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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之赤途》第四章·主线剧情

海伯利安 把海弄干的鱼儿不在了 2022-08-18 00:00 江苏

1943年3月某个清晨，你像往常一样前往东荣通讯社上班。

这个时间段，经常会遇见另一个人。

张晓梦：…………

你没有搭理她，径直走了过去。

张晓梦也早已习惯了你的态度。

她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保持现状就好……

现在的你，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报社小职员，没有能力为***做贡献了。

你应该做的，就是使自己的心情更平静，生活更安详……

这样简单的愿望，没有人可以责备吧？

来到东荣通讯社，你立刻被社长汪维涛叫到了办公室。

汪维涛：小方啊，你自从去年离开了领事馆，就拒绝参加任何采访工作，每天做做简单的文书，写写空洞的诗歌。可是啊，男人应该永怀野心！你总不会想一辈子都写那些毫无意义的垃圾吧？今天我要提供你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特高课的新任课长野田敏明答应了我们的采访请求！而且他指名要求由你来采访！据小道消息，冈山领事正在被皇军高层调查，野田长官就是调查行动的负责人。如果你明白了我的意思，想必是不会拒绝的吧？

你拒绝。

汪维涛：哼！你真是给好不要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也是想让你跟野田长官混熟，尽快和冈山领事划清界限，免得受到他垮台牵连……真是朽木不可雕！…………算了，我有个商人朋友，拜托我找人帮他写点诗词。既然你这么执着文学，不妨就去帮我卖他一个人情吧！再有才能的人，一旦失去了野心，也只能做这种没水平的工作了！

在社长的指派下，你来到商人雷富成的家里。

雷富成：呦呦呦！方记者，欢迎欢迎啊！你觉得咱们之间交流，是用日语好呢，还是汉语好呢？

你的回答是汉语。

雷富成：哈几米妈系达，抖肉，又喽西裤偶奶嘎姨妈斯！……不好意思，我习惯说日语，一时没反应过来。方记者，汪社长告诉我，你很会吟诗作词！我也是！我非常喜欢文学、艺术！而且我很有天赋！三岁会画画，四岁会唱戏，五岁能吟诗。你看看我房间的布置，就知道我品味有多高了。嗯，我对文艺素养的追求也影响了我对女人的追求！我看女人可不只看长相，我看的是内涵！不久前，我搞到了一个演艺圈的姑娘。她感情丰富，特别喜欢写诗！可惜天意弄人，由于事业原因，她不得不离开上海。分别许久，我突然收到了她的一封信。信中写了一首感人肺腑的情诗，读罢我不禁泪流满面。于是我决定，要用心写一首水平更高的诗，回应她的绵绵情意！不过呢，我忙于生意，一时半会儿没心情写诗。所以想让方记者写几首作为样例供我参考，算是抛砖引玉吧！你的诗除了回应她的思念，还要带点鼓励和期盼她早日回归的意思。哈哈，我相信你没问题的！

你花了半日时间遣词造句，终于写出了雷老板满意的诗句。

雷富成：………………哎！好诗，好诗啊！这首诗虽由你来执笔，但却是在我的指导下完成。归根结底，还是我有水平啊！哈哈！当然啦，方记者，你也有功劳！我不能亏待你！我可以给你钱，也可以给你找漂亮女人，或者大麻？说吧，你要什么？

你的回答是什么都不要。

雷富成：……你瞧不起我，是不是？你觉得我雷富成满足不了你的要求？哈哈哈哈哈！仔细想想，我搞不到手的东西还蛮多的……那方记者的恩情，我只好来日再报了！哈哈哈哈哈！不送！

辞别雷老板后，你趁着夜色回家。

一个日本军官突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日本军官：想要见到方别先生，还真是不容易啊。在下野田敏明，特高一课新任课长。方别先生，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的回答是当然可以。

野田敏明：很好，很好。方别先生，你还记得毛戴吗？毛戴被认定为香港富商团事件的凶手，冈山雄二本来打算立刻将他处死。但特务科的李岸科长出面制止，声称事件背后另有玄机。李岸科长向陆军军部投了多封检举信，揭发冈山雄二有谋害多名汪精卫政府官员的嫌疑，最终引发了军部高层的注意，这才派我来调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毛戴从冈山手中救了出来。然后毛戴告诉我，香港富商团事件的主谋其实是你。我没有精力，也没有耐心去求证毛戴的话是真是假。我一向喜欢用最简单的方式处理最复杂的问题。就这件事而言，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杀了你。你只是个蝼蚁般的存在。你的死活，对于我，对于大日本帝国而言，根本无足轻重。换言之，我也可以不杀你……如果你愿意指证冈山雄二是幕后主使的话。一直以来，冈山雄二都是帝国的毒瘤！我早就想为天皇除掉这个不安定因素了！只要你配合，我就可以放过你。现在，把你的决定告诉我吧！配合……还是不配合？

