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7.2019
鲁迅杂文
《灯下漫笔》(一九二五年)
但我当一包现银塞在怀里,沉垫垫地觉得安心,喜欢的时候,却突然起了另一思想,就是:我们极容易变成奴隶,而且变了之后,还万分喜欢。
(鲁迅笔下的阿Q,祥林嫂,少年闰土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阿Q身上特有的精神胜利法,总令我们不断寻找自身的坐标。
马太福音也记载了耶稣的教导,你打我左脸我伸右脸去打,那里体现宽容的态度。我以为二者都差不多,强者通常打弱者,弱者没有反击的能力,只有精神安慰自己。翻来覆去念叨不幸遭遇的祥林嫂终于被旁人沦为笑谈。活泼可爱的闰土在现实中折弯了腰,最终毕恭毕敬叫“我”一声“老爷”。
而我们从弱到强走了太久的路,疲惫不堪,支离破碎,对精神的需求更甚而已。)
百姓希望来一个另外的主子,较为顾及他们的奴隶规则的,无论仍旧,或者新颁,总之是有一种规则,使他们可上奴隶的轨道。
(连做奴隶都动荡不安,没有一个稳定的规则让可悲的生活进入常态化,百姓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里,极度缺乏安全感,作为一个寻常百姓,只是想活下去没有错的。不必过多谴责百姓的奴性思想,愚昧无知,没有文化,没有饭吃,就是一群可怜的人儿。)
扫荡这些食人者,掀掉这筵席,毁坏这厨房,则是现在的青年的使命!
(鲁迅是一个活跃在革命斗争中的战士,他满腔热血,性格饱受争议,有人说他为了斗争而斗争,是一个好斗的公鸡,对现实不满,批斗不断。他的文字里我看到了爱国情感,深深的责任感,当然也有口舌之争,这完全不妨碍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十四年的“读经”》(一九二五年)
我总相信现在的阔人都是聪明人;反过来说,就是倘使老实,必不能阔是也。
(这是应了一句现世的话,老实人都赚不到钱,聪明人生活的滋润。与其我们抱怨出生的不公,还不如说智商情商的差距,我愿意相信情商智商逆商发达的人,处于哪个阶层都境遇都不会差的。)
《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
俗话说:“忠厚是无用的别名”,也许太刻薄一点罢,但仔细想来,却也觉得并非嗦人作恶之谈,乃是归纳了许多苦楚的经历之后的警句。
(这点在劳动人民身上可以看出的,这话形象,但绝非让大伙儿都学阴险狡诈的劲儿,那也学不来的,是什么样就过什么样的生活,不必为了光鲜而粉饰自我,驾驭不了那份狠劲儿。聪明的也有糊涂的时候,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假使此后光明和黑暗还不能作彻底的战斗,老实人误将纵恶当作宽容,一味姑息下去,则现在似的混沌状态,是可以无穷无尽的。
(拳打脚踢,欺人太甚在鲁迅眼里,都要奋起而反抗,比起民国有些吟诗作赋,附庸风雅,藏在小阁楼过一天算一天,我更敬佩鲁迅的战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