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来了几个人？》
一篇关于民间“神婆”与悬疑案件的故事
9
送走两位警察后，缪立本没有去看老婆。有那么多亲戚在，老婆不会出什么事。缪立本来到小女儿的房间，看着女儿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对于女儿，他们的沟通还是比较少的。一是因为自己的工作关系，基本都是早出晚归。就算在家，也都是老婆在管。自从缪立本因为管大女儿出的那事后，他基本就放弃管理女儿的事。他觉得自己不会和女儿沟通，常常会好心办坏事。他不想让小女儿像大女儿一样很自己，宁愿父女感情淡一点也不要充满仇恨。
缪立本环顾房子，警察已经来过。但是房子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样子，看得出警察并没有什么收获。或许他们觉得女儿真的就像是流言说的那样，死因显而易见。根本没有调查的必要。
几只布娃娃整齐地摆放在床头，睁大眼睛看着缪立本。缪立本觉得那些娃娃一点也不可爱，现在看来甚至有点恐怖。他赶紧把目光移开，书桌上还放着做到一半的试卷。墙上还挂满了各种奖状。真是个争气的孩子啊，可是老天爷是要惩罚缪立本啊。
缪立本来到大女儿的房前，悄悄推开门，想看看她在干什么。只见杜鹃戴着耳机坐在书桌前，直挺挺的样子看不出任何悲伤。
“你没事多去陪陪你妈妈。”缪立本走进去坐在床边说道，杜鹃的耳机里传出一股噪音。缪立本觉得她应该听到了。杜鹃一动不动，没有理会身边突然出现的人。
“我有话问你！”缪立本生气地扯下杜鹃的耳机，得到是杜鹃狠狠的一个白眼。
缪立本看到她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妹妹走了，她居然能像没事人一样。
“你跟警察说你妹妹最近一个月来很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察不都是告诉你了吗？”
“我现在是问你！有事为什么不跟我和你妈说，现在出事了你还不把事情都告诉我们吗？”缪立本气急败坏，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控制着不要抬起来。
“你想知道什么？”杜鹃冷冷地说。
“我想知道什么？”缪立本狠狠地把手拍在桌上，他倒吸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落在女儿的脸上。
“怎么？又想打我了吗？你打吧，这次我不会躲也不会还手了。”杜鹃用一种恶狠狠地眼光看着自己的爸爸。
“你知道你妈刚刚又晕过去了吗？你知道你的妹妹死了吗？你现在还在跟我怄气吗？”缪立本痛苦地压低自己的音量。
杜鹃的凶狠地眼神开始暗淡下来，低着头一会儿后，嘴里发出很低的声音：“茉莉，茉莉她说她看见了死去的春华，春华叫她去玩。”
“昨天晚上她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你知不知道她去？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大晚上的去那种地方？”
“你去问警察啊！”杜鹃突然又像被点燃的豹子，大喊起来。
“我他妈现在问的是你！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你的妹妹吗？”
“你们关心吗？”
“你现在别跟我提这些，你就回答我问的！”缪立本觉得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了，原本就无处释放自己的情绪，现在杜鹃简直是在挑战自己的忍耐力，虽然她以前也没少挑战。但他还是希望杜鹃能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和脾气。
“前天，我带妹妹去了楚婆那，然后她给了我们一些东西。让我们在十二点的时候烧掉。”
“你，这种事你们居然瞒着我们？”缪立本嘴唇颤抖。
“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为什么让你妹妹一个人出去？她没回来你不知道吗？”缪立本话里充满责怪的语气，如果杜鹃陪着茉莉去，或许事情就不会这样。甚至早点发现妹妹没有回来，事情都不会发现到今天这样。
“这种事，都是一个人去的。而且，我就没想过会出事，自己十一点半就睡觉了。”杜鹃眼里终于露出一丝的自责。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难道要去怪杜鹃吗？缪立本不想失去一个女儿后再失去一个。他静静地看了杜鹃一会儿后，叹了口气出去。
现在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主要是他不知道去怪谁？好像所有人都有错，但是似乎任何人都没有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好的。
10
“听说没，听说没？”张姨慌慌张张地追上走在前面的郑婆子和刘奶奶，一个箭步冲到她们俩中间。刘奶奶一个趔趄，还好人还没老到昏花，一把抓住张姨的手臂才没有摔倒。
“你啊，差点就被我讹上了。”刘奶奶不急不躁。
“哎哟对不住啊，我太激动了。”张姨对着刘奶奶表示不好意思，郑婆子可是冲她翻了几个白眼，“你说你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能不能有点老人样，遇事还那么慌慌张张。”
