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有人乘马山行,遥望岫里有二老翁相对樗蒲,遂下马造焉,以策柱地而观之,自谓俄顷,视其马鞭,摧然已烂,顾瞻其马,鞍骸枯朽。既还至家,无复亲属,一恸而绝。——《异苑》卷五
比起烂柯人,我更喜欢这篇。
虽然《述异记》中更具逻辑性地给看仙人下棋的王质安排了一个道具(“童子以一物与质,如枣核,质含之而不觉饥。”),这样就能很好地解释王质作为一个凡人如何能够经历时空巨变而完好如初,但其实这是无谓的。因为在此等语境下,逻辑性其实是被颠覆的东西。神怪既然是人心的产物,归结点也应该在人心。
“一恸而绝”这样的结局让人回味。天若有情天亦老,或许历尽沧海桑田,真正不变的也唯有真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