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记得你去瞧过她,不过依我看……。”从嘉瞧着正在喝粥的子悠:“你说她这病,会不会快好了……?”
“不知道。”子悠取了帕子拭了拭唇角,又将帕子扔在一边。
“你不吃了?”从嘉瞪着起身的子悠:“就喝这几口?”
“我有事要办。”
灵均见他起身,以为他要去含经堂,忙递上了件披风。
“不用。”
那随从见他往殿外去,便也要跟着去。
“不用跟着。”他说道。
他自迈了大步,往别出去。
及到了宫中一僻静住处,早有两名侍卫立在门口。
“守在这儿,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
容若自觉养好了身子,一早便起床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打开了屋门,往含经堂去。
“知恒。”她眼见含经堂内的一名侍卫站在自己屋门口:“你怎么在这儿?”
知恒长着一副少年面孔,双目亮似星辰,手中拿着一小把野花,笑道:“知道你病了,来瞧瞧你……给你……。”
他将手中那把散发着淡淡芳香的野花递给容若,容若伸手接了,凑近轻嗅了嗅,果是又好闻,拿在手里又好看,又听他笑着对自己道:“我托了人去山中采的,放在屋里,也增些色彩。”
容若赶紧谢了他,回身进了屋子,将那一小束野花放在屋内的桌案上,二人遂并肩同往含经堂去。
正在殿内边喝粥边翻医书的从嘉见一宫人急急的跑来,对自己道:“大人快去瞧瞧吧,去晚了,恐是要出事……。”
“什么?”从嘉有些不解。
那宫人忙凑近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他忙站起身,扔下书。“糟了,我如何忘了这事……。”他赶紧随了那宫人跑出了自己殿中。
及到了那偏僻的住处,虽有侍卫守在那屋门外,远远的也聚了许多围观的宫人,屋内不时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与求救声,一阵高似一阵,吸引了不少宫人驻足。
“糟了……。”从嘉急急拨开那些围观的宫人,大力拍了那紧闭的屋门。
“把门打开……打开。”从嘉大声对侍卫呵道。
“大人吩咐了,任何人不得进去。”两名侍卫回道。
“死了人你们可担的起么?”从嘉对侍卫一面大声呵斥道,一面大力用手捶了那门。
“子悠,开门……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从嘉急的在屋外大声吼道。
“你再杀猪似的嚎我下手更狠……。”那屋内子悠一脚踩在倒地血流不止的嘲风胸口,一剑便刺穿了他的左掌。
嘲风听他如此说,无论如何也忍着剧痛不敢再出声。
屋外的门依旧被敲的震天响。
子悠将那剑从他掌中拔出,抵在他脖颈处:“我敬你是我兄长,没料到你连我的人都敢打主意……你可是料定我不敢动你?”
那凄厉的求救声叫声骤然间停了,从嘉更是心急如焚,奋力用拳头砸了那门,那门忽然从里头被打了开,围观的众人皆屏住了呼吸,只见子悠一步跨了屋。从嘉冲入屋中,只见嘲风倒在血泊中已是面目全非,右掌被完全折断,左掌血肉模糊。
“将这畜生送走,立刻。别叫我再看见他……。”
子悠站在门口回身扫了眼错愕不已的从嘉,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也从屋内慢慢飘散开来,侍卫垂头战战兢兢的应了他。从嘉仍站在屋内,一时间那两名侍卫有些楞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子悠扫了眼那些围观的宫人,那些人立马垂下头散了去。
“愣着做什么,我亲自动手?”他低声问。
那两名侍卫忙应了踏入了屋内,他垂头瞧见自己衣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手上也是,心内不免又生出嫌恶之意:“我的人都敢动……若非看在与我同父异母,今日怎能如此便宜了这畜生。”他一面暗想,一面大步流星往自己殿内去。
及到了自己寝殿,灵均见他回来,见他身上衣衫如此,也不敢多问,忙为他换了身干净衣裳,又听他道:“我有事忙,今夜不回来,不必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