“啊呸呸！”张姨夸张地朝地上吐了几次口水，“现在可不是说这些丧气话的时候啊，现在可是人命关天。”张姨为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个词语而高兴。
“你急也没有用啊，我们现在不就是去找楚婆。你急能让刘奶奶跟你一起走得飞快吗？”
“哎呀，没事。来刘奶奶我和郑婆子扶着您，这样走快些！”张姨推出中间的位置，走到刘奶奶的一边扶起来。
“你现在腰不疼了？”郑婆子没好气的问。
“我说你这个寡妇，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揶揄我。赶紧走吧！”张姨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四个人面面相觑，还是原来的小土屋，四个人还是很少这样面对面坐着。小屋比工作时亮得多了，楚婆也露出正常的表情。只是多了些愁容，其他三个人也是。
“这次跟咱们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吧？”楚婆小心翼翼地打破了沉默，这样的她还是挺少见的，平时都是她在吓唬人。
“这，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吧，毕竟她是......。”张姨嗫嚅道。
“是什么啊？是她自己来的，而且我们也没叫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啊！”张姨还没说完就被郑婆子打断了。
“哎，这事还真不好说。但她的死确实跟我们没有关系，可是这件事跟我们是有关系的。” 刘奶奶眼睛躲闪地在三人之间来回转。
“你这说的，不是自相矛盾嘛？什么叫她的死跟我们没有关系，这件事跟我们有关？”张姨鄙夷地看了刘奶奶一眼 ，心里嘀咕，看来是真的老了。
“我给你解释解释啊，听说她是被吓死的，谁吓死的？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我们啊！所以说她的死跟我们没有关系。可是她晚上十二点出现在那个地方，做那些事，跟我们有关系吗？有关系啊！”刘奶奶一下说那么多话都有点喘气了，或许是心里也很紧张的原因。
“你大妈永远是你大妈啊，你这一分析还真是那么回事！”张姨赞许地看着刘奶奶，郑婆子和楚婆也点点头。
“哎，我平时看新闻啊，这个人意外死啊，她是要查出死因的。就是造成她的死才是凶手，既然我们没有造成她死，所以这件事和我们其实没有什么关系。”郑婆子整个人附在桌子上，讲话的声音自动降到很低。
“就是嘛，哎，虽然很可怜。可是也不是我们造成的。”张姨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看到楚婆一声不吭，其他人纷纷等着她说话。
“但是我听说那姑娘是被吓死的！难道她真的看见了什么？”刘奶奶一边说着一边瞥着眼睛看看楚婆。
“你说说她，大晚上的一个人也敢去那种地方！怎么不叫她姐姐陪着，那天来的不是有姐姐陪着吗？怎么昨天晚上姐姐反而没有陪她去呢？”张姨脸上一片愁容。
“说的也是呢，明明知道这次去见’特别的朋友’怎么还敢一个人，这姑娘也真是挺大胆的。”
“郑寡妇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她要大胆还被吓死吗？你没瞧见那天来时她被吓的样子啊！”
“哎，不管怎么说，这姑娘实在可怜。听说学习还很好的呢，不知道她爸妈该伤心成怎么样。”刘奶奶竟然泛出了泪花。
其他人听到了也沉默着，或许是安心地觉得这件事确实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对这个过早凋谢的花朵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先前被恐惧压制着，现在彼此说出了互相安慰的话，她们都心安理得地表达了对这个姑娘和她父母的同情之情。
“不过，你真的觉得她是被她的朋友吓到的吗？”张姨不死心地看着楚婆，要说张姨相不相信有超出科学范畴的事存在，她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你说呢？你平时做的那些吓人的事是活着的人做的还是死去的人？”楚婆没好气地看张姨，烦闷地心情在脸上一览无遗。“你们都回去吧，今天不用接孙子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站起来，虽然没有得到楚婆明确的表态，但是每个人脸上的神情比来时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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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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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索美saying：每个农村，都保留着远古的神秘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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