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仇小佐
“我们分手吧”
凌晨两点三十五分四十一秒,你发来的跨年结语,开门见山,简单明了。
我捧着发烫的手机,蜷缩在一片黑暗里,手脚冰凉地像具尸体。
是不是,时间久了,你倦了,乏了,就没感觉了。
是这样吧。
感情里,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爱地多的永远是诚惶诚恐。
所以,世上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痴缠无力。
其实,我真的不怕你走,真的。
最怕的是,早已习惯了有你的气息,突然的抽离会让我缺氧,让我窒息。
以前,你总说,要试着学会一个人。
那时候,我总是不以为然,有你就好了。
你每次都捏着我鼻子说,傻丫头,谁都会有离开的时候。
可能,你从一开始就有想过离开吧,只不过,比我预想中来得要快,要猝不及防。
其实,我是真的可以一个人的。
无非是阴天的时候备着一把伞,担心下雨了,没人会来送。
无非是咳嗽的时候屯着一堆药,因为感冒了,没人会去惦记。
无非是晚上的时候抱着一只泰迪熊,害怕做噩梦了,没人会来安抚。
爱情,总是让人先红了脸,后红了眼。还记得,你第一次牵我时的怦然心动吗。
你一脸绯红地跟我说,以后,我右手都舍不得洗了。
那右手,是牵着我的。
还记得,我第一次跟你的赌气吗。
我说,好难过啊,我比你大,以后肯定老得比你快多了。
你说,我才难过呢,我比你高,以后铁定萎缩地比你更快。
我噗嗤一笑,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呀。
还记得,我们在地铁站遇见的那个小姑娘吗。
等地铁的时候,有个卖花儿的小姑娘举着一朵小雏菊,冲我笑,阿姨,买朵花吧。
正尴尬,你转身接过那支雏菊,一本正经地说,小妹妹,花可以乱卖,话可不能乱说哦,该叫姐姐。
小姑娘眨了眨眼,叔叔,那你买几支花呢?
十一支。
你大手一挥,笑地也像那雏菊。
小姑娘把花包扎好,递给我,冲我甜甜地一笑,姐姐,收好。
我一脸受宠若惊,你却甚是满足。
临走的时候,小姑娘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姐姐,叔叔是个好人。
是啊,你是个好人。
好到我的每个好友都替你撑腰;
好到我的日记本里只有你;
好到我早已忘记时间的苍白无力;
好到即使失去你也不觉得惋惜。
尽管,这种好已失效,你也逾期不侯。
这世间,有三种我们都无能为力的事:错过的末班车,叫不醒的装睡人,不爱你的人。
错过的末班车,你力挽狂澜也好,竭尽全力也罢,它都会绝尘而去。
叫不醒的装睡人,你撞铃敲钟也好,鞭炮齐鸣也罢,他也无心而起;
不爱你的人,你装腔作势也好,强颜欢笑也罢,她都置之不理。
人呐,还是少点偏执吧,不等你,不理你,不爱你,何必又去研磨时光呢。只是,我们向来善于开导受伤者,忘了自己也曾伤痕累累,难以自愈。
或许,时间行走地匆忙;
也或许,我们隐藏地足够深,
所以,才可以笑脸相迎地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是,于我而言,你这道题是无解。
初识时,我以为你是道加法题,所以不加节制地叠加那些热烈的欢天喜地;
冷战时,我以为你又是道算式题,所以拼了命地扔掉那些矫情的无理取闹;
而现在,我知道了,你这道题是无解的。
我难过的时候,你有七十二种办法逗我笑;而你难过了,我却什么办法都没有。
就像现在对于你的离开,我没有一丁点儿,哪怕一丝一毫的办法让你回头。
很讽刺吧,相处了九百八十六天,你对我从来是胜券在握,而我,只能是一败涂地,甚至是有点孬地点头同意,好,你走吧。
时间过得好快,我都忘了仰仗自己去呼吸。
即使,对于你的离开,我也开始学着去坦然,去承受。
纵然时间有点久,过程有点难捱。
我总是试着告诉自己,别再看过去了,回不来。
我们之间, 只要相拥过,深情过,厮守过,就够了。如果,你以后再喜欢上一个人,都请别那么用力了,好吗。
用的力够了,她会以为你就是那辆末班车,不管不顾地跟着你闯。
用的力过了,你会觉得她只不过是人生驿站,无欲无求地随着她闹。
你我都明白,喜欢经不起死去活来的组装重建,爱情同样也受不了重蹈覆辙的伤筋动骨。
所以,你走吧,也别回头。
纵然情深,也耐不住缘浅。
诚然意重,亦留不住无心。
但愿,你我佳期,所遇皆良人。
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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