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让人崩溃的真的可以是眼神话语,都是经过加工的,回馈以接收人猝不及防的感受。而站在第一人称的视角向四周扫视,可以充当很多角色,恰恰很多时候我只是一个多余人。
记得上学那会,我是小学班上数一数二的学霸,小升初之后学的东西越来越多,而我在各个聪明人之间生存的问题开始出现。没错,我成为了一个学渣,当时我还不敢相信,可在每次卷子的红色分数之中,我明白了我已经成为同学眼中的学渣,我顺理成章的自卑了,学霸在我的眼中变成了“上上人”,别人再也没有向我请教过问题。而在宿舍满是学霸的环境中我逐渐学会了自嘲,开始吹捧学霸,我害怕被孤立,感觉周围的人用有色的眼睛看着自己,我开始疯狂的讨好,每周带足零食,星期日的下午回到宿舍我就打开皮箱,给每个“学霸”奉上我的零食,我觉得只要他们接受了零食也就是接受了我这个人,不会因此而用冷眼旁观着我,用这些他们喜欢的东西换取我精神上的充盈。可是人总是不满足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有了一个新的外号“傻子”,连宿舍中关系好的人都打心底瞧不起我这样的笨蛋,并向我提出了不许喜欢她喜欢的男生的要求,我波澜不惊的并充满微笑的接受了。就这样我在每天的别人调侃与自我调侃中度过,而在最后,我的老师也在最后散场的时候,用一句“你看职业高中你要去哪一个”彻底击倒我这个多余人。
我觉得我真的可以当一个把爱挂在嘴边的人,可在父母的身边,我觉得自己宁愿选择当一个哑巴。他们都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父母,只要让你吃好穿好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而我饱着肚子穿着舒适的衣服听着他们无休止的争吵,而他们的嘶吼从不避讳我的存在,从来以“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的话终止我想与他们沟通的想法,慢慢的我学会了隐藏,把他们喜欢的当成自己喜欢的,他们讨厌的我看都不看一眼,我成为了他们眼中的乖乖女。我没有反抗,在妈妈与奶奶的关系中我选择了中立,不想为了任何一方得罪另一方,有时候我都在想家到底意味着什么,是三个人的电影还是六个人的生活,好像我们每天的生活都与有着血肉至亲的人毫无瓜葛,三言两语的对话,紧紧张张的一顿饭,说完,饭后,再也没有另外一句,到底是生活或者是现实哪一个将我们变得沉默寡言又歇斯底里。“我爱你”这三个字的音频从没有在任何一个人嘴里发出,我们的脑电波只接收到了生活的嘈杂,现实的消音。我想我需要爱的声音,可现在我又变成了不会说话的第一人称中的多余人。
我和他们每天以不同的形式相互交集,却从来没有一个集合将我们包括,不同于空集的存在,我和他们是有内容的数字,反复单独,可有可无。多余人的根号下是无限循环小数,以第一人称孤独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