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苏记》随笔

天堂苏记 ·  詹刚 著

这滴水,来自上天

一落人间,顿时化作

波光粼粼的湖泊

纵横交错的水巷

还有那蒙蒙烟雨

从此,这地方

草长莺飞,鱼儿欢畅,禾苗兴旺

一个活生生的繁写“蘇”字跃然而出

苏州,由此闻名

都说,苏州是水做的

这“苏州”两字,本是“水做”的谐音

美哉,水做天堂,举世无双

                        ——苏州是水做的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想象中的苏州便是天堂的样子,神圣而美丽。

所以,苏州一直是我心中向往的地方,时常带着家人,约上闺蜜,或者三五好友来苏州闲逛,每一次都会流连忘返、意犹未尽。

这里有小桥流水人家,古朴典雅的百年建筑,石块铺就的巷子,悠远的历史文化,美味的小吃。。。这的确是一个百来不厌,值得细细欣赏和品味的地方。

最近,由于新冠疫情突袭苏州,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江苏省内各兄弟城市立即伸出援助之手。驰援苏州刻不容缓。我也积极报名和单位小伙伴们一起赴苏州支援,全力投身于抗疫工作中。除了外出执行任务,没有工作安排的空档,队员们都被要求独自待在酒店房间休整,做好各自防护,严格杜绝交叉感染。

突然发现,这样的独处时光对我来说,原来是一种馈赠和享受。平时繁忙的工作,忙碌的生活节奏,已经忘记曾几何时是如此清静。

没有家务和琐碎的纷扰。于是乎,我的世界慢了下来。有大把的时间独坐在那里,可以随便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可以深度思考,也可以静静的发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慢慢享受着属于我自己的美好时光。这一刻,我觉得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无关。

在酒店大厅的橱窗架上,偶然间让我遇见了《天堂苏记》这本书,随手翻看几页便被吸引,如获至宝,于是借过来细细品读。

读罢此书才知道,以前我对苏州的了解只是大概或者皮毛,仅仅停留在它美丽的风景、美食以及一些表面的东西。

《天堂书记》把天堂苏州的前世今生、来龙去脉进行一次梳理和解读,让我真正了解了苏州的文化底蕴。

苏州的人文历史源远流长,通过这本书,让我对她有了全新的认识和理解。

01

得天独厚好地方,鱼米之乡繁华地。

中国有三大区域被称之为黄金地带,它们分别是南部的珠江三角洲、北部的渤海湾三角洲、东部的长江三角洲。苏州就处在长江三角洲这样的黄金地带。

苏州最显著的特征就是水域面积众多,苏州市总面积8488平方公里,水面积却达到3608平方公里,占42.52%,几乎快占据了半壁江山。

从空中俯瞰苏州,苏州大地犹如一幅硕大无比的水墨画卷,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人们的面前。这里有广阔而多彩的田野,绿油油的麦田,黄灿灿的油菜花,紫微微的红草花,这里有一片片、一丛丛被树木簇拥着的城镇乡村,又多是黑白相间的粉墙黛瓦。

苏州大地上有星罗棋布的湖泊水塘,密如蛛网的河流水湾,他们在阳光的照映下,如同无数珍珠玉带一般的闪烁舒展,好不耀眼,好不迷人。

难怪人们把苏州称之为“水乡泽国”,“锦绣江南”,又被当代人盛赞为“东风威尼斯”“水天堂”,这真是名副其实。

不得不提的是,苏州很有名的一条街叫山塘街,我与好友曾经到此一游。白天她就是一幅现实版的水墨画,夜晚的山塘街更是如梦如幻,满眼尽是阑珊灯火,流光溢彩。这样的山塘怎能不教人流连忘返。

山塘街自古就很出名。有一首很好听的歌叫《大九连环》,歌词这样唱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有西湖,苏州有山塘。”

把山塘与西湖相提并论,可见山塘街在历史上就名声在外了。

山塘街全长大约七里,所以俗称“七里山塘”。山塘街傍河而筑,过去是条麻石街,后来改成了石板路。所以早就有一种赞美“天下最美街,雨后着花鞋”,说的就是山塘街。

02

悠久历史始春秋,称霸一时曾风流。

都说水有源,树有根,苏州的历史非同寻常。

在那遥远的时空,曾划出过一道壮观无比的彩虹。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了这一笔浓墨重彩,这天堂就会黯然失色,这天堂至今恐怕也不会那么灿烂。

