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是周杰伦的歌名《爸,我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写一篇关于父亲节的文章时,我脑海里就浮现出这首歌的歌名。
并且在这两天,我一直在梦里想起一些诗句,很散,很乱,但很入心入肺:
李白的《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
平林漠漠烟如织,
寒山一带伤心碧。
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很乱,却挥之不去。
家父已经去世一年,仍时常挂念,总是想起他说:
别怕,是猫⋯⋯
不要怪你妈,她也不容易⋯⋯
你已经很优秀了,别太责怪自己⋯⋯
我不去医院自然有我的道理⋯⋯
他临终前那个月,看我时仍强撑起笑脸,让我照顾好自己,而他,并没有把母亲托付给我。
我知道,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家母,这几十年两老人相依为命,而我一直在责怪自己照顾他们不周全,他却并没有怪我半句。
一度我非常责怪自己,觉得自己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他说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如果去医院,可能他会活得更久一点。
尽管很多亲友都安慰我,家父已到了年纪,他知道自己快要走,就想在家里安安心心地走。
乡下有种传说,据说在医院里去世的人回不了家,进不了宗祠,受不到香火,成为孤魂野鬼。
这也是家父坚持不去医院的意思。
我明白,我都懂,但仍然怪自己没有尽全力。
直到我不久看《欢迎光临》这部电视剧,张光正跟有恩年初五去庙里拜神,张光正拿着有恩的包去给香薰陶,说是被薰陶过的随身物品可以使来年平安。
结果张光正因为连续缺觉的原因导致包掉到烛火中烧了,里面有一张有恩与爸爸的合照。
张光正说:你的东西我会赔给你的。
有恩拿出被烧了一半的照片,说: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可以赔的。
看到这里,我就哭不活了。
我想起家里有一张我跟父母的黑白照片我大概也就两三岁的样子,我妹妹还没出生,那时我父亲还很年轻,而我,像极了如今的妹妹,这张照片我父亲一直保存得很好。
或许我一直都是父亲的骄傲,或许他一直对我是恨铁不成钢,但随着父亲的离世,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也仿佛在一夜之间,我成了家中的顶梁柱。
其实我一直忘不了小时候,放学回家的路上总是能遇到爸爸,他骑着单车在我身后叫我,经过一条斜坡,然后喊我:上车。
所以我对陈奕迅的《单车》十分有感觉,歌词仿佛就是我跟父亲的写照,他骑车总是很稳,我总是觉得他很硬朗,不会生病,不会死亡的那种硬朗。
我一直不觉得他老,他真的很好,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他是真的爱惜妻女。
爸,如果你还在,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