你的回答是配合。

野田敏明：很好！有方别先生的配合，明天我就可以逮捕冈山雄二了！再次感谢你为大日本帝国做出的贡献！晚安。

野田微笑着离开了。

离开了阴暗的小巷，你来到灯红酒绿的街区。

经过你身畔的一对醉倒的男女，相互扶持，迈着蹒跚的脚步消失于流离的光影中。

不论他们昨天是否高兴，明天又是否开心，至少此时此刻他们是无忧无虑的。

你忍不住笑了。

好不容易平静、安稳地度过了一年……或者说，舒舒服服地醉了一年？

一年来，**的信仰、民族的大义，没有让你对生活做出任何改变。反倒是今天野田发出的死亡威胁，竟让你迅速清醒过来！

只有当面对死亡才会有所行动的你，是不是已经沦为了一个真正的汉奸呢？

一阵冷风吹过，你打了个哆嗦——现在不是自嘲的时候，你必须分析形势，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显然，毛戴不仅没有死，而且紧咬着你不放。

幸运的是，调查此事的野田敏明似乎并不在意事情的真相。他只关心如何利用你除掉冈山雄二。

你决定立刻通知冈山雄二。

从目前的局面来看，野田有陆军高层的支持，掌握关键性的情报，占据了很大优势。

但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野田扳倒冈山之后，真的会放过你吗？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冈山雄二的劣势，不也正是你重获其信任的大好良机吗？

你真正渴望的东西，也许能从冈山那里得到……

你来到领事馆，见到了仍在办公的冈山雄二。

冈山雄二：…………好久不见，方君。这么晚来找我，应该是有急事吧……

你将野田的计划告诉了冈山雄二。

冈山雄二：……跟我来，方君。

你跟随冈山来到一个无人的房间。

冈山雄二：谢谢你来通知我，方君。你是不是也很奇怪……为什么陆军会来调查我？李岸科长对我的指控到底有没有根据？野田敏明又为何费尽周折地想搞垮我？……其实，李岸科长的指控是对的。我的确采用毒杀、陷害等手段处理过数名汪精卫政府官员。毛戴也是我早就想处理的对象。香港富商团事件只是给了我一个恰到好处的借口。我处理这些官员，不是为了我的个人利益，更不是因为我投靠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毛戴等官员使用绑架、恐吓等手段向上海的名流富商勒索钱财，谋取私利，在社会上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很多情况下，资本家拒绝和大日本帝国合作，并不是因为爱国，他们只是在担心自己人身财产的安全。外有***打着“锄奸”名号的恐怖活动，内有毛戴等人不知廉耻的敲诈勒索，这些资本家根本不放心留下来与帝国合作！但是构建******的宏伟梦想，是无法离开这些资本家的！既然汪先生管不好他的手下，那就由我冈山雄二来管！……至于野田敏明对我的仇恨，就要追溯到十年前了。那时，我还在东北的满洲国担任外交助理，野田敏明的父亲野田晓光统率着一支关东军部队，负责满洲国的治安。野田晓光虽然作战果敢勇猛，但也有屠杀平民的不良嗜好。某次任务中，他因为亲密部下被反抗军杀害，彻底失去了控制。疯狂的野田晓光率部屠杀了满洲国的三个村庄，而事实上，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些村民和反抗军有关系……帝国高层出于对野田家族的尊敬，本来不打算对此事深究……但作为外交官的我站了出来，不断向高层申诉，最终改变了他们的主意……野田晓光接受军事审判，被撤去军职遣送回国。后来他在家中切腹自尽。我之所以要求严惩野田晓光，并不是因为我厌恶他嗜杀的性格，也不是因为我同情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而是我深知如何才能彻底征服一个民族！初期，我们也许不得不使用血腥、暴力的恐怖手段来换取暂时的安稳，但这绝非长久之策。短暂的恐惧使人畏缩，长久的压迫却会招致愤怒的业火！对于当时已经屈服于**的满洲国，需要的不是恐惧，而是一份可以被认同的理念，一种可以受到欢迎的统治方式。这就是我为******所做出的奋斗……被仇恨蒙蔽双眼的野田敏明大概永远无法理解吧？但我相信方君你一定能理解的！和你相处的几年里，我深深感觉到，你和其他投靠帝国的中国人不一样……你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金钱，也不是为了地位……那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嘿嘿，我只愿相信，你是为了自己那份*****的信仰！……方君。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一件只有中国人才可以做的事情……今夜，请你为我暗杀野田敏明！暗杀的时机，脱身的办法，我都已经想好了！此事的成功，无论对我还是对你，都具有重大意义！关于整个计划，请你详细了解一下！