苏州的历史是深遂的,又是充满传奇耐人寻味的,曾令无数史学家苦苦追寻。

历史上的苏州,春秋时期是不可或缺的,“吴王阖闾”、“越王勾践”,“伍子胥造大城”,“干将莫邪”,“专诸刺王僚”,“美女西施”。。。这些典故,想必大家都早有耳闻。

这些故事与苏州不仅相关,而且非同一般。

了解一点中国历史的都知道,春秋时期那是一个非同寻常的时代,是一个群魔乱舞的时代,也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时间大约始于公元前770年,至公元前476年,前后历时300年左右。

在公元前585年,有个叫寿梦的人,自从他当上了吴国君王,这一切从此改变。

寿梦在位执政二十四年,为吴国开创了新局面,书写了新篇章。

《史记》中这样说:“寿梦立而吴始益大称王。”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吴国真正的强大是从这寿梦开始的。

伟大的事业总是要靠有着伟大志向的人、伟大抱负的人去继承、去开创。这大概也是千百年来历史之经验和总结。

时间到了公元前514年,公子光在高人伍子胥的指点下。导演了被历史称为“专偖刺王僚”的谋杀行动,并大获全胜。

这一年,公子光自立为王,定为阖闾年,他便成了吴国第二十四世吴王。

史学家这样评说:阖闾是吴国称霸过程中功勋最大的君王,与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以及后来的勾践并称为“春秋五霸”。

那么,在吴国六百多年的历史中,为什么唯有阖闾能获如此高的评价呢?当然,这绝不是靠哪一个人就能吹捧出来的。实际上,只要看看他执政后做的那三件事就知道了。

网罗人才,这是第一桩。

在阖闾还没坐上吴王这把交椅时,他这种政治远见就初露锋芒了,伍子胥就是第一个被他看中的人才。

伍子胥是一个旷世人才,他“少好于文,长习于武”,“勇于测谋”,“明智鉴辩”,是大家公认的“文治邦国,武定天下”之才。

另一个人才大家也不陌生,他叫孙武,就是名扬四海的《孙子兵法》的著者。这本《孙子兵法》就是他隐居在苏州西部穹窿山坳坳里面写就的,被世人称之为“兵圣大作”。

著名管理学家乔治在《管理思想史》中则说:“你想成为管理人才吗?必须去读《孙子兵法》。”

第二桩,就是营造都城。

伍子胥对吴王阖闾说:“凡欲安君治民,兴霸成王,从近制远者,必先立城郭,设守备、实仓廪、治兵库,斯则其术也。”

伍子胥不愧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他站得高看得远,他为吴王阖闾提出的“安君治民”的治国方略,既深谋远虑又务实可行。

经过几年努力,就把一个崭新的吴国都城建成了,也就是现在的苏州古城。

这在当时来看,其规模、防备及功能等都是第一流的。乃至到了2500多年后的今天,即便是用现代人挑剔的眼光来审视,她也是令世人赞叹不已的。当然更是吴王阖闾富国强兵争雄称霸的硬实力、凝聚力、威慑力的一种形象和标志。

第三桩,就是破楚入军。

要说楚吴两国的战争,早在寿梦时代就开始了。他上台后首先采用的就是伍子胥提出的“从近制远”的蚕食策略,最终逐鹿中原,夺取霸权。

“鞭尸三百”的故事,事情就发生在吴王阖闾拿下楚国都城郡城后。

伍子胥要报仇雪恨,他本想活捉楚昭王,让其父债子还,没想到楚昭王早已逃之夭夭。伍子胥岂能罢休,他的怒火烧到了极点:“活的找不到,死的不是还在吗!”他便直奔楚平王墓,把尸体挖出来,硬是抽了整整三百鞭”以解心头之恨。

