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在下面坐得快要发霉了,苏恙把话筒递给谢塔,白柳赶紧站起来准备上台。
“请新郎说说想对……爱人说的话。”谢塔接过话筒:——苏恙紧张死了,陆驿站提前打过预防针了,这条蜥蜴说出来什么都不一定,需要的时候可以抢话筒——“白柳,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人类说(苏恙差点抢话筒),特别喜欢就是爱。我爱你,白柳。”谢塔又思考了一会儿,“以后过普通人的生活吧(陆驿站:这蜥蜴刚才是忘词了……?绝对是忘词了吧!合理怀疑这是白柳给他写的),我想和你永远像个普通人类一样在一起。我爱你,白柳。”其实,往往非人类(就是那个非人类)的表达更直接,更纯粹。他们不会参加华丽的辞藻,说出来的,只有纯真的感情。
台下的白柳愣了一下(陆驿站撤回了一句心理),这蜥蜴还挺会说啊。行吧,这个月可以不睡沙发。谢塔有样学样地模仿陆驿站:“白柳,你愿意嫁给我吗?”刘佳仪牵起白柳的手……掐了一下……“嘶……疼,佳仪。”刘佳仪又拽了他一下:“走啊。”“要不要这么粗暴啊……”刘佳仪带着标准的孩子天真的笑容,一手牵着白柳,一手撒着喜糖和花瓣,把白柳带到了谢塔面前,然后从另一边下了台。临下台时,靠谱的未成年人嘱咐了一句:“别搞事!”
但是……白柳很明显没听见,或者是装作没听见。白柳笑了,那是一种流浪马戏团全员,甚至是在场所有人都熟悉的,白柳即将开始搞事的笑容。白柳凑近了,谢塔熟悉这笑容,却不慌张,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充满神性的样子。白柳不在意,他低声问:“如果我不愿意呢?”谢塔平静地回答:“如果你想娶我,我也会很愿意。”白柳很轻地笑了一声:“那如果我也不愿意怎么办呢?”
牧四诚饶有兴趣地看着。刘佳仪快炸开了:“这帮成年人能不能靠谱点!”木柯很平静:“会长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刘佳仪白了他一眼:“木柯,你要不要等腿不颤得快要从椅子上掉下来的时候说。他有什么理由,想搞事的理由?”杀手序列那边,柏溢正在缓缓裂开:“人家谈恋爱是酸臭味,这两位大佬谈恋爱是百草枯啊!”“周公”摇着头感叹:“果然大佬都是一家的。”廖科无语:“是啊,白柳这家伙能靠联姻和前五的公会都成为亲家。哦对,还有异端处理局也是。”陆驿站在台上默默捂脸:“我错了,问题不在蜥蜴,在白柳这个邪神身上。”点姐拍着陆驿站的后背:“没事,没事。这样的婚礼倒是挺符合他们的。”
谢塔思考了一会儿,回答:“我可以和你喝酒。”白柳很有兴趣地挑眉:“为什么?”谢塔平静地重复着曾经白柳和他说过的话:“人是不会和自己讨厌的人结婚的。这不符合正常人的逻辑。”白柳的目光垂落到黑桃手上的捧花上,他好像自言自语般接下去:“但你和我现在都喝醉了。所以我们可以做一些不符合逻辑的事。”他轻轻地笑了,“我可以在喝醉后和我讨厌的人结婚,可以亲吻我讨厌的人。” 白柳抬起头,他眼眸里浮着一层水波般漾开的光泽,脸上的笑纯粹清澈,带一点隐藏的不是很好的顽劣,和曾经的婚礼,一模一样:“永远,我永远讨厌你。所以,我愿意。我愿意和我讨厌的人永远在一起,直到死亡再次把我们分开。”
这番操作把台上台下所有人都看懵了:“这俩人干嘛呢?!”“因为讨厌,所以结婚!”“真TM是百草枯啊!”“大佬的联姻都是这么来的?”“佳仪……这不是中国的传统吧……?”“小女巫,中国的婚礼……”“不!不是!”“我养出了两个什么?!”“兄长,这似乎是神秘的东方婚礼传统。”“是吗?讨厌的人?东方的传统真是有趣。”“不!一点都不有趣!手下败将,你别瞎说!我们没这个传统!”
