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的包里装着整个世界,装了大家的不时之需
有一天和朋友去喝下午茶,因为要去洗手间,让朋友帮我拿一下包。朋友接过我的包时,惊呼:“哇塞,怎么这么重,你包包里难不成塞了铁块?”我有点不好意思,“杂七杂八东西放很多。”
和这位朋友到咖啡馆坐下,我朋友非常好奇地问:“能让我看下你的超级大包里都放了些什么吗?”我说:“可以啊。”
我今天背的是一个大托特包,没有拉链,容量很大。我向来喜欢背大包,托特包、双肩包、大机车包,那些小巧精致得只够放一个手机的包包,我从来不买。
“天哪,我感觉你的包里有整个世界!”我朋友打开包包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我。“我的包里应有尽有,平时很多人突然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我都能从包里拿出来,是不是很厉害,大家都说我的包是万花筒、万能包、是黑洞,哈哈哈。”我还有些得意。
“但是你每天背这么重的包包挤地铁,很辛苦吧。你不是常说要断舍离吗,我们从包包开始吧。走,先去买个小包。‘’
她拉着我去商场买新包。“这个贝壳包太小了吧,装不了什么东西。”朋友拿起一个小号贝壳包,我觉得太小了。“我还觉得太大了呢,再挑个小的。听我的,买这个。其实你只需要这个。”我也想尝试改变,因此我买下了生平第一个小包包,这种我一直以来都觉得性价比很低的包。
(二)问一次,这样东西真的非带不可吗?
“你大姨妈在吗?”“没啊,只是我有时候有些不规律,怕突然登门造访,没地方买姨妈巾。不过……其实,我把这个备用姨妈包放在包里四个多月了,除了有一次一位同事江湖救急问我拿了一片,我从来没用过。”——就是说嘛,扔掉。
“你这个包中包,里面装的东西可真多啊,这个指甲钳,有用吗?”“有啊,有时候有肉刺啊,或者突然想剪指甲了啊。”“指甲不是一夜之间长的,你完全可以定期在家修剪好。”“呃,也是,不过有时候还可以当剪刀用……”——算了,为了一个“有时候”,整天背着,不累吗?扔掉。
“天呐,你的包里竟然放着四个银行U盾。”“可不是吗,银行办理手机银行后就会一个u盾,这家办一个,那家办一个,不小心就有四五个U盾了。”“但是,你每天都要转大额资金吗?据我所知,手机银行大额资金才需要U盾吧,你平时根本就不需要!”——呃,也对。扔掉。
“这个记事本,这么厚,每天背着你不嫌重啊。还有笔袋装了好几根水笔、钢笔。”“读书时候就养成的习惯,每天带着个记事本,随便记点什么。”朋友翻开看了下,最新记的那一页,时间是今年3月,可见,最近这3个月,这个笔记本对我来说根本没用。“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不带上,就觉得少点什么,生怕要随手记一些东西。”“哎呀,你真是太out了,现在手机啥不能做,要记的东西,拍照、录音,如果突然有写作灵感,你直接打开手机记事本、备忘录不就行了,现在这类记事app不要太多。”——对啊,带着记事本和笔,纯粹是因为安全感,已经没有必要了。扔掉。
“你这个移动充电宝好重啊。”“对啊,但我每天都背着,怕哪天突然出差,或者出去开会的时候没电。你知道的,现在手机没电的话就完蛋了。”“但其实,你平时坐在办公室的时间多,出去的时候少之又少,而且只要你在公司把电都及时充上,其实充电宝也用不上。”——对啊。扔掉。
就这样,我的朋友把我包里的那些我已经习以为常、平时每天背着坐公交、挤地铁、风吹日晒的物品,都问了一个问题:“这些东西,真的非带不可吗?明天不带的话,真的会有很大的问题吗?”每样物品都被如此“拷问”,大多数物品都被“出局”。包括一包随时可以为“可能会饿”的我准备献身的坚果、一堆平时单位发的水果卡、蛋糕卡、电影卡、会员卡之类的卡片(其实整理了一下,很多卡片已经过期、或者可以升级为电子卡)、一包湿巾、一罐所谓的白衬衫瞬间去油污喷雾、一瓶风油精……
(三)其实,你真正需要的就这么少
“好了,现在差不多了,你把这一边的东西放进这个新的包包中吧。”桌子上,分为两队,一队是通过层层筛选留下来的“精英”、一队则是惨遭淘汰、瞬间失去价值的“废柴”。“精英”团队只剩下寥寥无几的队员——一只手机,一个充电器(我死活要留下的,没有了充电宝,充电器总要随身带吧)、一小包纸巾、钥匙、身份证、口红。没了,连现金都没有留,在这个连菜场买青菜的大妈都有支付宝的情况下,的确也不需要现金了。
我背着这个小包,第一天有点不习惯,第一周慢慢适应了,偶尔真的有人来问我借点什么,我只能抱歉地说没有带,其实也没什么所谓,别人也不会觉得像魔术师一样从包包里取出他们所需的物品,是我理所应当的义务。
这个包包就像我们的柜子、屋子,总是塞很多“也许以后能用上”“说不准还有用”的东西,其实只是塞在角落,等着落灰或者过期。
不管是生活中的屋子,还是天天伴随我们的包包,都是我们内心的折射。我们总是因为缺乏安全感而囤物,囤到成为自己的负担。扔掉那些没有必要的东西,其实你可以很轻松。
断舍离,就是多问自己一句“我真的非它不可吗?”如果断舍离很难,就从自己包包开始吧,轻松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