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之处便是江湖,既是江湖便缺不了奇人异事。
鹿鸣山下,最北的角落处,住有一武痴。整日习武,力求突破自身的极限,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常年隐于蓬门内,深居简出,绳床瓦灶,欢度余生,鲜有人见其与小镇居民为伍。
对于武痴,小镇居民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言:痴极必嗔,已是疯魔,便不可以常人论之,讲道理就是骂他傻。
又有人言:削迹捐势,不为功名,乃高人也,能落得下世务,隐于林野之中,独善其身,这般襟度,非常人可及。
武痴,姓甚名谁?无从得知,单以一“痕”字涉世。
痕,于数年前跋涉于鹿山,圈地而居,建得蓬庸茅椽一所,冬夏皆是风雨不避。与绿林掩映中的瓦房草屋相较,简陋至极。
日出而练,日落而息,早以为痕的习惯,时光荏苒,期间从未间断,何况风雨。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痕最善长轻功与用毒之术,功求最快,毒求最狠,毒到极致,快到无痕。
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即便匿身于鹿山之中,长年奔赴前来挑战痕的人,仍是络绎不绝。
俗话说:两刃相迎俱伤,两强相敌俱败,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痕从未避讳众多的挑战者,他深知,欲得山林之乐,必先降其不满之士。
挑战者中,各门各派皆有,世外高人,地痞流氓,但凡持得勇敢之心前来者,痕都以诚相待,尊重对手亦是尊重自己。
但态度归态度,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由第一人至今,与之较量者,皆被活活打死,无一幸免。
轻功者死于速度,用毒者死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