这件事在司马迁《史记·伍子胥列传》上就这样记录着。

春秋无义战,后人们似乎都这么说。

吴国的历代君王们,尤其从太伯、仲雍奔吴建立勾吴国开始,到寿梦、阖闾乃至夫差,他们始终怀揣着一个伟大的强国之梦,他们从不畏惧艰难险阻,励精图治,前赴后继,直至从弱小卑微到傲世称雄的春秋五霸之一,从此吴国的英名传遍天下。

尽管那仅仅是昙花一现,并最终以倾覆亡国而告终,但他们毕竟实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抱负,也为吴国的历史赢得了曾经的辉煌和地位。从这个意义上讲,吴国是值得称道的,他们是好样的。

再从另一层面看,这可说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乃至一个地方,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不可缺少的精神财富。

03

苏州园林甲天下,天人合一世无双。

如果做个问卷调查,你对天堂苏州留下的最深印象是什么?

不敢说百分之百,不过有一条是肯定的,至少有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会做出第一反应,那就是园林。

“江南园林甲天下,苏州园林甲江南”。的确如此,依我看来,若把苏州比天堂,苏州园林便是天堂里的天堂。

在繁华的都市里,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活起居、自然美景、人文氛围为一体的家园,既有物质的享受,又有精神的愉悦,你不用多想,这大概就是人间天堂的样子吧!

苏州园林在汉族建筑中独树一帜,以私家园林为主。其中沧浪亭、狮子林、拙政园和留园并称苏州四大园林。

这苏州园林是什么样的风格?具有些什么特点和特色呢?

由于各人的经历阅历不同,其看法也不相同。在这方面不少专家学者相继提出了这样或那样的观点,也有独到见解。

不管你怎么来总结归纳,有几条是不能偏离的,把她概括为“三美”:第一,美在小巧,小中见大;第二,美在精致如诗如画;第三,美在自然,天人合一。这既是苏州园林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也是苏州园林的最大亮点和根本点。

先说小巧。

这“小”字恰恰是反映出苏州园林的大特点:小中见大,这也正是苏州园林与众不同之处。

从现存的园林看除拙政园由原来的三个园子合而为一占地60多亩外,其余的大多只有十来亩,七八亩,如留园、网师园等。还有的如环秀山庄只有一亩多;壹园只有三百多平方米,半亩还不到;残粒园仅有140多平方米。

再从苏州历史上有记载的园名看,如什么“萤园”、“勺园”、“一枝园”,还有“小南园、“小隐亭”、“小隐堂”、“小潇湘”等等,也可窥见一斑。

且不要说与欧洲的皇家园林比,就是与北方的皇家园林像圆明园、颐和园、避暑山庄来比照,其规模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小故然有许多先天不足,但他可以用巧来补。这一“巧”还真把不利化成了奇妙,在小中做大文章,让咫尺之地,绽放出了无穷的遐想来。

第一,“巧”在曲径上。

我们常说“曲径通幽”,“柳暗花明又一村”。拙政园的柳萌路曲廊,从别有洞天到见山楼,直径只有百米,然而正是由这曲廊蜿蜒于柳萌之下,曲水之旁,山石之间,由此美景随之不断变化,似乎园子也层层叠叠豁然开朗了。

第二,巧在“藏露”上。

“景愈藏,景界愈大:景愈露,聚界愈小”这是前人的总结,这很有道理。

留园进门后的处置就很典型。一选进门就有点“压抑”,先是一条窄长而又略带阴暗的过道,再左折右拐,才见到一个面向天并的敞厅,算是有点重见天日之感。

这还不算,从这儿再穿越窄弄,便来到被称之为“古木交柯”的天井。而到这里,你透过靠北墙上的六个漏窗,或再朝西穿过洞门,这才看见园林中部景区的庐山真面目。

这里园主就是通过高墙间窄长的过道和天井的时暗时明,最终豁然开朗,由此达到欲扬先抑的无限空间。

狮子林里的“卧云室”,它是一种结构别致的双层楼阁式建筑,要不留心,你还看不到它,因为它被湖石假山和石峰包围着。

若要见到它的庐山真面目,就要透过湖石之孔,或者要仰视假山石峰,真有点“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深藏不露的味儿。由此也拓展了园林的空间范围。

