光下相偎着,仿佛它们从来没离开过。那一刻,我的心欢喜得就要飞起来:谢天谢地,他们都还好好的在着。
窗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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