你的问题是如何刺杀野田？

冈山雄二：我曾以保护的名义，派手下暗中监视野田的行踪，并因此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情报。每到晚上九点，野田会脱下军装，换上便服，与一个中国女人幽会！这个女人名叫陆梦茵，是野田一手提拔的女作家，也是特高课宣传报社的主力编辑。毫无疑问，野田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但他碍于家族荣誉和个人威望，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此事！也就是说，二人幽会之时，就是暗杀的最佳时机！

我该如何脱身？

冈山雄二：暗杀成功后，你立即前往六号码头。我会在那里准备一套日本军装和身份证明。凌晨五点之前，你要换好军装，隐蔽在附近的仓库中。早上七点，会有一艘运送伤兵和英雄模范的船抵达码头。你只要出示身份证明，就可以上传了。这艘船的目的地是……日本。从今往后，你就能够作为一个日本人，自由自在地生活下去了！

对领事的意义？

冈山雄二：野田敏明与我有仇，他不顾一切想要搞垮我，是个不会被收买的人。只要野田死去，军部再派其他任何人来调查我，都是能够应付的。从今以后，上海滩还是我的上海滩！我会继续以我的方针建设******！

对我的意义？

冈山雄二：……方君，你知道太平洋战场的形势吗？经过一年多的战争，帝国陷入了被动……我不得不开始思考，如果帝国战败，迎接我们的会是怎样一幅光景？败者为寇，我作为战争的领导者之一，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不过，我不会对此有任何怨言。可你呢……你只是被卷入战争的无辜平民，你只是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一方……但你会被民众当做“汉奸”，接受最残酷的惩罚……这对你来说，真的公平吗？想想看，如果你成为一个日本人，成为一个帝国战斗英雄，你的未来又会是怎样一幅光景呢？假如日本赢了，作为战斗英雄，帝国当然不会亏待你！即使日本输了，身为日本人，你自然不是“汉奸”；而作为一名所有行动都是听从长官的士兵，你也不会承担太多战争的问责。也就是说，无论战争的结局如何，你的人生都稳赢不输！

我明白了……

冈山雄二：那么就请方君给我答复吧！你愿意为了******，为了我这个需要帮助的朋友，也为了你自己的光明未来，冒一次险吗？

你的回答是……对不起。

冈山雄二：…………我们是朋友，不用说“对不起”这样的话。要方君这样的文人去执行如此可怕的暗杀行动，本来就很强人所难！…………我还有一个朋友，也许能够帮我……

冈山雄二走到电话机前。

他一次将号码拨到一、四、五、二。

很快，电话通了。

冈山雄二：…………嗯，公馆。…………第二号。…………我需要你的帮助。……野田敏明和我有私仇，他不择手段想要搞垮我。他搜查了我的全部档案，当然也涉及到一些你的事情。如果你不肯帮忙，明天他就会把我逮捕。一旦上了军事法庭，我可就不得不公开你的情况了。后果是什么，你应该也很清楚吧…… ………………嗯，你有什么办法帮我摆脱困境吗？…… ……你是说张晓梦？……………… …………呵呵，我明白了。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冈山挂掉了电话。

冈山雄二：方君！事情有了转机！你还记得特务科李岸的手下张晓梦吗？据可靠情报她其实是军统地下党！而且现在，张晓梦正和另外两个同伙聚集在一起，破译我军的机密档案！她手中的机密档案本来由我保管。可就在几天前，野田敏明以调查为由，从我这儿夺走了文件！由于档案数量很多，内容很杂，野田便找到李岸科长，请求他协助处理部分资料。军统特务张晓梦就是趁这个机会窃取了档案！你明白了吗，方君?只要我们抓住张晓梦，证实了她的特务身份，那么野田就必须承担丢失情报的罪责！至于李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他手下出的第三个***了……我会让这个废物死得很惨的！方君，我现在就去调集宪兵，实施抓捕行动！你不妨回家睡觉，等候我的好消息！

你的回答是我想留在领事馆……

冈山雄二：哦？为什么？

你的回答是我害怕被野田找到，节外生枝。

冈山雄二：……嗯，你的顾虑有道理。张晓梦一旦出事，野田很困难会立即找到你，作为指控我的人证，先发制人。领事馆的确是你的最佳躲避场所。方君，在事情解决之前，请不要离开这间屋子！耐心点！等我的好消息！

