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的枷锁(第四十回)
在乔治看来,由当事人引发的整场风波算是告一段落,但有些弦外之音似乎仍在蠢蠢欲动,作为搭档的指导员最近时常表现得心神不宁,结果没过多久便传出他即将调离的消息。
起初,几位首长驾驶员开始讨论新指导员的人选,据说现任将会调整到同为直属队的某通信连,令乔治感到费解的是,这两个岗位都是正连职,对于成长进步并无实际意义,但由于此事较为敏感,不太适合刨根问底,只好侧面了解其中隐情。通过小道消息得知,处长宣布完违纪战士的处理意见后,就找指导员单独面谈过,并且派人调取了某楼层的监控录像,其原因可能是为了查实某条举报线索。
常言道“无风不起浪”,以上传言无疑使乔治心中的谜团更加婆娑迷离,本着对同一屋檐下战友的关心,他挑选在某日夜里熄灯后来到指导员房间,以拉家常的方式与支部书记促膝长谈。在乔治印象中,这是两人除工作沟通以外,最为推心置腹的一次深入交流,涉及到了双方家庭、成长轨迹、任职心得等。尽管年龄上相差几岁,但在车队共事期间,指导员作为老同志并未摆出老资格,而是充分尊重新队长乔治的管理风格,并且积极发挥自身经历丰富的优势,多次在关键时刻及时补位,使他们之间的配合渐入佳境。
然而,正当单位建设呈现稳步上升的趋势时,指导员却因为盲目乐观而在自我要求上出了问题,利用晚上处领导不值班的机会私自溜出营区,甚至彻夜不归。乔治虽然偶尔会从驾驶员口中了解到这一情况,但由于相信对方在车队拥有牢固的群众基础,没有及时拉拉袖子,反倒让别有用心之人抓到了把柄,还添油加醋称其带坏中队风气。乔治回忆着近阶段一连串离奇事件发展的始末,才通过细枝末节的拼凑,隐约意识到指导员被提前退役战士威胁进而揭发的全过程。
不知不觉时钟已过零点,乔治婉转地表达了惜别与珍重之情,走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却有种被暗中窥视的错觉,面对组织的无数双耳目,即使你会瞒天过海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