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暑笼蒸西瓜冰,西瓜冰来青岛冰,啤酒冰来热风熏,烫上火锅汗淋淋。
好了我要正经一点。
看到陈之藩先生讲一个故事:鲁迅先生跟梁实秋先生打笔仗,梁先生说了一句:“把某一事褒贬得一文钱也不值。”
鲁迅先生抓住辫子不放:用像匕首一样锋利的词句闪电似的向梁先生劈过来。
“你梁实秋,究竟是在说褒,还是说贬?褒是褒,贬是贬,什么叫褒贬得一文不值?”
梁先生竟然无词以对。只解释说,北京城里大家所说的褒贬,都是贬的意思,并没有褒的意味。
这次笔仗,表面上看,梁实秋是败下阵来。
而后很多年,陈先生无意中看到一副字:
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注明是鲁迅的诗句。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拿字的人问他为什么笑,他说他是替梁实秋笑的。原来鲁迅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中有跟梁实秋一样的用法。
我看到这里的感受就是:含糊性,整体性,阴阳协调,心领神会,这些很妙的东西,为什么要被分割开?成住坏空当中,我们真的,要去那么精确的面对文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