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总是在还没学会做决定的时候,
就被别人代替做了决定。
人,为什么会有偶像?多半是他们大多活成了你理想的样子。
每次这个时候,我都非常羡慕华晨宇。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为自己做决定。
抛弃学了多年的长笛改学钢琴,高中分科毅然决定学习音乐,高考专业课满分文化课以一分之差与武音失之交臂也绝不将就选择复读,不在乎后果,也无所谓结局。
不在意外界的夸奖,也不在乎外界的批评,只求问心无愧,永远自我肯定。
以上的任意一点都是我没有勇气做的。
可恰巧,他活成了我理想的样子。
在人生的分岔路,我们总是随波逐流,被浪潮推着走,只有他坚如磐石,站定细瞧,然后奔向他想去的地方,毅然决然。
我有时候看着自己这几年的奖状总有着难以言喻的悲伤。
它们或许会成为我今后竞争的筹码,提起时会受到外界艳羡的目光,但每当我独自一人的时候,它们除我了带给满满的哀伤,和废纸没什么两样。
那是外界期望你成为的样子,终不是你自己。
我常把《孩子》和《山海》放在一起听。
“空荡荡的树上,枯叶固执地挂着妄想何方,云身后的昏黄,揭穿了好几颗心的迷惘,杂乱的楼房太遮挡,不认输的脸庞,思念的,追寻的,那么的相像。”
这是孩子。
“头顶强烈的太阳,是奖赏还是耳光;毁于大火的心脏,从灰烬拔节茁壮;铺满油垢的海洋,打捞起尊严一两;殆尽温度的高岗,对试探回以凝望;误会天真的假想,在永夜编织方向;当黑夜掀翻烛光,你是藏还是不藏;长风破浪云飞扬,抵不过魂归故乡;所爱隔山海茫茫,为只为一声回想;自己和镜中对抗,赢不回诗和远方;任世故欲盖弥彰,他奋力撕掉伪装;转身间对视过往,道一句怪人生无常。”
这是历经山海的少年。
孩子是彼岸,山海是此岸。
此岸望向彼岸,虽见漫天烟火,衣你华裳,而落在衣角的却只有尘埃。
他唱到“他明白,他明白,我给不起,于是转身向山里走去”。
“他”是过去的“我”,“我”是如今的“他”。
他唱到“走了吗,走了吗,回了呀,回了呀,回了呀”。
“他”问“我”回了吗,“我”道回了呀。
你问我什么最珍贵。
我说,山川辽阔,惊雷乍起,黄沙漫天赶走迷惘。自顾自的少年侠客豪气冲天,鲜衣怒马,仗剑江湖。一柄长剑在手,少年留下的背影几许萧条,竟是磊落,听不得以柔克刚,心里只有以战止战的快意恩仇。
这是珍贵的。
那更珍贵的呢?
是无人的街,是风冷的夜,是一身落魄一身狼狈,或许愚不可及,或许不堪入目甚至低头痛苦,那是无人打扰的天堂。
然后把所有不甘都化作从头再来的勇气,那是在现实的另一面,对着天地发出声嘶力竭的咆哮。
可以颓,不能退。
社会洪流,愿有人守着初心,粉身碎骨,至死不渝。
愿有人身在囚笼,魂魄却突破囹圄。
带着满身伤痕,带着满身苦痛,带着血的印子,带着梦的旅人。
“我看着天真的我自己,出现在没有我的故事里,等待着我的回应,一个为何至此的原因。”
“我听着那少年的声音,在还有未来的过去,渴望着美好结局,却没能成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