冈山离开了。

你盯着电话机，陷入了思索。

和冈山通话的人是谁？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张晓梦的身份？

确认屋外没人后，你拿起话筒，拨打号码一四五二。

很快，电话通了。

男声：您好！德丰粮仓。请问您是？

你的回答是公馆。

男声：…………您需要哪个仓库的粮食？

你的回答是第二号。

男声：…………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的回答是请再讲一遍张晓梦的藏身地点。

男声：…………领事的记性变差了啊。我刚讲过的要点，您居然没有记住……呵呵，这也难怪，谁叫我们都是上了年龄的人呢！对了领事，令爱的名字是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你的回答是冈山爱。

男声：哦……对！您还提起过她的工作……她是干什么的来着？

你的回答是老师。

男声：…………冈山先生，我只重复一次。顺昌路17号。记住了吗？

对方挂断了电话。

对方的警觉性很高，你没能套出更多的情报。

但是知道了张晓梦的藏身地点，也许便能在冈山行动之前找到她！

事不宜迟，你立即离开领事馆，赶往顺昌路17号。

你一路狂奔，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日军的踪影。你松了口气，立刻敲打房门。

一个猪肉贩推门走了出来。

猪肉贩：喂，看不见门上的字吗？要买肉，明天早上再来！

张晓梦紧跟着走了出来。

张晓梦:……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你将冈山的逮捕行动告诉两人。

张晓梦：…………阿漆，叫阿仁带好东西，咱们撤！

阿漆：梦姐，这是谁啊？咱们的人？

张晓梦：……我的朋友。

你们离开没多久，整条街便被日军封锁。

在张晓梦的带领下，你们来到了一个新的隐蔽点。

张晓梦：介绍一下，这位是方别先生，我的朋友，一位真正的爱国者。方先生，这两位是我的同事。阿漆，以肉贩子身份做伪装，其实是军统的高级特务。江湖人称，暗杀之王。这位是阿仁，伪装成双目失明的街头算命先生，可实际上他是军统的特级译电专家。

阿仁：我相信命。爱给人看相。

阿漆：装蒜了吧，你算命只是为了摸富家小姐的手嘛。

张晓梦：现在没空讲废话。方先生，日军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的？可否把详细情况描述一下！

你把今晚在领事馆的经历叙述了一遍。

张晓梦：……德丰粮仓……有人听说过吗？

阿漆：上海没有叫这个名字的粮仓。恐怕只是日军特务的暗语。

阿仁：我整理的日军档案中也没有“德丰粮仓”之类的字眼。

张晓梦：…………这次行动除了我们三人外，应该只有康兴长官知情吧？

阿漆：梦姐，你的意思是我们四人之中有叛徒，对吧？

张晓梦：……

阿漆：我宁肯相信瞎子是叛徒，也不相信康长官会出卖我们！

阿仁：…………

阿漆：这个道理其实大家都明白的。康长官是什么人？他是我们军统上海地下党的核心领袖之一！如果康长官是日军的特务，那我们军统地下组织还能保存到现在吗？

张晓梦：…………

阿漆：当然，我也不认为瞎子和梦姐会是特务。我堂堂暗杀之王自然更不会去当什么日本狗。所以我觉得，日军一定是通过其他途径得知了我们的身份……或许是康长官，又或许是我们，在不经意间泄露了情报。我认为当务之急是要尽快通知康长官！因为他的身份很可能也暴露了！说实话，我们三个人被捕或被杀，对组织来说，影响其实并不大……但康长官不同，他一旦出事，整个组织都要完蛋！

张晓梦：…………

阿仁：……你今天讲话还蛮有道理哎。

张晓梦：……好吧。阿漆和我去找康长官汇报！阿仁你留下来，继续处理日军文件！如果我俩天亮前没能赶回这里，就说明组织内部出了重大问题……到那时，阿仁，只能靠你自己随机应变了。

阿仁：明白……真出现那种状况的话，我会想办法离开上海，把情报交到可以信赖的党国同志手中!不过，这位方先生，今晚可否协助我整理情报呢？

你的回答是当然可以。

其实从你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冈山在行动扑空后，一定会再次向神秘人打电话，继而获悉有人装成他拨打电话的事实。