还是苏恙先反应过来:“咳咳!新郎,从今时到永远,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快乐还是忧愁,你都将爱着你的……爱人吗?”“是的。”谢塔和陆驿站点头。“新娘,从今时到永远,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快乐还是忧愁,你都将爱着你的爱人吗?”“是的。”方点和白柳点头。
“好的,”苏恙露出了笑容,“请新郎向新娘求婚。”谢塔和陆驿站单膝跪下,接过后面伴郎递来的戒指盒,打开:“白柳(方点),你愿意嫁给我吗?”方点笑着伸出手:“我愿意。”白柳愣了一下:“你不会离开了,是吗?”“不会。”谢塔摇头。白柳伸出手:“我愿意。”白柳的无名指上闪烁着蜥蜴的戒指。木柯皱眉:“这是我最不喜欢的一个。”牧四诚点头:“我也是。”唐二打同意。刘佳仪无语地看着这帮不靠谱的成年人。方点伸出手,她的无名指上是散发着银光的重剑。相比流浪马戏团,异端处理局这边更和谐亿些:“方队……”“呜呜……方队。”“陆驿站!你对方队好一点!”“陆队,你要好好对方队!”
苏恙静静地等新郎们站起来:“新郎可以亲吻你们的爱人了。”陆驿站红着脸凑近点姐,小鸡啄米般亲了一下。谢塔则不怎么在意,搂着白柳的腰就亲。白柳低声说:“管好你的手。别过分。”苏恙:……过分了!我还不想亮!
“咳咳!下一个环节!”木柯清了清嗓子。苏恙这才灭下去,不再亮了:“请新娘扔捧花。”牧四诚跃跃欲试。刘佳仪瞥了他一眼:“你要接?”“看看我能不能接到。”“幼稚。”唐二打默默地红了脸。刘佳仪难以置信:“唐二打,你也要接?”“咳咳。”唐二打没回答,悄悄往前走了一步。佳仪:……不靠谱的成年人!
白柳和方点转过去,往后扔。方点一发扣球……扣……扣花,扔到了唐二打手里。唐二打满意,不愧是点姐。白柳随意地一扔,但眼睛往牧四诚那边瞥了瞥。牧四诚甚至开了技能,马上就要抓到了。忽然过去一只蝴蝶。牧四诚瞳孔地震:一只……一只啥?!蝴蝶勾着捧花有点艰难地飞回了阿曼德肩上,捧花到了阿曼德手里。周围一片起哄。
菲比抱抱她的小女巫:“佳仪,抱抱。”“嗯。”佳仪拥抱了菲比。木柯:……我也不想亮呢。木柯有一点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请拿到捧花的幸运儿带着您的爱人上台。”阿曼德握着捧花向牧四诚走过去:“走吗?手下败将?”“你才是手下败将!”牧四诚炸毛。阿曼德无奈顺毛撸,把炸毛的小猴子哄好。白柳给了乔治亚一个眼神,乔治亚福至心灵。OK,彩礼。唐二打握着捧花上台,拉起苏恙的手:“苏恙,你愿意嫁给我吗?”白柳僵住了:我不想给彩礼!苏恙没答话,把捧花拿过来:“队长,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唐二打和白柳同时松了一口气。唐二打脸红了:“我……我愿意。你愿意吗?”“我也愿意。”苏恙笑着拉住唐二打的手。阿曼德正好单膝下跪,牧四诚又炸毛了:“不行!老子是1!”阿曼德笑笑,没在意,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盒:“可是……我连戒指都准备好了啊……”牧四诚红了脸:“行……行吧。你给我戴上吧。”阿曼德给牧四诚戴在了中指上:“婚礼的时候,再戴无名指。”
木柯:……我居然是全马戏团唯一个单身狗?“amore(亲爱的,有爱人的意思)?”丹尼尔探头,“amore,在想什么?”木柯松了口气,耳尖红了:也不一定。
查尔斯笑着看王舜目瞪口呆地瞅着一群小情侣,急忙掏笔记本开始记录,递上一杯水:“喝口水,冷静一下。”
他们一定会幸福。他们都是生于罪恶之中的人,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光明、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神明、唯一的信仰,唯一的,爱人。
一本书的遗憾就在这里完结了哦!陆驿站娶到点姐啦!塔塔也娶了柳柳!流浪马戏团全员配备cp!
祝宝子们七夕快乐!有对象的,甜甜蜜蜜好好过节;没对象的,开开心心过好每天,单身贵族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