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的儿女里拉扯4个弟妹长大,活得太懂事的乔一成,太苦,太好哭了。
都说懂事的孩子最可怜,这句话放在《乔家的儿女》里的乔一成身上再贴切不过。
乔一成出身在怎样的一个家庭里呢?
那是1977年的南京,他的母亲在生下这个家庭里的第五个孩子之后难产去世。
在这第5个孩子出世之前,乔家已经有了4个孩子,分别是:十二岁的乔一成,八岁的乔二强,六岁的乔三丽,四岁的乔四美。
从名字可以看得出,这5个孩子的父亲乔祖望没有什么文化,他是个工厂的小工人,给孩子取的名字是按照出生顺序来的,而刚刚出生的孩子,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就按出生年份取名叫七七。
乔祖望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是那种老婆都快生孩子,他还在麻将桌上,让老婆一个人挺着大肚子走路去医院生孩子。
老婆生孩子难产而死,不见他掉一滴眼泪,一家人回到家,他这个做父亲的俨然已经忘了还有个刚出生的儿子在医院里。
为了不付医药费,他带着几个孩子在医院大吵大闹,讨要说法,还是乔一成二姨父看不过去,给乔祖望垫付了医药费。
乔一成二姨心疼姐姐一辈子辛苦没过上几天好日子,特意交代乔祖望给姐姐选个好一点的骨灰盒,钱他们来出,乔祖望却随便买了个最便宜的,把剩下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
就连丈夫早早就去世的邻居吴姨都觉得乔祖望不是个做父亲和丈夫的样子。那个女儿嫁给他都倒霉。
乔一成二姨和二姨夫帮着乔家把丧事办了。从这以后,这个家里5个孩子,最大的12岁,最小的刚出生,跟着一个吃喝赌,极度自私和不靠谱父亲,周围邻居都叹息,这5个孩子可怎么办。
懂事
有的人是一夜之间长大的,乔一成是在失去母亲之后担起了长子的责任。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乔一成作为家里的老大,父亲不靠谱,他自然要担起拉扯弟弟妹妹长大的任务。
他很懂事,照顾着刚出生的七七,可是家里穷,父亲经常连伙食费都不给乔一成。
为了省点奶粉钱,这个混账父亲告诉乔一成,熬一锅米汤,多放点水,再加点糖就这样给刚出生的婴儿吃。
后来实在没办法,乔祖望把七七送给了二姨抚养,每个月给二姨抚养费。
由于乔祖望的不管事,这个家基本就是乔一成在撑着,他自己读书学习,成绩很好,他是家里的大哥,下面三个弟弟妹妹都得他管着。
乔一成太苦了,他的懂事在当时的情境中更多的是被现实的逼迫和无奈。
试问母亲刚走,父亲从来不管孩子,只管自己打牌喝酒,这样的家庭,逼着乔一成不得不过早地承担起了一个大家庭家长的责任。
坚韧
乔祖望作为一个父亲, 只管自己吃肉喝酒,却不管孩子们是否温饱。
乔一成作为大哥不得不撑起了这个家,他小小年纪,却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了长兄的责任。
乔一成身上的底色就是苦难。
但是他是坚韧的,因为他,弟弟妹妹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学习好的可以念书直到毕业参加工作,学习不好的比如二强也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
他自己也才只有十二岁,却要照顾三个弟妹的吃喝日常。
不仅如此,他还一直保护着弟弟妹妹。
比如三丽被爸爸的工友李叔叔猥亵,他带着二弟冲上去就把李叔叔揍了一顿,但是不作为父亲却用这件事从李叔那里得到了4百块钱,带三丽出去吃了一顿好吃的就算完事了。
为了维护妹妹,乔一成还是把李叔给告了,李叔被判了三年半。
还有二强被欺负,也是乔一成替弟弟出头。
在处理弟弟妹妹早恋的事情上,乔一成也特别有大家长的责任和担当。
在乔家,乔一成几乎说一不二,弟弟妹妹们怕他多过于怕父亲。
逃离
在这样苦难的家庭,乔一成也想过要逃离这样的生活。
乔家子女太多,不靠谱的乔祖望早在几年前就托二姨寻个好人家,把家里的孩子送走几个。
二姨找了几年终于找到了一户好人家,这家人愿意领养四美。
看着对方的家庭条件很好,又是教师,乔一成瞒着家里人,带着自己的奖状去找这家人,希望他们收养自己,因为他学习好,又能干活,肯定比四美强,无奈人家只想要个女儿。
在乔一成希望领养四美的那对夫妻能够领养自己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想逃离这个烂包的家的,他也想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他也厌倦了既当爹又当妈。
谁都没有权力指责乔一成这一刻的逃离和自私,因为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他把所有的责任和爱都给了弟弟妹妹,他也需要爱,也需要为自己而活。
乔一成作为乔家的长子,他的身上有着一个大家庭长子的责任和担当,弟弟妹妹们都敬重他。
但是乔一成也并不完美,他自卑且敏感。
小的时候,他看见表哥齐唯民有着干净的小白鞋,他也拿着粉笔涂自己的鞋子。他羡慕表哥的生活,也妒嫉他学习好,各方面条件都比自己好,因为乔一成和表哥经常一言不合就吵架。
还有,乔一成上大学后去做家教,在家境优渥的文居岸面前,他拘谨又自卑。
在对待弟弟妹妹的感情上,特别是他在处理二强和他师傅的那段感情中,乔一成是冲动和刻板的,在这些事情上,他远不如齐唯民那么善解人意和温柔和气。
即使乔一成不是完美的大哥,但是他真正地做到了“长兄如父”,他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辛辛苦苦把二强、三丽、四美拉扯大,已然很不容易。
一个人要有多坚强,才能替父母撑起一片天,在乔一成身上,我们看到他的坚韧和懂事。
也从后期,他和父亲的隔阂中明白,有的人需要用一生来治愈不幸的童年。
乔一成对父亲失望,源于送走七七,不舍得给小弟弟买奶粉,三丽发烧仍然游离于赌场。迫于无奈,想卖四美。这些都是乔一成和父亲之间的无法被谅解的东西。
好在七七得到了二姨一家悉心的照顾,二强,三丽,四美也在自己的照顾下各自成长。
最后,乔家的儿女们相依为命,有福同当,有难共担,这就是亲情和家人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