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寿

几年前做过的一个梦,如今依然记忆清晰。

A是我朋友的朋友,后来朋友出国了,就把他介绍给了我。A人很好,老实、安静、善良。朋友走了之后我就经常跟他一起玩。

A有个认识的熟人叫老贾,是个很man的人,点子很多,会玩也敢玩。所以一开始我比较喜欢老贾,一起聚会的时候也总是跟着他玩。

有一次老贾说要演习抢劫,让我和A一起扮演被抢的,他演入户抢劫犯,还拿了个气枪当道具。准备好之后我们就开始了,老贾拿枪指着我们,我和A赶紧掏钱包。我钱包里零钱比较多,五块的十块的,但没有银行卡。一方面我知道这是演习,不想太严肃,另一方面也不想把钱全拿出来,怕老贾真的都拿走(因为他这个人比较痞气,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于是我就在那里拖延时间,一直问我的卡呢我的卡呢。老贾嫌我掏得慢,就拿枪指着我,然后真的开枪了。虽然是气枪,但离我的头很近,所以打上去还是很疼。之后老贾像发了疯一样疯狂冲我的脸开枪,我阻止不了他,只能不停尖叫。A赶紧跑过来拉住他,他才住手。

在此之前本来我对老贾是有些喜欢的,但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们都坐在沙发上,我哭着对老贾说:“老贾,我们跟着你,是因为你有情义...”。当时我满脸青一块紫一块,又带着哭腔说了这么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老贾一言不发的听完后,沉默了一会,便站起来去找医生了。

从此以后,我尽量躲着老贾,一起玩的伙伴就只剩A了。

伤还没好,我怕我妈发现,就偷偷溜出去找A。他正跟别人一起打球。我说我能不能去你公寓住一晚?他说行啊没问题。我貌似以前也去过他家,印象中他家总是敞开的,经常收留各种朋友留宿,因为他人好嘛。

说完话,他球也不打了,直接带我回家。这时我突然发现他真是个不错的人。以前只顾着跟老贾疯玩,而A性格安静不显眼,所以总是被忽略,也一直被我当成普通朋友。但在这个瞬间,好像友情突然升华成了爱情,我俩手牵手,搂着一起往他家走,甜蜜又幸福。

走到某个桥头,他突然站住不动了,双手并起竖在身前,像被人抓住了一样。印象中这种情况以前就出现过一次,他突然无法动弹,接着身边会出现一个看起来年纪更小一点的A的幻影,双手被一个男人捉着。后来A告诉我,这是他被减寿了。每次那个男人都会捉住年纪更小一点的A,当捉到幼儿时,他就死了。而这一次,那个男人手中的正是幼儿时期的A。

A倒下后再没站起来,我知道这次他死了。我特别难过,我们的爱情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这么结束了。我跑过去抓住幼儿时期的小A,想让那个男人放开他。可是不久小A的幻影就消失了,那男人对我说:“我是来捉他的,那边那两个是来捉你的。”

我一看,对面电线杆旁站着一男一女,正看着我。

中间的过程被忽略掉了,我只记得最后我快要死了。临死前我问那个女人,现实中我和A是怎么死的?女人问,你真的想知道?我说,是。

女人说,后来你和A在一起了,你们一起去登山野餐。因为你们都吃过太多方便面,身体里积攒了太多毒素,再吃一点点就会死。结果野餐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吃方便面了,于是都死了。

但我没梦见我自己死,那女的讲完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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