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迷途(79)摩耶(2)

  一刀断梦身如寄,一管殷红亡者归

    “断梦刀!我竟然又见到了!”庄知蝶又叹道,十分动容。

    “怎么?你很怀念吗?”付殷离一笑,脸上的伤疤也跟着扭曲,却不难看,反倒更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等等!你一向是亲兄弟,明算帐!为什么帮我?有什么条件?还有,这十年,你躲到哪里去了?”庄知蝶明知时间所剩不多,但还是急着要弄个清楚。

    “亏你还记得那么牢!的确,我是喜欢丑话说在前头。我来一个个回答吧!第一,我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所以你不必觉得欠我什么;这第二和第三,实际上是同一个问题。我这十年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他指指身后,一片红云正笼罩着整个梦域。

    “什么?梦境?!”庄知蝶瞠目结舌。

    “不错!就是梦境。”他平静地望着庄知蝶。

    “这怎么可能?!我们梦术师进入他人梦境的极限时间也就半个小时!你又如何能突破?!”

    “你也说了,那是进入他人梦境。而我,是被困于自己的梦境里。你没听说过一躺就是几个月、几年的植物人啊!”他挖苦道。

    “怪不得,你变成了个话唠!以前,在我们几个里,你可是最酷的一个!不过,这不一样吧!那是被动的。而且,若是植物人,就算是梦术师,也没法驱使自己进入别人的梦境吧!”庄知蝶还是不敢相信。

    “睡了十年,是个人都会变吧!至于怎么还能入他人的梦境,以后有机会再解释。我当然不是自愿被困,我也想尽快重获自由。所以,刚才说到第二个和第三个问题是一体的,我需要借助你的大脑,或者说,是寄居一段时间。这就是我帮你的条件,也就是在帮我自己。”

    “这个……闻所未闻啊!”庄知蝶沉吟道,但他记起上次和秦归日一起帮助屠刚的双胞胎女儿,通过梦道移魂的事,但那是双胞胎,本就心意相通,没有可比性;何况危险性也难以预料。

    “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沉睡。等我找到合适时机,就会回到我自己的脑子里去。”

    “什么时机?我根本无法掌握吧!”

    “你还是那么敏感多疑啊!好吧,直到我找到我的身体,再通过一个媒介就可以。”

    “难道你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庄知蝶惊道。

    “是那个老怪存心藏起来了。不过,由于他的一个疏忽,我已经有线索了。”

    “老怪?谁是老怪?也许我可以帮你……”

    “你现在都自身难保啦!而且你的问题太多!现在做正事!”说着,就要往外钻,被庄知蝶一把拉住,“你要怎么做?!不能用禁术!”

    付殷离轻轻一甩,挣开了他的手,一步便跳出了八卦网,身轻如燕,十分矫健。他回头向庄知蝶一笑道:“你还是那么一本正经!有时候,就是要突破常规!”说罢,他静心屏气,横刀一立,手臂猛力一振,一刀快速劈斩而出,竟隐隐有风雷之声。少倾,一道雪亮电光自刀尖缠绕刀身,滋拉作响,颇有挑动天地之气势,连火蚁也退却数步,不敢前逼,但红烟也趁着风势,向他袭来。付殷离仰头“嗷——”一声啸叫,刀引雷霆,举过头顶,背后生出一对墨黑巨翅,扇动起来,直冲云霄……

    庄知蝶看得心惊,只闻云上惊雷滚滚,电光闪烁,如裂帛般霎那间直贯天地,仿佛编织成一张天罗地网,除了庄知蝶所在的缚魔八卦网处,均被波及。“断梦刀不光断送梦魇兽,还要断了此层梦境?!”言念所及,急忙闭目凝神,准备开道。

    “灭!”空中传来一声断喝,犹如虎啸龙吟。瞬间,火蚁群、毒烟、连同整个梦境如一片薄纸般,都被天雷撕成碎片,四散崩裂、瓦解,化为虚无。庄知蝶瞅准时机,打开梦道,同时,甩出八卦网,将飘荡于梦的间隙、生门与死门之间的付殷离网住,拽了回来。

    “你个疯子!竟真的用了禁术!你不要命啦?!”庄知蝶喝斥道。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嘛!”他身上的玄色劲装也成了破衣烂衫,无数条破布条挂在肩上和腰间,黑色羽翅的羽毛也零零落落,脸上还挂了彩,声音略显虚弱,却还不忘开玩笑。

    “你去死吧!真不该救你!”庄知蝶恨声道,却没放手。

    “你却没变,口不由心!”他微笑,“你这防御迷宫,倒建得比当年结实多了,让我费好大劲儿!”

