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配角:媱纾萧叙澜
简介:媱纾点点头:“回陛下,奴婢想起来”他故意说:“那朕以后抱不抱得你?”这问题在媱纾心里的答案肯定是抱不得可他心里必然在算计别的她刚要开口,就又听见他意味深长的警告:“你想好再说,不然朕不介意再多抱你一会儿”媱纾在他怀中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一般:“回陛下,您抱得”萧叙澜的手轻掐了一下她的腰,警告道:“那你最好记得你今日说的话”她回答:“奴婢会记得的”他这才依依不舍的将手收了回来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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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丫鬟都在围着昏迷不醒的媱纾,一个扶着她,一个为她解衣带,另一个拿了帕子为她擦水。
谁也没注意萧叙澜正在门外。
萧叙澜也没想到媱纾正在换衣服。
他刚推开一点虚掩的房门,还未踏入半步,余光中便多了一抹冰肌玉骨的模糊轮廓。
他不由自主的侧头看过去。
只一眼,他便马上收回了眼神,退出了耳房。
媱纾半靠在一个宫婢的身上,发髻也散了开来,几缕湿发贴在脸颊上,本就素白的脸这会儿更显苍白。
她身上湿透的衣服被褪了去,光洁的身子上只留了一件同样湿透的赤红色肚兜。
萧叙澜抬眼看过去的时候,正有宫婢在为她解着肚兜。
他还算有些理智,没有去看那肚兜下的景色。
身后跟着的苏元德见他又折了回来,有些不解:“陛下,媱纾没在里面吗?”
说着,他便打算推门进去看看。
“站住。”
萧叙澜冷狭的眸子凶狠的瞪他一眼。
苏元德马上停了脚。
他俊脸无温,吩咐道:“找个宫婢过来守着,里面的人醒来前,除了宫婢之外,任何人不许进去。”
苏元德这才反应过来萧叙澜刚刚是看到了什么。
他连忙低垂下头:“是,陛下。”
萧叙澜回了寝殿中,刚刚虽有不少人跟着为他撑伞,可他也不可避免淋了雨。
苏元德早早便让人在后殿的浴池中备好了热水。
他褪去衣服后,便进了浴汤之中。
水温很烫,水汽氤氲着,在这个六月的天气,让人燥热。
萧叙澜靠在浴池上,闭上眼睛想要平复一下身上莫名其妙的燥热。
可一闭上眼睛,他脑海中便不断地重复出现,刚刚瞧见的媱纾的身子。
他只觉得更加燥热了。
全身上下的血脉似乎都要集中到一处了。
他掀起眼皮,一双眸子微微发红。
对着殿内伺候的太监说道:“换凉水来。”
两个太监面面相觑。
怎么好端端的要凉水了?
他们虽不敢问原因,却还是要劝说一句的:“陛下,您今日刚淋了雨,若是再用凉水沐浴,只怕是会对龙体不利。”
他神色冷冽,黑眸中涌动着几分薄怒:“听不懂朕的话?”
太监不敢再说话了,老老实实的去准备凉水了。
萧叙澜用凉水沐浴过后,舒坦了不少。
他身上松散的穿了件中衣,外面又罩了一件黑色的长袍。
发髻在脑后用一支金簪浅浅固定,额前落下几缕碎发,身上与生俱来的帝王压迫感总算是减淡了几分。
苏元德端来一碗姜汤:“陛下,您今日淋了雨,又换了凉水沐浴,奴婢怕您受寒,特意让御膳房准备了姜汤。”
萧叙澜没接姜汤,先问他:“也让人给媱纾送一碗。”
“是,奴婢正想着您喝完后就给她也送去一碗。”
他这才单手拿起托盘上的姜汤,仰头一饮而尽,将汉白玉碗重重的放回了托盘上。
“御医怎么说?”