你会成为头号嫌疑人，几乎等同于身份暴露。

所以，你应该留下来，和这些军统特工一起逃亡……

或者，在冈山拨打电话前，揪出神秘人的真身！

你把道理告诉了三人。

张晓梦：…………阿漆，准备一下，我们五分钟后出发！

阿漆：刚好让我上个厕所。

张晓梦：阿仁，你开始整理文件吧，待会儿让方先生协助你，筛选有价值的情报！

阿仁：明白。

张晓梦：………… ………… 你……没别的话说吗？……我可有很多话想问你。为什么一年来，你不肯跟我讲话？恨我？因为我连累你离开领事馆？怕我？因为我差点就开枪把你打死？还是说……发生了其他事情？………… ……不管原因如何，现在都不重要了。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不可能继续来就在上海。先生的处境也异常险恶……只愿先生能逢凶化吉，平安如意。

张晓梦交给你一把手枪。

张晓梦：虽然我不愿相信，但阿仁也有可能是叛徒。关键时刻，这把枪也许能派上用场…… ……方先生。等战争结束，我们再去大上海夜总会，喝上一杯如何？到时候，我买单。不过有条件的哦。每喝一杯酒，你就要给我讲一个你的故事。记着不要吹牛就好。

阿漆：梦姐，我拉完屎了。哎梦姐，你真应该去看看我的大便长什么样。刚刚瞎子根据便相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今天鸿运当头，马上有姑娘……

张晓梦：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

阿仁：梦姐，阿漆！我在这儿等你们呢，早点回来。

张晓梦：……嗯。你们也保重。

张晓梦与阿漆离开后，你开始协助阿仁整理资料。

阿仁：这次的资料信息量很大，细心整理，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方先生，这里有五份电报文件，请你过目一下，看看其中有没有重要情报。

阿仁把文件交给了你。

你要阅读第一份电报。

发送方：“冈山雄二”。

接收方：“吉田永安”。

时间：1943年2月。

电报主要内容：询问太平洋战事进展，以及上海军力部署政策的调整方案。

第二份电报。

发送方：“梅”。

接收方：“公馆”。

时间：1942年9月。

电报主要内容：提供了数名犯人的审讯记录，以及一份上海地下份子的嫌疑人名单。

第三份电报。

发送方：“公馆”。

接收方：“武士刀”。

时间：1943年1月。

电报主要内容：提供针对重庆政府官员的暗杀名单，部署相关行动方案。

第四份电报。

发送方：“第二号”。

接收方：“公馆”。

时间：1942年5月。

电报主要内容：提供了江西国民党军队的兵力部署情况。

第五份电报。

发送方：“樱花”。

接收方：“公馆”。

时间：1942年11月。

电报主要内容：汇报第一届大东亚文学者大会的相关情况。

阅读完毕。

阿仁：怎么样，方先生，你觉得哪份电报比较重要？

你的回答是第四份电报。

阿仁：这一份电报与去年五月至八月发生的浙赣战役有关。看来日军在战争初期便获悉了党国军队的部署情况!虽然这是去年五月份的老电报，但它仍然可以起到比较好的警示作用，尤其是提醒党国官员，要注重军务情报的管理。不过除了警示作用外，这份电报由于时间过久，恐怕给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方先生……您认为这份电报重要的理由是？

你的回答是发送方是“第二号”。

阿仁：第二号……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在领事馆打电话时，冈山最先吐出的两个词，就是“公馆”和“第二号”。

结合电报内容来看，神秘人的代号很可能就是“第二号”！

你立即让阿仁把所有署名“第二号”的电报都找了出来。

按时间先后顺序，第二份电报。

发送方：“公馆”。

接收方：“第二号”。

时间：1942年6月。

电报主要内容：日军在苏中地区针对新四军的扫荡计划。

第三份电报。

发送方：“第二号”。

接收方：“公馆”。

时间：1942年8月。

电报主要内容：国民党远征军撤离缅甸的路线方案。

第四份电报。

发送方：“公馆”。

接收方：“第二号”。

时间：1942年9月。

电报主要内容：日军在淮南地区针对新四军的清剿行动时间安排。

读了四份电报，你已经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阿仁：方先生，怎么样？关于“第二号”，你有眉目了吗？

