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事情有点儿多,耽搁了阅读,内容又多至九节,匆匆一遍,很难消化。不想就这么草草略过,又不能不交作业,暂时开个天窗,周末补上吧。
由衷地尊重个体之间的差异,彼此间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形成一种特殊的联系。在看的过程中,每一个人都被当作独一无二的个体来看待,没有预先设定将来一定要有什么结果。在看的过程中不能带有判断的成分, 只是围绕着爱,只是为未来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在一个团队中进行治疗,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团队里的人们平心静气、集中 精神,在同一时刻相互联系在一起,当事人和治疗师双方都会感觉到巨大的团队支持,都会感到很安全,从而让工作达到个体治疗无法达到的深度。
团体中的成员通过集中精神以使自己的身心平静下来,在这个过程中,每一个个体都成了整体中的一部分,同时又不失去各自的特性。
大多数甚至全部情况下,发生邪恶并不是因为个人邪恶,而是在更大的范围里他们被卷进了某些事情。邪恶的东西常常是系统牵连的作用,而不是个人的问题。
不能完全孤立地看待善良和邪恶。如果你要对一个完整的人进行工作,你必须超越道德的判断。这样,你才能看到更大的系统现象以及它们对个体的影响。你才能够清醒地去看他们,努力去了解他们如何被牵连,明白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化解。因为没有让自己在道德方面高髙在上,所以,在治疗的时候你能注意到他们对你的影响。这样,每个人之间保持着平等和尊严。
然而,尽管是被迫甚至无意识地卷入邪恶,只要对其他人造成了伤害, 那么都必然要对这个后果负责,必然要背负罪责。但要注意的是,这和道德或伦理上的裁决不同。
如果你对人的敬重出自真心,就不要老想着帮助或拯救别人。有一个处事原则可以帮到我们:无为而无不为。借助无为, 在无所欲求的主观活动中集聚能量,从而有所作为。无为并不是撤回或退缩。退 缩并不能促成任何有益的事情。
治疗师不要利用自己的干预来控制当事人做任何事情。
治疗师有意识地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当事人会更容易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它会给当事人留下更多发现问题的空间。
当事人可以在离开的时候没有变化,治疗师必须尊重这一自由,包括失败的自由和保持原状的自由。没有意图和没有特殊目标,这是好的治疗关系应该具备的特征。那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必须放弃影响当事人的 一切努力。这样才能创造一个治疗的空间。一切事情,只要超出了促成变化的最小所需,都会削弱当事人。在治疗中,越少就是越好。
这是一个不太容易被接受的治疗原则,但却是有效的。就像亲子关系、师生关系中,当父母的、当老师常常容易用力过度,反而削弱了孩子自我成长的力量。无为的境界不容易,但因为没有过度干预,在自由中获得的尊重和尊严会让生命绽放的更美丽。
如果你兄弟的孩子需要你的帮助,他们会来找你的。要么他们会用一些方法把他们的需要告诉你。同时,你要锻炼自己,让自己静观其变。如果能做到,你对帮助将会有完全不同的理解。想成为助 人者的人常犯的错误就是,他们做的比其他人真正想要或需要的多得多。
助人为乐是美德,但如果不是因别人的需要而给的帮助,则会给对方带来很大的压力。错误的理解帮助的话,有可能会因别人没有接受自己的帮助而郁闷,也可能因为暂时没有看到帮助的效果而怀疑自己。
从系统的观点来看,所谓问题只是系统中“爱"入歧途,爱还可以重新修正的问题,从而解决之。治疗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当事人的爱的凝聚点。发现了这一点,就等于找到了治疗的支点。通过帮助当事人找到适当的、成熟的表达爱的方法,把问题消 解掉,还是那同样的爱,保证了问题得以解决。
一般情况下,用这种方式描述问题,就是不敢面对解决问题的办法。因此, 我没有必要听完全部描述,这里面主观的东西太多了。如果他们能正确地描述出来,他们就不会再谈自己的问题了。对一个问题的正确描述中包含了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
心理治疗的过程有时候就是自我梳理的过程,正确而客观的描述,会让人突然豁然开朗。
痛苦是我们幼稚的灵魂 需要的证据,用来证明我们没有罪责,证明我们尊敬自己的家庭,用来保障我们对于自己家庭的归属。由系统牵连引起的每一个不幸,都伴随着内心深处对归属权的满足。因此,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意味着要面对威胁,面对不愉快的感受。随之而来的是内心深处的恐惧,诸如害怕自己丧失归属权,害怕失去所爱,害怕产 生罪责感,害怕被出卖,以及害怕违背我们所属团体的信念。当我们努力去争取解决的时候,我们会想像自己冲破了大家都在遵守的家庭规则,并感到身负罪 责。因为我们相信解决问题后带来的幸福会使我们孤立起来,所以似乎是危险 的。对于人们来说这一类的归属感常常比幸福重要得多。因为这一动力的缘故, 解决的办法常常与罪责感结伴而行。
这也是为什么同一个问题总是纠缠不休,总是得不到解决的心理根源吧。想要解决问题却又害怕真正解决问题,这可能是每个人的心理常态。所以要想改变就需要极大的勇气来打破以往的规则。无疑,这很难。
原生感觉和派生感觉之间的主要区别在于原生感觉支持建设性的行动,而派 生感觉消耗了引起改变所需的精力。产生有效行动的感觉让人振奋,而阻碍有效 行动、证明不行动是对的、替代有效行动的感觉,都会让人萎靡不振。
悲伤可以是原生的或派生的。如果我们接受这个伤痛,允许它表达出 来,悲伤最终可以完结,我们也就无所牵挂,重新开始。但是,人们常常并不向悲伤屈服,从而把他改变成派生感觉:自恋或者想得到其他人的怜悯。如此派生出来的悲伤,可以在整个生命过程中持续存在,拒绝接受明确的、充满爱意的分离,否认遭受损失的事实。这是原生悲伤的可悲的替代品。
只有完全表达出来的原生感觉才是有益的。
原生感觉和派生感觉是新名词,但这两种感觉带给人的差异在生活中却经常被看见、被感受。婚外恋的悲伤本可以是原生悲伤,无须掩饰,无须难为情,面对TA,真实地表达悲伤,悲伤就会慢慢结束,新的生活就会悄悄开始。但有的人偏偏选择自怨自艾或者现在道德的优越感上顾影自怜抑或为了博取同情,而让原生悲伤绵延成了派生悲伤,时时刻刻萦绕在自己的生活中我,自己不得安宁的同时,也可能把孩子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痛苦和罪责是把集体联系在一起的强大力量。但是故意遭受的痛苦并不能创造出集体感。仅仅在命运的操纵下遭受的痛苦,才能让经历过它的人获得力量和睿智。自己引起的痛苦或神经质性的痛苦不可能会带来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