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这个充满随机和不确定的社会里面生存下去,首先要做的一点就是承认我们所作为人类其自身思维的局限性(不承认也没关系,时间会为我说的话负责),并且抛弃一些早已过时的社会生活理念(是过时而不是错误的意思);其次,接受一些新颖(新颖是指以往人类并没有去深究但是就在我们身边实际存在但是长久以往被忽略的想法和创意)且显得不那么幼稚但是真的有用的那些被媲美为“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发现、发明”的社会心理学知识,并且相信它们(是从实践践行)。
我是《黑天鹅》一书作者纳西姆塔勒布的忠实读者,他在开篇所提到的那句话“事件往往会在发生后更具有可预见性”更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一个月或者更长时间)让我记忆尤深,而我印象中另一件使我遭受极大冲击力的感受是读一个名叫勒庞的大众心理学者的那本薄薄的《乌合之众》。怎么说,这两本书所传达的理念是那么地惊世骇俗,而现代商业社会主流媒体所报道的那些东西却几乎完美掩盖了这一点。商业社会会推出一些显得不那么合时宜(但对年轻消费者来说并不是这样)的商品在一些显得有重大纪念意义的冰价促销,以拉动资本的增值,而从事后来看总是我们这群无辜的消费者买单。
如果把各种社会运行模式比作我们人类社会的各个年龄层级,那么古老(而愈加神秘)的奴隶制社会则是身材臃肿,且被做成泥塑的女娲老祖母形象,资本主义社会则可以看成行将就木的老头老太太,而商业社会,我们本文要论述的对象则是一个朝气蓬勃但是也是有着一大堆毛病的问题儿童。而这个一脸淘气的孩子用他那独有的微笑,哭着要亲亲要抱抱时,我们就不自知落入他的圈套,而这一切都是我们自愿的。
现代商业社会其随处可见的欺骗均衡和信息的高度不对称正在为我们编织一个梦幻的谎言——享受现代商业社会给我们带来的好处,而不用支付任何代价(起码是不用支付价款之外的其他代价)。对年轻的消费者或者说潜在的消费者看来的确是这样。但是遗憾的是,商家没有让我们认识到它们所编造的幻觉是如此美妙,以至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几十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内,普罗大众不知道或者根本没有发现商家推销所利用的人性本能(兜售宣称可以无副作用就可以达到减肥效果的胶囊给那些深受肥胖症患者的女孩子),另一个信息的高度不对称则是利用时间差或者信息差大肆赚取同类商品的额外利润(不知道我在此阐述例子的可以参见华为手机的新品发布会)。
一个随机(或者不那么随机)的现代商业社会会向我们掩盖很多东西,包括它想让我们知道的或者不乐于让我们知道的(对我们不知道的它会动用大一堆广告征服我们,让我们非理性消费)聪明的人会遵从他们内心的需求,而且他们尽可能回避广告(如果是广告设计学专业除外),他们在生活态度上更像是一个“思想家”,专注于别人看不到的领域(思维局限或者说短视缺乏睿智使越来越多的人看不到这一点),他们无论是在商业社会还是参加某些无聊者所举办的聚会都会让自己显得更加不那么愚蠢(起码看起来不是这样),他们会利用随机性的法则挑选(主动而不是被迫与某个苏格拉底似的哲学家聊天)交谈对象,而那些谈话者如果不那么有趣的话(如果说思想缺乏洞见或者举止猥琐),他们会转身告别(而不是故作绅士状的礼貌寒暄)去寻求另一位值得交谈的伙伴。
让我们回到原先我们谈论的话题上,如何在这个充满随机的社会里存活下去(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入手一本《随机生存的智慧》),你首先得避免成为傻瓜(或者不表现地那么明显),其次我们才能讨论如何更好地幸存下去(而不是仅仅依靠“幸存者偏差”)。
如果你不幸出生在中国过往任何一个封建社会,相信我,你不会对现代商业社会有任何看法(更别提偏见了),而你之所以幸运地生活在21世纪,在这个经历一次次战乱(且一次次被重建)的东方帝国,只是因为我们聪明的先祖们躲过了一次次战乱,而且恰逢时宜将他们的血脉继承给子代和亲代,所以这才孕育了我们,同样的,现代商业社会也只是现代社会的一个缩影,说真的,我们的想象力是如此的贫乏,以致于不能去想象一个没有资本流动、没有黄金珠宝、没有羔羊肉和高档化妆品的世界。(在这样一个世界,你是看不到我的这篇作品的)
现代商业社会改变了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它彻底颠覆了我们对这世界的看法和认知,战争(我们在媒体上被动看到所呈现的战争)是罪恶的,而推动战争背后的动因则是资本的流动分配不均加上某位天才罪恶演说家的鼓动(当然经济的持续低迷也是一大动因),这不能完全归咎于现代商业社会,但是恶之花选择了在资本(现代商业社会)的土壤绽放,而浇灌它的确是几百万劳工的鲜血和现代商业社会所传达的一些在现在看来不怎么好听的政治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