    “哼——”庄知蝶有点得意,“十年,就算是长城,恐怕也该造了好几遍了!”

    “那到时修补重建,岂不至少花费十天半个月?”

    “还不拜你所赐,给我粉碎个干净!还好我这迷宫是多维复合结构,若是像星——我姐那样的,你这灭梦术可能真要断送她的性命啦!”说到这里,他不禁后悔,立刻停住话头。

    “星临,她还好吗?”付殷离收敛住笑容,犹豫着问道。

    “她——还好。出去再说,”他叉开话题,“对了,你怎么知道她还活着?为何我们却感觉不到你呢?”梦术师之间,特别是自幼一块成长、合作施术,彼此在梦境中,多少会有点感觉,与潜意识、第六感类似。

    “我却能感觉到你们的存在。记得以前老师——你父亲说过,每个人的梦境天然分好几层,越深入,越接近元初的‘魂’,越无法自控,普通人最多到第一、二层;我们梦术师随自身天赋、修为不同,能深入自控的层次也不同。还有,若因某种原因被困于自身梦境深层,那么就像在水里一样,能模糊感应到处于上层梦境的你们,你们却由于好像水里光线折射的因素,看不见、也感应不到我。事实的确如此。”

    谈话间,他们已到达梦道尽头,付殷离回头又问道:“对了,你终于与秦姐在一起了吗?”

    庄知蝶脸一热,又想到她还生死未卜,不禁烦躁起来,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你怎地如此八卦!”

    两人一同元神归位于庄知蝶。

    “King,你怎么那么轻易地肯把陆邵波交给我?”陆桥直视着对面背着手站着的男子,他正隔着玻璃窗,看着躺在隔离室内密封低温床上的中年男子——身上插了数根维持生命的管道。换气口的风吹动了站立男子后脑勺上灰白的半长发,他转过身来,冷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因为时机已到。”

    “什么时机?”陆桥佯装不知,但微微颤抖的声音泄露了他此刻的感受,既兴奋又紧张,他指着隔离室里的男人,说:“我终于可以代替他,继承‘极光’了?!”他没想到这么快,终于可以摆脱“疑似继承人”的身份了。

    King笑了,陆桥却觉得毛骨悚然,冰冷刺骨,他从没见过这个男人露出过一丝笑容,而现在,他却笑了。其实他的笑容很好看,因为他本就是个兰花般风雅的俊男,然而,这微微一笑,却比杀手冷厉的眼光,更深切、更锐利。

    “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他叹道,眼里竟然露出一线温情,令陆桥又惊奇又惧怕。“你和陆邵波怎样,我不感兴趣。你想要除掉那些‘沉睡之子’,成为唯一继承人,我也不感兴趣。‘先知’就要降临了!他对我的应许,就要实现了!我终于能得知宇宙间终极的秘密!秋儿——也要回来了!”他的眼里仿佛猛地燃起一团火,异常灼亮,刺得陆桥不得不避开他的目光。

    “什么先知?他应许了你什么?什么终极秘密?秋儿又是谁?”他颤声问道。

    “你不必知道,也没资格问!”King几乎在收起笑容同时,又恢复了冷酷,他不再看陆桥一眼,径直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突然顿住,“你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说完,大踏步离开了。

    “什么意思?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了摆脱他们的控制,我吃尽苦头,才PK掉地下密室里那些家伙!我不是替身!我是‘极光制药’的总裁!”他怒吼道,低下头埋于双手中。不一会儿,他也离开了隔离室。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陆桥又回到了隔离室,他将手伸进隔离室门口的操作台上,平视虹膜扫描仪,紫莹莹的光穿透了他的双手手掌,映照出密如蛛网似的血管丛,底部喷出一股消毒烟雾包裹他的指尖,一根细小的针头迅即穿刺了他的右手中指,一滴血珠滴落于下方的微型身份鉴定比对芯片上,几秒后,钢闸门打开了。

    陆桥走到陆邵波面前,望着安详沉睡中的“父亲”,他面无表情,抬起食指触摸了屏幕上一个按钮,一支小巧的注射器自动将一管淡蓝色药液缓缓注入静脉输液管内,陆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药液渐渐流入陆邵波体内,等待着什么……

