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九月的江南,大雨两月不停。在这场滂沱的大雨中,我见到了我想念的人,任我在她面前笑闹,她都表情平静温婉,再不似曾经固执火热,恍惚觉得到她满心的失望,或者说,对这个喧嚣的尘世,心已死,再无眷恋。
我不知道牡丹是否盛开于江南,可我梦中的江南,却是开满了牡丹,还有着深爱着牡丹的婉约女子。
梦境有些凌乱。我们一群人在路上走,然后有个女孩坐上了一辆永久,她坐在前面,在后面男人的怀抱里,如小鸟依人。我们知道那无关爱情,无关风月,女孩是我多年不见的同学,男人是我同村的一个中年男子,他只是为了把我们送到一个地方。
太阳很烈,我有打着伞,却又不经意的没遮住太阳,头皮被晒的很烫,烫到有点疼。我们就这样嘻嘻哈哈的向前走,路的一面是山,一面是水,山很绿,水很浑浊,浪很大,像是家乡的夏末。
牡丹开了,谢了,开了,又谢了。
我身边的姑娘也越来越少了,她们好像出国了,没有签证,没有护照,只有一张模糊的船票。
她们都是追随着心中的牡丹去的。
我开始觉得有点孤单了,可是我不孤独。
面前有一块黑板,地上墙角散落着一些粉笔头,这里不是教室,我仿佛是坐在一张床上的,裹着被子,很冷,外面下着雨。
黑板上画了几朵牡丹,写了一些字,字是粉笔横拿着写的,很大,字体很美,我不认识。牡丹仿佛不是画上去的,像是它本身就开在那里,我看见它的花瓣掉了,我要把它贴上去,好几次都失败了。
后来说我也要出国了,说那里有人等我。我提着旧式的箱子,拿着船票也去了码头。没有舍得,也没有舍不得。我回头,是要把什么看的更清楚,然后镜头变得很快,我的目光穿过静止的人群,转过一个又一个巷口,看到一辆车,有个老外正在下车,脚都还没踩在地上,旁边有过往的行人,好像也有他们一起下车的。时光还是在静止的,一切安详美好,可是我醒了。
凌乱而又模糊的梦境。唯一真切的,是一句话和一朵牡丹还有那个静止的时光。
九月的江南,大雨两月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