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清明放假,风雨连天,温度也降到了零度左右,我将雪虎和巴特装入小车后备箱,冒着风雨驱车回家。
一路上,我会在服务区停车休息,顺便把雪虎和巴特放出来透气。雪虎真的很乖,站在后备箱的果筐里不做声,只是在重新放进去时会有点反抗,巴特更是没有反抗的条件。在休息时,我给它们吃点火腿肠,以示犒赏。
赶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我牵引着雪虎,巴特跟在后边回到了家。它两个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好奇,短时间内游遍了房间的角落,我盛水让它们喝了,并让它们在房间门口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再次带它们长途跋涉,驱车回老家。又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又是一番巡视,巴特见到了对门的小狗显得很是高兴,跟着乱跑,引得他家的孙子喜欢上了,非得让他爷爷给他逮了去。只有雪虎,在村中转悠了半天,对老家的老狗有些害怕,但也很快熟悉了。在母亲和我去地里挖野菜时,还跟着一起去了。
我把雪虎关进了后院,然后驱车离开。我不知道雪虎是怎样的一种状态,也不知道是否会很快适应老家的生活节奏,能不能和村中的群狗打成一片,会不会恢复流浪狗的本性离家而去……一切都远去了,为了生活,我还需要继续奔波。
晚上,我打电话了解情况,母亲说:“雪虎发现你不在,一溜烟跑到地里去找你,没找到又回到路口,卧在哪里不回家。”我知道雪虎以为我把它抛弃了。
我是个好动感情的人,听到上边的话我的心情很是复杂。其实,它很难想到我的难处。我喜欢它,但是不具备条件养它,只能把它放在老家,而不是遗弃在路途。巴特小,还没有雪虎那样的心事,它见奶便是娘,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而雪虎,故主难舍,又怕主人回来找不见它,便只能呆在门口等待。但愿它早日适应老家的生活。
我很担心雪虎的安危,所以我几次打电话给家里,询问雪虎的情况,但由于母亲在忙农活,一直没有接电话。昨晚,电话打通了,我终于知道了雪虎的现状。
雪虎卧在家门口等待,却没有等到我的归来。它跑到村口桥头的庄稼地里,卧在方便观察出行道路的一个角落,一直等着。母亲多次想把它叫回家,它就是不回去。母亲便给它喂食物和水喂它,想以此建立感情,让它回去,雪虎没有回来。再后来,母亲便抱着巴特去找它,喊着“雪虎回家吧。”估计是它对我很是失望的缘故吧,或许是它想清楚了我把它送到这里的目的,或许是发现巴特和它一样落户到这里……这次它回来了。
母亲去庄稼地做农活,雪虎和家里的老狗一块陪着去,母亲便多了一个伴,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