    又过了约半个小时,突然,维生系统响起了警报,屏幕上病人的生命体征数值逐渐上升,耗氧量也在升高。一个穿着隔离服的医生,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机器助理,他隔着玻璃向里张望,神色紧张。陆桥转身向他摆摆手,示意没事,顺手关掉了警报系统,将监视系统调整成‘隐私勿扰’状态。医生见是少总,没有疑心,带着助理走了。

    这时,陆邵波的体温已经从33℃升到了36.5℃,心率从45次/分钟升到了80次/分钟,呼吸从11次/分钟升至20次/分钟,动脉血氧饱和度已达99%,陆邵波的脸色也由苍白变红润,眼皮和手指尖微微颤抖,他就要苏醒了!

    陆桥脸上既没有欣喜,也没有担忧,仿佛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与自己毫无关系,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的确,他从出生以来,多数时间由实验室工作人员、医护人员和专有保姆带着,连幼年的教育也是请老师上门,到了十岁左右,他已经完全由智能电脑教授相关课业,直到近20岁,他才在专人监护下赴美留学。不久,他得到消息,父亲由于健康原因,选择自我冬眠,他成为“极光制药”代理总裁,当然,只是名义上的。在赴美前,他见到所谓的“父亲”陆邵波的面屈指可数,而且,除了必要的打招呼、问候,他们几乎没有交流。“父亲”,对他来说,只是生物学上的意义。这个人,现在,被自己唤醒了。为了他的最爱,他必须冒险。陆桥背着手,右手握紧了红色的针管。

    陆邵波沉吟着,感觉自己终于从一条长长的隧道里走了出来。前方,就是那道光!那光,像一缕乳白色的丝带,又像汇集着无数星辰的银河,以无可置疑的姿态,吸引着他向它奔去。‘先知’终于要来接他了!他的眼角沁出一颗泪珠,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他对生的欲望,战胜了死亡。他睁开眼,头边的冷光管自动降低了亮度,避免刺激他的眼睛。头顶的玻璃罩子慢慢滑开,他将脸略略向右侧偏,忽然看到映在玻璃上的白衣人影子,正站在他左侧。由于光线昏暗,一瞬间,陆邵波以为自己真的看到了“先知”,或者实际上根本没有醒,还在梦里?他不记得到底过了多久,也不记得做过什么梦。他还处于懵懂之中,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您回来了?父亲。”陆桥俯身问候道,他的声音如他的神色一样,不起丝毫波澜。为了这一刻,他曾无数次设想各种情形,然而,真的到了,却异常平静。仅仅在看到父亲的双眼睁开的一刹那,他的心猛地一沉,有点怀疑打这赌是否值得。

    陆邵波这才转过头,灯光稍微亮了一点点,看清了凑到他跟前的脸,他盯着他望了好一会儿,茫然得很,觉得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为什么他叫他“父亲”?他有过这个儿子吗?记忆仿佛一个老旧的水龙头,拧开来只有涓涓细流……随着另一支复苏剂的自动推入,那破水龙头忽然滑镗了,记忆如泉喷涌,那些在“冬眠”之前的事跑马灯似地一晃而过,但每一件事、每一个画面,甚至伴随的声音、气味,都异常清晰。“儿子”?是的,他的确有,尽管这家伙一点也不像他,但从遗传学和基因上来看,就是他的儿子。看来“先知”所言非虚,他的大限到了!这么说,这个人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了,地下密室里的一群“候补继承人”都被他击败了。这个“陆桥”将继承他的所有吗?

    “你准备好了?”陆邵波沉声问道,声音喑哑干涩。终于到了这一刻,摆脱那可悲的命运,他不禁有些激动,屏幕上的心率一度飙升到120次/分钟。

    “是的,我准备好了!”陆桥以为他指的是成为正式的、唯一的“极光”总裁继承人。“不过,父亲,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

    “问吧!”陆邵波暗暗惊奇,他怎能如此镇定?如果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他陆邵波的替身,还能这么从容吗?好吧,几年都等下来了,不在乎再花几分钟听听“儿子”的最后诉求。

    “我想您知道‘火蚁’的临床改进型在何处吧?我需要它,现在就要。”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他用King留给他的密码,进入“极光”的核心机密数据库,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原来,这些最重要的实验机密数据和样品所在之处,只有陆邵波才知道。

    “什么‘火蚁’改进型?我怎么没听说过。”陆邵波语带讥讽,看来这小子也有他的目的,不甘心做替身?