由电报内容，再结合冈山的通话内容，你似乎找到了一个足以解释当前状况的答案。

第二号是***。

阿仁：***？你的意思是“第二号”其实是***？

…………

这只是一个假设。

假设**和冈山雄二建立了某种合作关系……

***利用其强大的情报网络，将国民党的有关情报泄露给冈山雄二，同时换取日军清剿***的行动安排。

从利益的角度来看，合作双方是互惠互利的。

在中国战场上，日军始终把国民政府视为首要作战对象，为了击倒中国最重要的对手，当然有理由与其他任何势力合作。

而***深入敌后，处境艰难，军力薄弱，如果与日军在某些地区达成合作，则可以很好地保存并发展自己的势力。

这只是一个假设。

“第二号”之所以在此次事件中倾力帮助冈山雄二，是因为担心合作关系会被公开。

另一方面，为什么冈山并不知情，而“第二号”却清楚地知道张晓梦等人的身份及动向？

因为在军统地下党中潜伏的并非日军的特务，而是**的特务！

按照这样的解释，那位被阿漆等人尊敬爱戴的康兴长官，很可能就是**在军统的卧底！

他不会让这三位军统特工活着的……

当然，全部都是假设……

阿仁：方先生，你在想什么?

你决定去见康兴。

如果假设是真，你必须去见康兴……

这是找回自己身份，重归组织怀抱的机会……

也是拯救张晓梦等人的机会……

你向阿仁讲出了“第二号”可能是**，而康兴可能是**卧底的猜测。

阿仁：………… 方先生，我们出发吧！今夜的运势：大吉！

你跟随阿仁，来到一条阴暗的小巷。

突然……

阿漆摇摇晃晃走到了你们面前。

阿仁：阿漆，你怎么样？

阿漆：…………他们的。瞎子……你不是说我会娶八个老婆吗……

阿漆倒在了地上。

阿仁：阿漆！

阿漆：梦姐还在里面……加上康兴，敌人有三个……快去……让我……清静一会儿……

阿漆叼起一根香烟，却没能够点燃它……

阿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仁拔出手枪，冲进了巷子深处。

你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紧靠墙壁，侧身观望。

阿仁：妈的…… ……………………

康兴：呵呵……一个搞译电的，枪都端不稳却冲在最前面，何必呢。

张晓梦：……康兴。你为什么要做日本人的狗。

康兴：呵呵，冤枉我了。我只是服从上级的命令而已。

张晓梦：你！

女子：不许动！否则我开枪了！

张晓梦：…………

张晓梦：开枪啊！开枪啊狗汉奸！………………

女子：呼……呼……

康兴：梦茵啊，以后你还需要多加锻炼。你看你，打出这么多发子弹，却没有一枪致命。你的软弱只会让中枪者更痛苦。记住，杀人干脆一些，于人于己都好。来，我为你示范一次。

你决定举手现身。

你扔掉枪，举起双手走了出去。

康兴：什么人？

你还未回答，一个声音突然从你背后响起。

男子：哈哈哈！老康，放松点。

竟然是雷富成！

雷富成：这位是东荣通讯社的方别记者，曾帮过我一点小忙。只是不知方记者竟然和军统有关系？

康兴：……在我知道的特工名单中，没有方别这个人。会不会是张晓梦的露水情人？她可睡过不少男的。

雷富成：呵呵呵，让我们听听方记者怎么解释吧。

你的回答是我知道你们是***，是“第二号”。

雷富成：哦……让我想想……难道今晚是你给我打了第二个电话？是你从我嘴中套出张晓梦的位置，然后设法营救的？哈哈哈哈哈！厉害！厉害啊！不错，我们是***。而我，就是“第二号”。那你自然也清楚，我和冈山雄二有合作喽。

康兴：大哥，这个人……不能留。

雷富成：他放下武器，不做任何抵抗就走出来面对我们，总要让人家把话说完吧？所以，你还要说什么？

你的回答是我是汉奸，也是张晓梦的露水情人。

雷富成：哈哈哈哈哈！方先生，你说的不对！是情人，但绝非露水之交。张小姐把她是地下党的秘密统统告诉了你，而你也甘愿为她付出生命。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这是真正的爱情。……方先生，我承认我的所作所为对不住你俩。但我必须杀死你们，为了我的**。我会想办法，让你俩合葬的。时候不早了，你最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看了看血泊中的张晓梦，她已经昏死过去。