第三,巧在“分隔”上。

或利用围墙院落相对隔离,或采用花木似隔非隔,半遮半掩。

苏州留园,就是通过院落建筑把全园划分为30多个大小不一的区域,组成了园中有园、园外有园的格局,况且十分自然,既分又合,浑然一体,由此增加了景观的深度和广度。

第四,巧在“借景”上。

你站在园林的不同位置,便能把园内包括园外的景色纳入自己的视野内,由此来拓展园林的空间范围。这主要有远借、邻借、仰借、俯借、水借等手段。

到过拙政园的都知道,导游通常要带游客到园子中部的倚虹亭来。这里便是调名的"远借”最佳处。

你抬头西望,近处一汪池水映着青天白云,两旁的石岸树木悠然而去。不远处依稀可见的是曲廊、曲桥、假山、亭子等等。

再把目光送向远方,就是高高耸立的北寺塔,要不说明,大多数游客还以为北寺塔就在园内,其实它位于较远处的人民路旁。

若是傍晚,当西边的天空红霞万丈,那拙政园便被披红戴金,色彩斑斓,光影无限,更显得妖娆妩媚,楚楚动人。

再看精致。

精致主要体现在以下这三个方面:

一、是精心布局

这是造园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对园林所要表达的主题思想、风格走向等等都要有一个总体的考虑和思路。这道理如同我们写文章一样,事先都要有一个中心主题,要有一个基本框架,然后分清主次,层层递进,前后呼应,融为一体。

正如著名教育家叶圣陶在《拙政诸园寄深眷》所精辟论述的那样:设计者和匠师们一直追求的是务必使游览者无论站在哪个点上,眼前总是一幅完美的图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讲究亭台轩榭的布局,讲究假山池沼的配合,讲究花草树木的映衬,讲究近景远景的层次。

总之,一切都要为构成完美的图画而存在,决不容许有欠美伤美的败笔。

二、是精桃细选

就是说对园林的一切用材,都是要通过严格筛选的。就拿造园的太湖石来看,先要问其出生地。最佳的选择,要来自本乡本土的苏州东山西山的太湖石。这还仅仅是第一关。

第二最好是要从太湖水里挖出来的太湖石,其质地、颜色更为上等,最后就是要看它的造型和纹理。还有对园林里栽什么树,包括大小、姿态,也都是要反复构思,合理选择。

三、是精雕细刻

在苏州的园林里,尤其表现在装饰上,无论是门窗,还是摆设,都显得那么用料讲究,做工细腻。

比如网师园门楼上“藻耀高翔”的砖雕,耦园山水间落地长窗上刻制的“岁寒三友”,刀法精炼,造型生动,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

大家知道,苏州网师园素有“精品园”之美称。难怪园林大家刘敦桢先生对其精巧风格大加赞赏:“园内建筑以造型秀丽、精致小巧见长。”

比如“竹外一枝轩”、“射鸭廊”一带,这里上有万川挂落,下有万字美人靠,一切那么玲珑精美。还有轩廊的空窗洞门,有正圆形,也有纵四方、横四方、横八方的,比例适当,恰到好处。

再瞧雕轩东壁所嵌的玉石浮雕,松、石、竹、兰、菊,以及海上仙山楼阁,都十分精细雅致,令人赏心悦目。

最后,看看自然。

这无疑是苏州园林最为绝妙之处。

正如明朝造园大师计成所说的那样:“虽由人作,宛若天开。”这八个字也是对苏州园林自然之美的经典概括。

有人可能会不以为然,甚至有人还会质疑,自然这东西哪里没有,只要睁开眼睛,到处都是自然风景,高山峻岭的原始,黄土高坡的野性,青山绿水的抒情,红高粱地的质朴,一草一木的趣味,等等。

然而,这恰恰是苏州园林最让人叫绝的地方。因为这种自然是发生在一个繁华的都市里,是在自己朝夕相处的家园里,你曾想过吗?你曾见过吗?