    “您不会不知道,这些信息数据库里都有记录。‘火蚁’虽然没能通过国家级的临床试验申请,但您还是指示手下在地下实验室进行过长期的秘密试验吧!结果是,的确有部分样品接近成功了!”

    “你想用它做什么?杀人或救人?”他饶有兴趣地望着陆桥。

    陆桥一只手撑在床栏上,举起另一只手中的红色针管,附在陆邵波耳边,轻声道:“您知道这是什么吧?‘火蚁’,未经驯服的、火辣辣的小家伙!完全没在人身上试过哎!听说它够劲儿,效果够爆!您想试试吗?”

    陆邵波眼皮微微抖动,“你要弑父?!”

    “我要救人。”陆桥平静地回答。

    陆邵波沉默了一会儿,“好吧!你从我身上取5ml血,滴入我头顶上方的感应芯片内。”

    陆桥瞥了一眼他头顶处一个直径约20cm的水晶球状物体,球体表面十分光滑,一眼看去是透明的,但似乎有隐约的花纹隐藏在球心深处。

    “这是什么?有什么用?”他心存疑虑。

    “你想知道的东西都在那个水晶球里,我的血就是开启它的钥匙。”陆邵波冷冷地回答,见陆桥还是犹豫不决,“怎么?你不想救人?这个人的时间也不多了吧!当然,你有选择的权利。”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睬。

    陆桥深吸了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反正是赌,与其一次次儿戏似地小打小闹,不如一把梭哈。只有获得这老家伙的核心身家,自己才能成为“极光”真正的主人,得到救治秦归日的特效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说了算。决心已定,他毫不犹豫地从陆邵波僵直胳膊上的静脉置管内,用针管抽出一整管鲜血,陆邵波的一侧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转瞬即逝的讥笑……

    陆桥握着这根尚余留着“父亲”体温的针管,走到水晶球后方,球体渐渐亮起,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顶部正中有一个细小的黑点,再细看却是个小孔,想必这就是入口。他手持针管,小心翼翼地将针头对准入口,一下子就被吸住了,活塞自动缓缓推动,鲜红的血液渐渐渗入水晶球内部。

    那血仿佛注入了一个活生生的怪兽体内,刚刚还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此刻笼罩在一片红雾之中。在内部光照下,球体内部一层层蛛网状细枝末节的结构,由于鲜血的红色,显露出来,如同蟾蜍菲薄表皮下的毛细血管网,分支下面还有分支,岔口旁边还有岔口,无穷无尽,渐渐变成如同火焰般闪烁的结晶体,鲜活妖异。

    陆桥凝视着这个被“父亲”鲜血激活的水晶球,被深深吸引。这时,一股淡粉色的烟雾从通风口里不断涌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腥甜气味。陆桥没有察觉,他紧盯着水晶球,不能也不敢将视线移开,好像它是这世上唯一存在的东西,好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既美得不可方物,又面目狰狞。他的心狂跳着,呼吸也急促起来,意识渐渐模糊……当他最后望了一眼球体表面上自己倒映着的扭曲的脸,竭力想抽身时,却太晚了!他的整个意识已经被深深吸入。他忘了自己怎么到了这里,为什么来,甚至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又是谁……他左手手心里一直紧握的“火蚁”针管也滚落在地上,而他,甚至都没去看一眼。

    陆邵波笑了,自己全身上下除了头部外,已经全部“渐冻”,且由于长时间静卧和疾病,身体像僵尸般无法动弹。但此刻,他感觉到自己就快自由了!他将超脱命运,重新活一次。“先知”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那个人——你名义上的儿子,你将凭借自己的血,在他体内重生!这一天终于来临!“先知”预言得分毫不差:他将在五十岁生日这天,因为无可挽回的基因突变所致的疾病而死,本应如此!但如果听从“先知”的指示,便能复活。如今,这夙愿眼看要成真,真是一秒也不愿多等,不想再被困于这个僵硬的躯壳里,连呼吸机的辅助呼吸都已无法忍受!

    紧接着,陆邵波也陷入了幻觉……那是,他迄今为止,全部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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