他回答道:“回陛下,媱纾淋了雨,这会儿烧了起来,御医请了脉也备了药,养几日应当没有大碍了。”
萧叙澜轻点了下头,没说话。
-
转日的栖凤宫可是热闹了。
瑾昭容被禁了足,就没有一个不开心的。
淑妃就差把“高兴”二字写在脸上了。
她冷嘲热讽起来:“瑾昭容如今越发的目中无人了,连陛下宫中的人都敢随意处置,我瞧着陛下罚她禁足倒也没错。”
宜美人也跟着附和:“淑妃姐姐说的没错,就算是咱们皇后娘娘,也不能随意处置陛下宫中的人,更何况,媱纾那宫婢怕是……”
怕是早就入了陛下的眼。
这话她没说完。
其他人听到后都不自觉的转了转眸子。
另一个苏宝林也怯生生的开口:“还是第一次见陛下生这么大的气,没想到竟是为了一个宫婢。”
在场的人,忽然又都笑不出来了。
这个媱纾才出现了没几日,竟这么快就将陛下的心思勾了去。
这宫婢若是入了后宫,只怕是后患无穷。
可偏偏这宫婢又是皇后安排到萧叙澜身边的。
瑾昭容敢动她,其他人可不敢动。
在场的妃嫔中,只有周娴静和皇后对这事不以为然。
皇后听完她们的议论后摇了摇头:“行了,陛下的事情你们就不要过多操心了。”
宜美人忙改了口:“娘娘教训的是。”
“陛下喜欢她也好,不喜欢也罢,都不是你们这些妃嫔能议论的。”
一众人都闭上了嘴。
等她们都退下后,皇后的脸上才有了笑意。
她对着身边的忻卉说:“本宫就知道没有看错人。媱纾倒是个可用之人。”
“本以为陛下会不把她放在眼里,却没想到她那胆小如鼠的性格,倒是正中陛下的下怀。”
皇后冷笑:“宫里这些个妃嫔,哪个不是见到陛下就扑上去。像媱纾这种躲着他,害怕他的,才更能拿捏男人的心。”
-
媱纾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
她烧还没完全退下去,因着高烧的原因,这会儿浑身酸痛的厉害。
池菏走了进来,“你醒啦!”
“池菏姐姐。”她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池菏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喂到了她的唇边。
她渴坏了,咕咚咕咚的喝了三大茶杯的水才缓过来。
“你昨日在满月宫门口一跪,陛下直接动了怒,二话不说便将瑾昭容禁了足。”
“禁了足?”
“是啊。”池菏点头。
在她们这些宫婢的眼中来看,萧叙澜什么时候将宫婢的性命放在过眼里。
昨日竟然为了媱纾一个宫婢而禁足了瑾昭容,这就足以看出萧叙澜对媱纾是有别的心思的。
前几日她一进璟煦宫的大门,池菏便觉得她容貌绝佳,当时还隐隐猜测过,陛下是不是有别的心思。
经此一事,倒是可以确定了。
瑾昭容的处罚倒是和媱纾心中的猜想一样。
萧叙澜应该更多气的是,她擅作主张动了他宫里的人。
不过,这个结果对于媱纾来说已经足够。
至少之后这段时日,瑾昭容不会再来招惹她。
她也能将心思放在萧叙澜和那个谢允的身上了。
他默不作声的收回眼神。
“媱纾”。
他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脸上的表情不明。
皇后当着所有嫔妃的面,将媱纾去璟煦宫的事情“昭告天下”。
她从今日开始算是成为了所有妃嫔的眼中钉了。
往后她在璟煦宫的一举一动怕是都要被人秘密监视着了。
宫宴到一半,萧叙澜待得索然无味。
他先对皇后说:“殿中太闷了,朕出去透透气。”
皇后笑道:“是,夜里凉,陛下切莫贪凉。”
她说完又看向媱纾和苏元德,“你们跟上,看护好陛下。”
“是,娘娘。”
媱纾跟在苏元德身后,与萧叙澜一起出了麟德殿。
三人走在宫道上,形成了一种按身高排列的前后队形。
为首的是萧叙澜,他身后跟着苏元德。
而苏元德的身后则是媱纾。
她故意不敢靠近他,畏手畏脚的跟在最后面。
苏元德悄悄回头,示意她跟过来。
媱絮表情为难,害怕的摇了摇头,没有跟上去。
萧叙澜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的花朵争奇斗艳,不过还是被几棵桂花树夺去了光彩,桂花花香飘扬在空气中,清雅又不失甜腻。
萧叙澜闻到桂花香,忽然想到了媱纾身上的味道。
他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媱纾。
顿时黑了脸。
她再往后一点,都快离他八百丈远了。
他板着脸命令:“走近些,离得这么远,怎么伺候朕?”
媱纾听到他亲口下了命令,不能再继续扭捏了。
她低着头赶紧与苏元德并排走着了。
萧叙澜又沉声开口,神情不悦:“皇后不是说教了你规矩?朕怎么觉得你什么也没学会?”