你又抬起头看了看夜空，星光璀璨。

然后你挺起胸膛，回答道其实张晓梦就是海蛇。

雷富成：………………

康兴：………………

女子：……………… 他的意思是……我刚才枪杀了海蛇前辈？

康兴：这……不应该啊！我一直是张晓梦的上级，组织从来没告诉过我她是自己人！

雷富成：…………呵呵。让我们来听听方先生的故事吧。

你把多年来窃取情报的经历讲述了一遍，只是主角换成了张晓梦，而你变成了她的一枚棋子。

雷富成：……细节充分，情节生动，令人信服。那能否请你讲一下，刘氏父子的死因呢？是谁杀害了刘氏父子？

你的回答是张晓梦的军统搭档。

你编造了一个故事：晓梦的军统搭档跟着晓梦，继而发现了刘氏父子，于是痛下杀手；晓梦随后杀死了搭档，为刘氏父子报仇。

康兴：……原来这就是那晚的真相。怪不得晓梦的搭档神秘失踪，而她却对此事遮遮掩掩。看来晓梦真的是**同志……

雷富成：呵呵，意外收获。我们赶紧带张小姐回去，治疗伤势吧。

康兴：大哥，这个方别怎么处理？

雷富成：你的意见是？

康兴：不能留。

雷富成：嗯……梦茵觉得呢？

女子：……既然海蛇前辈可以利用此人，那我们应该也能利用吧？

雷富成：呵呵……

康兴：大哥，你来做决定吧。

雷富成：………… 我曾答应过这位方先生，再次见面时，要报答他的恩情。虽然我做事常常不择手段，但还是想尽可能地讲信用。而且，我也很信任这位方先生。

女子：…………

康兴：……大哥的决定，我没有意见。

雷富成：哈哈哈！那就这样吧！方先生，你赶紧回去，免得引起冈山领事的怀疑。另外，我不会透漏你打电话的事情的。梦茵，我们带上张小姐，撤吧！

女子：嗯……好！

康兴：…………

漫长的一夜就这样结束了……

你及时赶回了领事馆，在雷富成的配合下，冈山没有对你起疑心。

尽管没有找到张晓梦，冈山仍然通过阿漆和阿仁的尸体，以及搜查出的证据，间接证明了张晓梦的地下党身份。

冈山雄二随即以情报管理漏洞为由，向高层提出惩治野田敏明的请求。

不久，野田敏明被高层召回，离开了上海。

野田离开的同时，冈山派人逮捕李岸，理由是他有与地下党勾结的重大嫌疑。

可是，李岸听到风声，提前逃脱了。

尽管冈山出动了大批宪兵搜捕李岸，但始终未能发现他的踪迹。

“这混蛋已经离开上海滩了！”一个月后，冈山停止了搜捕行动。

1943年5月，某个阴天。

你重新获得冈山的信任。在他的支持下，你成为了东荣通讯社的副社长。

另一方面，那夜之后，你再也没见过雷富成等人。

不知道张晓梦怎么样了？

她还好吗？她有没有拆穿你的谎言呢？她又会去哪里呢？

无论如何，这座城市里，你又少了一个朋友。

一阵风吹过，脸上凉飕飕的。

你用手擦了擦脸。

在你擦脸的时候，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李岸缓步走到你的面前。

看来他已守候多时了。

李岸：方别，没想到我会在这儿出现吧？东躲西藏了一个月，我也厌倦了。唉！我想是时候给自己的人生一个交代了。活到这份上，其实我没多少在乎的东西。对我有知遇之恩的长官，被皇军毒死了。我最喜欢的三个部下，结果都是***……瞧我这辈子活得，真不如一坨屎。但我不想承认这就是我的一辈子！所以，我得出了另一个结论！不是小郑，不是毛戴，更不是晓梦，而是你！你才是***！你开枪杀死了小郑，又与冈山勾结陷害了毛戴！至于张晓梦，则是你和冈山为了扳倒野田而策划的牺牲品！哈哈哈哈哈！所以，我要为他们报仇！

李岸拔出了手枪！

李岸：…………………………

李岸连中数枪，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雷富成：方先生，好久不见。在宪兵赶来之前，我们尽快离开吧。

原来这一个多月以来，李岸都在青红帮朋友的帮助下藏身。

数日前，李岸向朋友讨要枪支，准备和你同归于尽。

所幸，雷富成通过他在青红帮的沿线了解到此事，及时出手救了你。

你跟随雷富成，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雷富成：啊！雨后的天空真是美啊！方先生，你应该还记得这里吧？

当然……这里是学校附近的墓地。薛老师就安葬于此。

雷富成：跟你谈事情的话，选这儿再好不过了。嗯……张小姐醒了。然后，你明白的，她讲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相信了你的故事，自然不会去信另一个。下周，我会带张小姐回延安。只要她听从我的安排，就会成为**的新英雄。但她确实不听话，这点挺让我头疼……算了，不管她，我们还是来谈谈你吧！其实我很想做你的**介绍人。但是，康兴同志反对，理由很简单：你的名声太臭，会玷污**的声誉。所以，我不打算让你**了。你看，薛老先生的墓碑。我们***的声誉，正是靠无数像薛老先生这样正直、高尚的人，用生前的行动的死后的墓志铭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你也好，我也好，都没资格破坏这样宝贵的事物。但我们也有我们能够做到的事情……比如，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民族，或者只是为了这个**，不择手段地谋取利益。……方先生，虽然我们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我很欣赏你。你想继续吗？我可以提供给你很多东西，情报、任务、帮手、武器……以供你继续去贯彻最初的信仰。但我也有无法给你的东西，比如认可，比如荣誉……那么，你要继续吗？

