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日本综艺节目《超级全能住宅改造王》,这期的任务是改造一座有200年历史的老房子。看着箱式的楼梯、错落排列的榻榻米,感受到了附着在这座房子上的名叫“悠久”的精灵。
我周围也有很多悠久,奶奶家的大院门和大门梁,奶奶家的木立柱和木房檐,奶奶家的大炕和朱红色的长炕沿,这些在过去都是平常不过的东西(奶奶的家是他的公婆留给她的,虽然是土木结构,却也有了100多年的历史),但就是这些大家每天使用的器物和附着在器物上的生活习惯,构成了悠久,悠久这个精灵不会附着在那些新建的,和人们生活脱离的复古建筑上。
可惜悠久不能在奶奶家待很久了,因为奶奶家面临着拆迁。当我在我家的牛棚中看到木质的大梁和掾搭在一起时,突然好像又看到了一个幼小的悠久在孕育,这种不加修饰的真实的木质和简单的结构,虽然是牛棚中,却也是悠久所喜欢的吧。可惜,我家现在的平房也不会久存,最多三五年,她将会被小高层或其他什么东西代替。
我听到《超》的专家在勘验旧房子时说:“这个浴缸是椹木的吧,这个楼梯是榉木的吧……我都要流泪了”,感觉这就像透着浓郁生活气息的文学语言,翻过来,在我周围听到的那些“这是铝合金的吧,这是仿大理石的吧”等等话,就像是在听化学老师讲课一样索然无味。
不知你能不能感觉到,但悠久感觉的到,当他的附着物都消失之后,他会愿意附着在钢筋水泥之上,附着在像鸽堂一样的平民家中吗?当一切器具都更新很快,当大家都喜欢重新置办,总喜欢对着10年前的东西说“不够时尚,谁现在还用这个。”时,悠久还能在哪里栖身。
逝去的悠久,你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