媱纾顺着说:“是奴婢太笨了,皇后娘娘让人教了,奴婢没学会,陛下恕罪。”
他冷笑:“是太笨了。”
“陛下说的是,奴婢确实是太笨了,在璟煦宫恐怕伺候不好您,望陛下再将奴婢调回栖凤宫吧。”
媱纾抓住话茬,又提了一次不想伺候他的事。
话里的意思还是,她不想攀高枝,就想一辈子留在栖凤宫。
苏元德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他心里暗暗感叹,这也就是陛下对媱纾起了心思。
若是别人,这会儿早让人拖下去杖毙了。
萧叙澜冷箭似得眼神射向她:“你既然知道自己笨,还敢去伺候皇后?万一伤到了皇后该如何?”
他心里怒气翻腾。
她实在是太不识好歹!
上次在床榻上拒绝了他,如今又拒绝伺候他。
莫不是嫌他脾气太好?
“奴婢不会伤到皇后娘娘的!”媱纾急忙辩解,惊慌的抬头对上萧叙澜的黑眸。
她眼睛像是一汪清水,纯净如琥珀,看人时眼里毫无攻击力,长睫也如蝶翼般脆弱的微颤,柔弱又无辜。
楚楚动人的表情出现在这样一张清冷的脸上,极其容易惹人垂怜。
媱纾继续说:“奴婢只怕会伺候不周陛下,万一再误伤了陛下……”
苏元德实在是怕极了。
没等萧叙澜说话,他先呵斥道:“放肆!陛下万金之躯,岂容你胡说八道!”
媱纾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声呵斥声,吓得一激灵。
她不敢继续说了,一副做错事的心虚模样,默默垂下了头。
萧叙澜见状,回头瞪了一眼苏元德,却什么话也没说。
苏元德赶紧也低下了头。
他是怕媱纾会激怒陛下,万一真将他惹急了,日后还怎么当贵人?
却没想到,媱纾现在已经“说不得”了。
萧叙澜端着高高在上的态度,语调闲散:“知道自己笨,日后就留在璟煦宫好好学规矩。若是学不会,朕不介意亲自教你。”
媱纾不敢再顶嘴,只好慢吞吞的应道:“……奴婢遵旨。”
又走了没几步,远远的忽然传来一阵琵琶的声音。
萧叙澜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这些个妃嫔,又开始了。
琵琶声很忧伤,丝丝缕缕又断断续续,似乎琴声中带着无尽的思念。
萧叙澜随口问苏元德:“今日的宫宴,谁没去?”
这时候妃嫔们都在宫宴上,能现在弹琵琶的,必然是没有去宫宴的妃嫔。
苏元德想了想答:“应当是苏宝林,她正巧也住在这附近。”
“她为何没去宫宴?”
“说是这几日染了风寒,在宫中歇息呢。”
萧叙澜毫不留情面:“你去跟她说,既然染了风寒,那朕便不能去看她了,实在可惜,等她病好了朕再去看她。”
“是,奴婢这就去。”
苏元德已经习惯了他的作风。
只是这些妃嫔还不了解他。
他直奔苏宝林的宫中,将媱纾自己一人留在了萧叙澜的身边。
只剩下两人后,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媱纾埋着头,默默跟着萧叙澜的脚步。
他身形高大,像堵墙一样在前方走着,遮挡住了天上那一轮明月的微弱月光。
媱纾感觉到他步子似乎加快了一些,她又刻意将头压低了一些,沉默不语的跟在他身后。
却没想到走着走着,萧叙澜忽然脚步一顿。
其实媱纾是能停住脚步的,可她故意没停,装作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往前毫无异常的走着。
“砰”的一声闷响。
她脑袋直接磕在了萧叙澜的后背上。
她痛的轻哼了一声。
声音不大,却莫名带了些旖旎。
萧叙澜心中微痒,竟被这一声淡不可闻的声音,不由得想到了她在床榻上的模样。
他呼了一口气。
对自己这龌龊的念头也有些惊讶。
应当是太久没有进过后宫的原因。
他黑沉着脸回过身。
媱纾已经捂着脑袋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奴婢不故意的!是陛下先……先停了脚步。”
他音调里透着质问:“你在怪朕?”
“奴婢没有!是奴婢走路出了神,这才撞到了陛下。”
“那你说,朕该如何罚你?”
媱纾没回答。
他眉尾轻挑:“如此毛手毛脚,还想去伺候皇后,若今日你撞的不是朕而是皇后,那岂不是会将皇后伤到?”
“陛下说的……是。”
她不赞同,却不敢说。
萧叙澜戏谑又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那朕便罚你侍寝一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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