张晓梦：然后……他答应了？

雷富成：当然。

张晓梦：那战争胜利后，他的下场会怎样？

雷富成：这个问题的答案要问你自己。

张晓梦：问我？呵呵……我早就告诉你了，方别才是***！我是军统特工，是你的敌人！你为什么不帮他洗刷名誉！

雷富成：……你不明白。别看现在国民党的军力远强于***，再过几年，两党由于声誉差距所带来的影响会越来越大。民心所向的一方，将会是最后的胜者！为了最后的胜利，像方别这样臭名昭著的人，**是不会接受的。方别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把“海蛇”的声誉给了更为清白的你，也就这样救了你。

张晓梦：……我不在乎名声！也不怕死！方别根本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

雷富成：呵呵……可是我懂。所以我才为你安排了未来的计划。

张晓梦：你让我在**学习两个月的*****！然后让我去重庆，去国民党政府执行潜伏任务！我有什么理由听从你的安排！

雷富成：……呵呵呵。刚才你不是问了我一个问题吗？它的答案，就是你要的理由。想通道理的话，张小姐就不会拒绝了。哈哈哈……

《第二号·1943年上半年手记》

顺利完成组织嘱咐任务。

并，寻回海蛇。

陆梦茵：时间是？

你看了看表，还差五分钟。

于是你点燃一根香烟。

陆梦茵：…………

不习惯烟味的她后退一步。

陆梦茵：……你简直是扮汉奸扮上瘾了。满身陋习，在同志面前丝毫不克制一下！就你这副德性，谁会把你当成好人？

……又开始了。

面对康兴和雷富成时，陆梦茵是一个情感细腻但信仰坚定的女**家。

面对冈山雄二和汪维涛时，陆梦茵是一个遵纪守法、踏实认真的女编辑。

然而一旦和你单独相处，她就变成了一个神经质。

她会面无表情地瞪着空气，用充满怨气的声音发表对你的不满。

然后，用虔诚的声音，诉说对另一个人的思念。

陆梦茵：方别你记住，老康也好，老雷也好，抗战胜利后都不会花功夫保你。何况以你的臭名，他们就算想保你也保不住。记住……能保你的人，只有我的恋人。我的恋人……**数一数二的外交人才、周****的左膀右臂、**安最有才华的青年文学家。海蛇，只有我的恋人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可能保住你！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话！明白吗？让你改什么毛病，你就赶紧给我改！

可惜，陆梦茵还不知道。

自潜伏以来，她一共收到来自恋人的三首情诗，均是出于你手。

雷富成再三嘱咐，一定要隐瞒真相。

“她的恋人怎么了？出事了？牺牲了？”你曾这样询问雷富成。

“没有，结婚了。”

“组织安排的。陆梦茵的恋人是**不可多得的外交人才，其形象、家庭关系*之脸面。他不能和名声不好的女人有关系。”

“陆梦茵潜伏的那一刻起，两人的恋情就已告终。只是我出于某些考虑，没有让陆知道这件事而已。”

“你也务必保密……”

陆梦茵：……你笑什么？笑得好像哭的一样，死气沉沉。………… 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无论是谁，你都可以用一张苦瓜脸去面对。我就不行，完全不行。从小父母就教导我：面对那些対自己很重要的人时，应该时刻揣测对方的想法，变换自己的表情和语气，努力迎合对方、讨好对方。日本人、狗汉奸、上级领导……这些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可他们的想法却各不相同，于是我也各不相同……

陆梦茵突然一脚，踩死了草地上的蟋蟀。

陆梦茵：真恶心……有时候觉得真恶心……

她使劲用草皮蹭掉鞋底的肉泥。

陆梦茵：不过还好，再怎么恶心，他也看不到。只要把最好的一面，留给那个最重要的人就好…… ……………… 开始了啊……

现在是，1945年1月1日，0时0分。

烟火，开始了。

你和陆梦茵足足观看了一分钟。

随后你们离开无人的山丘，走向港口的日军管制区。

陆梦茵：我是你的未婚妻，对吧？

陆梦茵挽过你的手，冲你莞尔一笑。

陆梦茵：方别……新年好。

你知道，她已经进入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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