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简之睁大了眼睛,脸上笼罩着一层疑云。家仆又说,“来人只说有要事求见大人,其他一概不答。“
“怪事。”王简之自言自语道。
“大人有客人?”贺奇峰见王简之神色迷茫,试探着问道。
“奇峰老弟,眼下我有件要紧事,还请你多担待。这样吧,你且先回去,过些时候我自去派人接你,再作商议。”贺奇峰承应了一句,便行礼告辞,离开了。
贺奇峰走后,家仆便引着两位年纪也相仿的姑娘来到正堂。王简之看着,这二人身上穿的十分像是宫中内侍的服色。家仆刚刚来报,也说是宫中来人,急着要见。可宫中传话怎么会派两个姑娘呢?王简之一边等一边想,然而毫无头绪。
明璎与阿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头一次出宫竟是用这样的方式。她们扮做了买办处的女官,一路低头不语、提心吊胆地跟着出宫采买的队伍出了宫门。离了宫门,买办的队伍自有管事带着出去采买,而她们这种“奉了主子命令”出来办差的宫人就可以自行活动了,只需到时回来再跟着买办处的人一并回宫便可。可明樱与阿碧并不认路,只知道与买办管事分路而行,加之行踪不好张扬,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王简之的府门。
王简之见两个女官神态紧张拘束,年纪又小,不像寻常领惯了差事来传话的,不禁仔细打量一番,只觉其中一名女官眉眼间有些眼熟。这时明璎想定开口了,“王大人,我等奉命到此,有要事相商。”说这话时,明璎抬了头看向王简之,王简之立刻将她认了出来。王简之大惊,他如何也不会想到当朝二公主会扮做女官来到他府上。可眼前这姑娘可不就是二公主么?不消说,王简之急忙摒退了家仆,公主私自离宫是大罪,千万不能走漏了消息。
待正堂只有他们三人,王简之急忙向明璎跪拜行礼,并请明璎上座。可他仍然不明白二公主明璎这副打扮偷溜出宫见他所为何事。
“简之大人请快起身。”
“公主突然莅临陋室,老臣惶恐。”
“大人,今日我冒死前来,其实是受大皇兄所托。“
“太子殿下?所为何事?”
“自然是二皇兄一事。”
“这事怎么公主也牵涉进来了?今次可是太子有什么吩咐?”
“说是,也不是。大皇兄此事疑点诸多,他说要澄清此事,需得大人一臂之力。”
“老臣愿效犬马之劳,可不知从何查起啊。“
“请大人找一个人。“
“找谁?”
“张卯。服侍二皇兄的御医官。当日二皇兄出事,虽说与他无关,但身为主诊的医官,没有发现不妥,总归有失职之嫌。事后他已辞官离宫了。”
“既然已经放他辞官,可见此事与他关系不大,现在又为何要找他?”
“大人有所不知。”明璎便将在宫内调查露华宫诸名内侍之事述说了一遍。“露华宫众人皆说不上来那副汤剂的来源,只知道方剂是王大监拿去厨房的,煮制后也是他呈给二皇兄的,又丝毫找不到王大监与外人勾连的痕迹。如今只好找到张卯,他是二皇兄的主诊医官,最熟悉病情,那日的方剂亦是他指出有不妥之处,可当日来不及细说原由。我想若要找出蛛丝马迹,或许可以从张卯这里入手。“
“原来公主已有谋划。既然如此,那老臣即刻便派人去找。”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