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总有一种味道,让人念念不忘。
二十多年后,随着永强机场的改了名字。在永强的记忆要淡出人们的视线前,我走在永康路的尽头。
迈进了在北桥头河边的百年馄饨店。(如果你是吃货,打听一下就能找到)
上次我到过北桥头。北桥头的饺子和北桥头的馄饨一样出名。北桥头的饺子开了分店,北桥头的饺子老店也还在。
人们往往对一直在的人和物,并不在意与怀念。
我从七甲骑着山地车到永中寻找馄饨店,悻悻而回。
多年前我们不习惯说普通话,而我也还是刚得知温州话中的“情人节”以为“成人节”闹笑话的少年。
我们把多余的青春,挥洒在七甲到永中的柏油路上。
轰鸣的摩托车载着我们荷尔蒙的信仰。
八月十五的天特别燥热,我们的朝圣般的热情达到极限。不安分的心让我们羡慕起冲着女生吹着口哨的不良少年。我们拥有过失败,却不曾拥有失败情绪的发泄。
永中的河泥荡,并不像现在改成公园的样子。我们听来的故事是这样的:八月十五月圆时,河泥荡的湖面会出现“金交椅”。
人山人海,青年男女一堆一堆的人头窜动。我们的狂热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看到过打架的,女孩尖叫的,窃窃私语的,到底我也是没看到过“金交椅”。
永中罗东街二号街是最重要的商业街。二号街的路口原来是邮局的地盘。现在的邮局依然还在,地盘让给中国电信一大半了。原来的邮局路口,晚上支着一个个馄饨摊。
我们猜不透青春的心意,却猜透肚子的心意。夏天从永中回去总要吃一碗馄饨。
记忆中的馄饨,馄饨皮特别薄,清汤紫菜和几棵青菜。
馄饨皮入口即化,滋出汤汁和鲜肉,往往会吃的急,烫到舌头.......
这是否就是青春的味道,越急切越疼痛。
所见的皆是我们想见的,所遇皆是我们想遇的!
在一个无关吃的微信朋友群里。我说,我只发现了吃。冒失的发现解决了“食色,性也!”人性的一半问题。
“食”是物质需求,“色”是精神需求。
朋友发来百年馄饨店的定位地址,反倒不着急了。
确认一点,永强馄饨和永强还在。
上班回家经过永中记不得有几次驻留。
午后,永中买了配件回去接孩子放学时间正好也还早,就去找寻馄饨店。
探入店中是看到一张老样子的八仙方桌坐着一个年轻人吃着点心。
40平方左右的落地农家房子,摆着三张八仙方桌。
”有馄饨吗?”
“有!你有现金?”大叔从躺椅上起来,走进里间厨房。
我是知道了规矩,有所准备。
掏出现金付定15元。这个移动支付出的年代,找回的人民币,我已经很陌生。为此这个百年馄饨老店,被钉上非物质遗产并非偶然。
非物质遗产,字面的意思应该是需要人特别保护了。
我慢调细咽的吃着馄饨。对我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一直觉得吃饭是浪费时间的,狼吞虎咽的。最近有所进步,目力所视必有我师。
听闻了生活细节就是学问。
有意识的专注当下之事,即是正念。
人间至恋是年少,人间至味是家乡!
我站起来要走,老板用永强话说:“走好啊!”
我朝他点一下头,说一声:“好!”
不曾回头走出店门。
我能回顾起进店以后许多的细节。大妈给我送来一壶醋,问我要不要。
小伙子走了之后,他们一家二老一小就在那张方桌上吃晚饭。
小孩是男孩,应该是他们的孙子吧。
我在温州市区住了二十多年,不曾学过温州腔。
出店时注意到了永强话特别生硬,客气的话都是硬邦邦的。
永强人的性格反应在语言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