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鞋子接触过的地面,才是你真正走过的路,你踏出的每一步,以及迈出这一步之后所经历的艰难和生活给你的感触,都是属于你自己的。这一步步虽然走得艰辛,但走得踏实,也一定会走得更远。
一.
“嗡嗡,”半夜十一点,我正坐在电脑前码着文字,手机震动了一下。
划开一看,一条微信消息:“替你和你的F君喝了一杯”。算算日子,也该是她前往帝都完成属于她的仪式的时候了。我不禁咧嘴一笑,摇摇头,半年不见,这小妮子还是这么豪气干云,一点都不像她那邻家小女孩的外表。想来是看了我的那篇关于F君的文章,这算是提前替我完成了一个夙愿嘛?
思来想去,反正从来没把她当成一个妹子看待,便回了她一句:“卧槽”。
这个词到底是表赞赏,表赞赏,还是表赞赏,个中滋味就让她自己去体会吧。
二:
昏昏,非典型上海邻家女孩,长相甜美,却事事较真;深谙人情世故,却永远率性直爽。
认识她是在去年的六月,因为要竞选某个学生职位,我们一群人都在等候室里准备面试,互相打量着对方,偶尔遇到相识的寒暄两句。这时候姗姗来迟了两个姑娘,找了两个空位坐下。我抬头望了望她们,嗯,两个姑娘嘴上噙着微笑,花了淡妆,长得都还不错,然后继续低头准备我的自我介绍。
不一会儿,我就发现原本静谧紧张的等候室气氛变了,从那两个姑娘周围传来了一阵阵关于足球比赛的聊天声(当时正值世界杯),旁边的几个男生看来正热衷于与她们闲扯。我笑了笑,看来这两个妹子还有调节气氛的功能啊。
不一会儿,就在我继续准备着面试材料的时候,一声“他妈的”响彻教室,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去,发现是两个姑娘当中那个略显娇小的妹子发出来的。原来刚好聊到昨晚的世界杯比赛,这妹子花了点钱买足球彩,赌输了,就叫喊一声发泄一下。见我们都在看她,她倒是丝毫不害羞,浅笑着向我们致意,就当是抱歉了。既然话匣子打开了,她便不再掩饰,和身边的面试者们高谈论阔起足球的见解来。
“真是个特立独行的妹子”,这便是我对昏昏的第一印象。
三:
面试过后,很“不幸”的,我与她成为了搭档,并相互扶持着走完了我大学的最后一年。而我也“有幸”的,见识了她最真性情的一面。
到了开会的时候,我问:“昏昏怎么不在?”大家:“不知道啊。”我发微信给她:“在哪呢?”她:“刚忙完老师的事情,现在过来,给我十五分钟”。我:“……”。
又到了开会的时候,我问:“昏昏怎么又不在?”大家:“还是不知道啊。”我仍旧发微信给她:“又到哪了?”她:“没赶上上一班地铁,再给我十五分钟。”我:“……”。对了,她家到学校只有一站地铁的距离。
为了防止类似事件的发生,原定于20:00的会议,我告知她19:40开始。但是到了20:00她还是不在。我再问:“昏昏怎么还不在?”大家已经习惯:“她那小短腿,走相同的距离是要比别人多些时间吧”。我憋住笑,只能发微信:“这一次是?”她:“在学校的地铁站了,正在走过来的路上,再给我十五分钟。”我:“……你赢了。”
就这样,因为昏昏一次次蠢萌的事迹以及她娇小的身材,大家送给了她短腿柯基的美誉。不过我现在回想起每次见到她时那精致的面容,我突然意识到,莫非她是为了化妆而耽误了时间?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具体是否,我可不敢当面去问她,只能作以猜测。
四:
这么一个外表可人的妹子,肯定不乏追求者。但是大四整整一年,还真没哪怕一次听她谈论过自己的感情生活。我见识过某些姑娘,靠着撒娇、卖萌,来“征服”一群小男生为之鞍前马后。但是取而代之的,她却是靠着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学生工作和对自己未来的拼搏中(咳咳,除了有爱迟到这一缺点外)。她大概是属于“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靠努力和才华”的那一类吧。
我还记得在去年开拓的八月,为了出一个新的项目,她带领着团队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吃睡都在里面,几天几夜。那几天也正好到了女生的特殊时期,但是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宁可蜷缩在两张椅子之间冒着冷汗,也不肯离开房间一步。
我还记得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她那毫无疲惫的声音,跟我探讨某个活动、某件事情的具体执行方案。当然也有一两次我们之间的针锋相对或者她被大家所误解时,那委屈的辩解。我们心里都明白,在一个组织里面总有不公亦或曲解。但是作为“领头人”的我们,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而在朝阳升起时强撑着微笑,带领着团队昂首向前。
我也还记得在今年最繁忙的五月。我们的毕业答辩与我们对这个组织的告别大会冲突在了一起。大家都“自私”的想要少在组织里面担一些责任,而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答辩上。而我们却恰恰忽略了她的感受。她应该是最慌张的那个人,因为她的答辩和大会重合在了同一天。可也是她,义无反顾的先担下了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最终,庆幸我们都圆满的完成了这两件在彼此心中都重要的事情,让大学生活不留遗憾。
我突然想到了一段话:一个姑娘单身日子里活得生猛一点,强大一点,独立一点,并不是向男人展示“肌肉”做对抗,她只是想告诉大家,在爱情还未到来前,她努力活得昌盛,并懂得好好照顾自己。这溢美之辞用在昏昏身上,看来也丝毫不算娇柔做作。
五:
我一直以为这半年她过得挺自我的,跨专业读了研,那么每天把玩艺术,周游各国,品味美食,这应该才是“艺术生”打开世界的方式才对。直到微信聊天才知道她还在为我们曾经并肩作战过的组织奉献自己的光和热。其实于情于理,她都可以功成身退。但是我又知道,给予无私帮助的那个她才是最真实的。因为仅凭着“爱过”这两个字,就可以让她对这个组织一次次义无反顾,倾其所有。所以我并未开口劝她。
而且我也知道,只要她愿意拼尽全力;那么,她就一定能成功。因为我永远会记得,在那个拥有五千观众的舞台上,就算是唱歌破音,就算是嘲笑声此起彼伏。她也能用自己睿智的表现去化险为夷,去渲染气氛。并最终用她自信的表现赢得全场赞美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