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是上帝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史铁生
我从不觉得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有人天生为王,有人落草为寇。但,每一条生命都拥有着它所存在的意义。
风吹散路边的蒲公英,有的落在了不远处的泥土里生根发芽,有的高飞寻不到迹,有的则飞至水泥地板上就此灭亡。坐在矮墙的墙头,扯下一朵墙角墙角的野花嗅嗅,又丢了回去。扭过头瞅见一只蚂蚁从我的眼前爬过,手指一抿,它就成了我的掌上玩物。静静地看着它垂死挣扎,不痛不痒的叮咬着我的手指。竟会生出一丝怜悯。思索着要不要放过它,可若,放过了它,谁又能放过我呢?即使它没有做错什么,轻轻一压,一吹,它的生命就画上了句号。
一刻间,一朵花的梦想被我所捏碎,两条生命在我的手里宣告结束。或许,会有人因此谴责我吧,可,这不若是平常吗?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讽刺吗?各有各的看法吧。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也绝不是一个坏人。谁又主宰着生死呢?灾祸,命运吗?或许,自有天数吧。也可能在投胎之前,我们就有着选定人生剧本的权利,选好了剧情与结果,喝了那孟婆汤,走过了那奈何桥。
至于天生什么,后天什么,其实也并未有什么可辩之分,也无需埋怨与憎恨什么。世界总是对立的,因为丑陋才突出了美丽;有着残疾才庆幸健全;显露着愚笨才彰显聪颖。人们总得有些说辞才能了罢。我们也只是卷入了世俗,懂得了自己的善恶,厌恶与欢喜。世界本来就讽刺,立场的不同罢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浩浩荡荡的历史长河,也都伏写在了胜利者的笔下,引出众多纷云。
扬眉轻吐了一口气,今日的阳光额外耀眼,女同学们大都在灌木的阴影下乘凉,一些男同学则尽兴地打着篮球,我就静静地坐着。我好像,真的有些不太合群吧。这是初中宿管阿姨给我的评价,我也会时常想起这句话,才发现自己兜兜转转,只与着那几个人。临了放假,也就各自安好。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也时常这番宽裕自己,但,谁知道呢?
我又垂下头,一只蚂蚁又闯进了我的视野之内,微眯着眼看着它爬过一个又一个大小的坑洼,轻哼一声,跳下了床头。绕着操场,寻找那未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可惜,见不得半丝茸絮,墙角那不知名的野花,到盛是夺人。
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七分叹,三分嘲。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一个人独自地游走在操场的跑道上。道不同,不相为谋。假若不同路,我走缓或原地等待又有什么用呢?若同路,不用催也会加鞭赶上。
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