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谈话
第45章金兰契互剖金兰语风雨夕闷制风雨词(1)
凤姐过生,贾琏偷腥。凤姐和贾琏都往平儿身上打,平儿哭的哽咽难抬,李纨拉着平儿到大观园去了。当夜,平儿住在李纨处。凤姐儿对平儿心下也觉愧疚,在房里安抚平儿。
探春,李纨众姐妹都进来,姐妹们建立了海棠诗社,邀凤姐入社,作个监社,实际上呢,是缺银子,找凤姐划拨。
凤姐道:“ 你一个月十两银子的月钱比我们多两倍银子。老太太、太太还说你寡妇失业的,可怜,不够用,又有个小子,足的又添了十两,和老太太、太太平等。又给你园子地,各人取租子。年终分年例,你又是上上分儿。你娘儿们,主子奴才共总没十个人,吃的穿的仍旧是官中的。一年通共算起来,也有四五百两银子。这会子你就每年拿出一二百两银子来陪他们顽顽,能几年的限?他们各人出了阁,难道还要你赔不成?这会子你怕花钱,调唆他们来闹我,我乐得去吃一个河涸海干,我还通不知道呢!”
李纨一年的收入有四五百两银子,可够富有了。凤姐骂人都是笑着说完,李纨孤儿寡母,小日子过得倒是挺不错。不过,李纨的收入,凤姐是瞧不上眼的,凤姐在可卿葬礼上,到了铁槛寺,伪造文书,赚了3000两银子。李纨和凤姐都是贾府的孙媳妇,都是主子。从李纨的收入来看,李纨应该不是很木呐,要不然,怎么让贾府最高权威贾母,这么照顾李纨母子俩,愿意给她这么多银子。
凤姐当着众姐妹公开李纨的收入,不是觉得李纨的收入高,是因为同是孙媳妇,贾母对李纨的关照。
红楼梦里,李纨出场的次数不算少,笔墨都不多。寡妇不能穿红着绿,李纨是灰色的。这次,李纨仗义替平儿撑腰,和凤姐斗嘴,很有趣。
李纨笑道:“ 你们听听,我说了一句,他就疯了,说了两车的无赖泥腿市专会打细算盘分斤拨两的话出来...... 昨儿还打平儿呢,亏你伸的出手来!那黄汤难道灌丧了狗肚子里去了?气的我只要给平儿打报不平。张夺了半日,好容易‘狗长尾巴尖儿’的好日子,又怕老太太心里不受用,因此没来,究竟气还未平。你今儿又招我来了。给平儿拾鞋也不要,你们两个只该换一个过子才是。”说的众人都笑了。
李纨说话也很重,明显就是来“闹事”的。凤姐操持整个家,管理300人的吃穿月度,这么细致的记住每个人的收支情况。况且,凤姐是不识字的。李纨今天的本意就是来抱不平的,你打平儿,我就对你不满意,今天你又来招惹我,李纨说,把平儿和凤姐换位,凤姐给平儿拿鞋都不配。李纨对平儿?
凤姐儿还是笑道:“ 原来不是为诗社来找我,是为平儿报仇来了。早知道平儿有你这一位仗腰子的人,我也不打了,平儿,我当着打奶奶姑娘们替你赔不是,就权当做我酒后无德罢。”
李纨笑问平儿,“如何?我说必定要给你争争气才罢。”
平儿笑道:“虽如此,奶奶们取笑,我禁不起。”
李纨为平儿出了气,说话也很霸气,安排平儿和凤姐到楼上去找惜春画画用的东西。凤姐借着事儿忙,欲推脱,李纨不管不让。
凤姐忙笑道:“ 你是最疼爱我的,今儿为平儿就不疼我了?” 凤姐是真笑还是假笑?凤姐心头也是七弯八拐?虚意应酬李纨?
李纨笑道:“ 这诗社你管还是不管?” 李纨是一个很简单的人,直接表达想法。李纨本性稍显软弱。在后面的章节里,凤姐生病,李纨和探春临时管理贾府时可以看出来。
凤姐又笑着道,“管呀,先给你们五十两银子慢慢会社作东,我也不作诗作文,有了钱了,你还会把我撵出来!”
平儿一心为凤姐贾琏,这两人都是难缠的主,凤姐酒后打了平儿,贾母要凤姐贾琏道歉,李纨要凤姐道歉,平儿这么招人喜欢,也不枉自委屈求全。
从李纨酒后摸平儿身上的钥匙,李纨对平儿十分尽心。平儿挨打,沉默少言的李纨,和凤姐斗嘴争口气。凤姐看上平儿对她的百般服侍,也甘愿多一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