依我看,这完全是东方人把中国传统文化的天人合一的思想,融进了人居环境的生活之中。

了解一点中国传统文化的都知道,无论是儒家道家还是佛家,尽管在许多问题的认识上有所差异。但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倒是相同的,即人和自然应该是和谐的、共处的,也是协调的。

因此,从这个意义上看,苏州园林更是人类文明史上,第一次把生活与自然完美结合在一起的一种全新创造。

这大概也是苏州园林之所以会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根本所在。

难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会对其作出如此精辟而又深刻的评价:“没有哪些园林比历史名城苏州的园林更能体现出中国古典园林设计的理想品质,咫尺之内再造乾坤。”

04

人间哪得几回闻,此曲只应天堂有。

这些年似乎早已被遗忘的昆曲,好像一夜之间,春风吹又生,又热闹起来。

特别是2001年5月18日,当她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列入世界首批“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后,便很快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接下来更是好戏连台,高潮迭起。先是2004年冬,新版《长生殿》进京公演,引起不小反响。然后《1699·桃花扇》新版,又让人眼前一亮。

最意想不到的是,2006年由台湾作家白先勇全新策划并主持制作,海峡两岸及香港地区艺术家携手打造的青春版《牡丹亭》,在大洋彼岸美国西海岸连演12场,场场爆满,犹如于无声处听惊雷,顿时把美国观众惊呆了。

来自古老东方中国的昆曲,会有如此这般风难知肤力,他们不能不惊叹,不能不被折服。

曾经的昆曲已走过六百年的历史,是那样星光灿烂,昆曲美得让人窒息,魅力无穷,那么她到底美在何处?魅力又在哪里?

昆曲最大的特色或者说让人最大的感受,就是一个“雅”字。这也就是昆曲之魂,昆曲之神,乃至昆曲之大美。

一、是雅在唱腔上。

不用讳言,凡是第一次听到昆曲,或是刚刚接触昆曲的人,恐怕都会说听不太懂,但随之一种强烈的感觉也会油然而生,这昆曲太好听了,就如那吴侬软语那样,婉转、缠绵、悠扬。

到这个时辰,你是否听明白了什么,似乎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早已用水磨腔的曲调唱腔,把你磨呀磨呀,就像给你唱摇篮曲似的,直把你带入了一个宁静而又充满梦幻的境地。

无疑,你已被征服了,并让你无法抗拒恰又自觉自愿地打开了自己的心房,由此便产生那种一拍即合的巨大共鸣。

也许这就是昆曲雅之所在,魅力之所在。

二、是雅在表演上。

了解一点中国戏曲的都知道,歌舞结合也是中国戏曲区别于世界其他戏剧流派的一个显著特点。

最早西方先是合为一体的,比如希腊悲剧里头也有歌唱,也有舞蹈,最后就分成了现在大家看到的样子,话剧就是说话,歌剧就站在那儿唱,舞蹈包括舞剧芭蕾就在那儿跳。

而我们的昆曲通过不断打磨,便形成了现在这样一门歌舞合一、唱做并重的表演艺术。

“无声不歌,无动不舞”便是昆曲演唱的一大特色。

而这样的表演与昆曲的水磨腔相辅相成相得益彰,这使得昆曲原先单一的歌声变成了载歌载舞的“立体”之雅。

三、是雅在唱词上

学过点文学的都清楚,文学的最高境界是诗词。

而昆曲的唱词则是戏曲舞台上的宋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昆曲作为一门高雅艺术,不仅曲调柔雅,演唱优雅,而且其唱词也十分文雅,使昆曲更是锦上添花,如诗如画,如歌似水。

比如大家比较熟悉一点的《牡丹亭·游园》中杜丽娘、春香同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大家听听这样的唱词,是多么的触景生情伤心哀愁,又是多么的诗情画意充满遐想。


2006年苏州获得“中国十大最具魅力城市”荣耀。组委会颁奖词对苏州是这样说的:

谁也没有办法不去赞叹她,

两千多年的文化之河,浸润长大的锦绣之城。

她是世界水城的典范,她是东方园林的代表。

拥有的刺绣、评弹、昆曲,样样精美。

早在远古的农耕时代,她已经是三吴都会。

在改革开放的今天,她是长三角的经济重镇。

闲暇之余,写下这篇读书笔记分享,送给身在苏州,却遗憾不能欣赏苏州美景的抗疫小伙伴们!

(本文写于2022年2-3月支援苏州抗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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