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萧让
这几天每次饭后,我都会安静地观看一会儿窗外的雨,透过雨看到对面邻居家里的墙,已经被雨水打湿的墙面,好像顽皮的小孩儿故意尿湿了的一片。
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到地面上的每一个角落。我心情莫名的忧伤起来,逐渐被连日来的阴雨绵绵的天气所覆盖,整个人也变得不爱说话。
空气中微带一丝凉意,感觉到这个冬天已经提前到来了。窗外的冷雨,嘀嗒嘀嗒地下个不停,已经一天一夜了,这个中秋节注定要在阴雨绵绵当中度过。
冰冷的雨,下在城市里,滴落在人们的家中,有的人已经抱怨糟糕的天气,在道路上的人们更是遭殃了,一个个都成了落汤鸡,交通也因大雨堵塞了,总之,雨在城市人的眼中是一个不好的东西。
就像艾青说的“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永不止息。”雨可不管你高不高兴,它现在的的确确是正在下着。
冷雨,仍旧继续下着,但却不像刚才那么单调,开始有了变化。它时而大,时而小,时而急,时而缓。下得大时,它犹如一位威严的君王,对不服从它的人大声怒吼着;又似一个高大的巨人,似乎要把天地的一切都吞掉;下得小时,就象一位温情的母亲,用她的甜美的乳汁哺育着她的儿女;下得急时,就犹如我们小时候常玩的炮仗,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让我重温童年的旧梦;下得缓时,就犹如一曲轻柔的乐曲,洗刷着人们的心灵,使人们忘记一天辛苦工作,学习的劳累;我被眼前的景色所深深吸引,它仿佛把我带进了一个幻想的境界里。
良久,冷雨又变得小了,在朦朦胧胧的空气里,屋外空气逐渐变冷,房子、道路被冲洗得干干净净,干瘪的树木显得枝干虬龙。远处的建筑,被雨水洗尽了身上的尘污,更加高大挺拔。
秋天的冷雨,就像个脾气古怪的孩子,高兴了就玩耍一阵子,不高兴了就哭闹一阵子。过了一会,大雨又噼里啪啦地下了起来。这阵雨很猛,猛得可以把道路打得烟尘滚滚。这阵雨也很密,密得可以让人一出门就变成落汤鸡在这阵雨下的时候,大地也仿佛披上了一层白茫茫的纱衣。下雨时的声音,就像山洪暴发似的。这雨,好像许多淘气的水滴在跳集体舞,好像许多乌云在号啕大哭,又好像许多人在天空中用花洒在洒水,既痛快又壮观。
硕大的雨点降落在汽车车顶,房顶上,发出噼哩啪啦的声音,组成一首动人的摇滚乐,雨点打在盛开的花伞上,嘭嘭嘭的如同敲在一面鼓上!大树为小树当摇铃,沙沙沙沙,在风中扭动细腰与小草、小花一起跳起舞来。
雨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起先是黄豆般的小雨,像一个姑娘在为大地按摩,过了十几分钟,雨大了起来,变成了倾盆大雨,这雨像一个粗壮的妇人在捶打着面团。
我刚关上窗户,雨就像从水盆里泼出来似的,只听到哗啦啦的声音,这声音像大自然的赞歌,让那些几天没喝水的花草树木痛饮一顿。接着,我又听见雨点抱打窗户的声音,滴答,滴答,这种音乐富有节奏,听了之后,会让人心情愉快。
细雨还在空中飘洒,落在水面上只细细地、不很明显地溅起丝丝涟漪,房子的身影模糊在似乎没有但确实存在的水坑之上。建筑有灵,是可以尽情欣赏自己雄姿的。坑坑洼洼的水面俨如一面明镜:里面可以看到云朵追逐的倩影、天空小鸟忙碌的身躯,还可以看到环绕房屋丝带般的雨雾。
雨点从屋檐落下来,就像断了线的佛珠。我透过雨珠织成的窗帘,看见远处的房屋建筑朦朦胧胧的,就像披上了白纱巾。窗前的树被大雨冲洗得一尘不染,雨点就像一个个调皮的精灵在树枝上跳舞。
雨,下在大树上。大树昂首挺胸,准备经受暴风雨的洗礼,它好像在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再看看那些树叶,它们正在争先恐后地落到地面,躲进大地母亲的怀抱。
雨渐渐地更大了,房顶上,街道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这时一阵风猛刮过来,那白纱袅袅地飘去,雨点斜打在街面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一会儿,粗大的雨点儿落下来了,打在玻璃窗上叭叭直响。雨越下越大。我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雨落在对面邻居屋顶的瓦片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层薄烟笼罩在屋顶上。雨水顺着房檐流下来,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
雨从空中洒向各个角落,雨滴很像一颗颗晶莹透明的珍珠,好看极了。雨滴从屋檐、墙头、树叶上跌下,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最后连在一起,形成水柱。
过了一会儿,雨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围静得可怕。正当我在为无法观赏到雨景而感到伤感时,突然,乌云,狂风犹如再次听到集结令般,重新聚拢过。正当我还在怀疑它会不会像刚才一样再次消失的时候,雨,打消了我的怀疑,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我不在欣赏眼前的雨景了,拿起旁边《林清玄散文集》看起了散文,我觉得在如此美妙的雨景里,看着自己喜欢的书,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