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 既然认准了这条路,又何必在意要走多久

想来想去,我在简书的第一篇还是写给让我下定这个决心的人吧。

他是我本科的学弟,我们没有特别的交集,只同课过初级日语。但几个月前,他让我第一次触摸到了「梦想」这个东西……

毕业后的我选择了暂时成为一只社畜。过去的一年里,生活和心情不约而同开启了过山车模式:每天早上起来心情还算平淡,到了下午开始怀疑人生——“所以我到底为什么在这里做这些事?”——这类感想开始逐渐侵占脑细胞。下班后临睡觉前的复盘,又总是带给人虚伪的期望。

工作后的时间过的是真快,朝八晚六,一周又一周。还没来得及弄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一年就这样过去了。也是工作后才知道,上学时的那些糟心事,从赶不上deadline到谁又和谁撕了,简直就是过家家的级别啊。身边有很多朋友都有过厌学的经历,我没有过,因为怕拖到最后无人能救,我都喜欢提前开始、提前结束。可就是这样的我,在工作之后也曾情绪崩溃到中止工作的地步。

失意的那些时刻我都听林俊杰,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事物中,只有他的声音可以给人带来一丝慰藉(他的歌也可以说救过命,所以我对他有着信仰般的喜欢)。而对于这位学弟,第一次知道他唱见的身份是在大二的时候,有一次他分享了朋友圈。从那天起,我就多了一位“偶像”。

如果说JJ是在一点一滴中渗透我的生活,那么他则单纯凭着特别的声线一下子冲了进来。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他专门学过声乐,但他对我说,只是因为喜欢,所以坚持了很久…”没有才华,只是一直喜欢唱而已“。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令我望尘莫及的某种伟大的想法,可是带着这几句话过了几周,猛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我和他还有他们之间的差距吧。

在这次对话之前,我一直以为所谓“梦想”必须是很宏大的。像《食梦者》中要长期连载第一的亞城木夢叶,或以成团出道为目标的101个女生,亦或是博主们的“10w+”……这些事恰巧都是巨大的、一旦成功天下人皆知的,于是自己也一直误解着“梦想”这个词。我以为我的梦想也必须是要成为一颗(无论什么行业)让别人看到的星星,为了出人头地而努力。可是到头来,梦想不就是单纯地是找到、开始,并坚持自己“喜欢做的”事和“想完成”的目标吗?

我不算是急于求成的人,但做事之前会习惯性地先想象它成功时的模样,还有人们为我祝贺时的言语。这样做的坏处就是,一旦想得多了,就开始期望一步到达幻想中的境界,从而变得难以忍受完成它的过程。而没有踏实的过程,又怎能酿出那个想要的结果呢?就这样,恶性循环如是往复,最终导致一次又一次的半途而废。眼高如去年找工作的我,眼里只看得到诸如四大那样耀眼的舞台,脑海里都是之后升经理、合伙人的自己。我无视了一步步爬上去的过程,甚至没有去想再那之前我可能需要准备点什么技能。什么都不具备,只靠着想象出的一步到位,那当然是被淘汰了。

他唱歌的时候,一定没有顾虑那么多吧,一定是抱着”这样喜欢的歌,一定要唱出自己满意的效果“完成它的吧?如果一开始的目标只是”一定要得到很多赞“,却没有腾出任何心思来琢磨要怎么打磨好它,那又如何达到自己的目标呢?不只是他,那些音乐大师、游戏达人,或是任何一个在某方面有所成就的,他们的过程一定是非常踏实且精彩的。并非是所有人都会对自己所做的事乐在其中,但除了「满腔热情」,我们还能选择对它「负责到底」。在完成它的过程中,眼里应该只看得到它。

看过对玩偶界名人Popovy Sisters的采访后,我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一个40厘米高的普通素体玩偶在某购物网站上要价近6000元人民币,如有动心,可下订金,6至12月后取货。但若想立马收到,就必须买二手现货,一个拥有全套(包括妆容、衣服、鞋履、配饰),但保存状况一般的二手娃娃需要近35000人民币。而她们的顾客也涵盖了知名收藏家、艺术家、设计师以及各界名人。

在旁人看来,这是绝对令人艳羡的成功:大量名人订购,订单排期到一年之后,向往合作的人众多……但是对她们自己而言,唯一吸引人的只是制作玩偶这件事而已,而那些名利不过是附加值。每一个作品都要遍历讨论概念、绘制草图、选取布料、制作纹理、模特试穿、缝纫编制、涂上妆容、假发制作、鞋履制作、拍照记录、后期处理与出版这十一步,有时要加上为身体和脸重新打样这步。如果没有对过程的用心与享受,每一步都向着最后的利益,她们的作品不可能有这样精致优良的品质——而这恰恰是她们造就与众不同的最大优势。“...就像俄罗斯著名的芭蕾舞家尼金斯基的舞蹈一样,只有当他忘记自己是尼金斯基时,他才能够跳得那么高。”

蝎子也在几首歌的简介中提到,一首作品的完成,从录音到无数次修改、压制、剪辑、后期,有可能需要经历几个月到半年之久。但是,这些不会带给他什么特别的感受:因为热爱。如果眼里只看得到那些美好终点,对于那些枯燥、冗长、只有一个方向的沙漠之路,不一会儿就要被正午的灼日逼回原点了。

听过他4年前的作品后,我更加感叹这是怎样一个肉耳可闻的变化啊!这期间的漫长的过程,发生过的事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但这4年少了任何一天,就不会有今天的他。

一直很喜欢DreamHigh2中最后的话:“梦想不是有才能的人专属的——是做梦的人的。”

现在,我的眼里不再只有美好终点,工作中的每一项任务,即使是不喜欢的,我也会在找到做它的意义后用心雕琢,负责到底。过程变得踏实了,我的职业生涯再没有过情绪危机,好像所有事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还有,我想把简书当做一个全新的开始:创作是最需要无视美好终点、专心打磨过程的事。


20.08.23傍晚的国贸

写在最后:文中的"学弟"可以在b站搜索【蝎蝎蝎蝎蝎子】,我相信他的声音也可以感动到你。

愿他一直这样唱下去,永远高产(?)
再小的钻石也会被看见的
你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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