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选择

觉得国庆过得超快的。

轰轰烈烈的学习计划当然没有被执行，除了拖拖拉拉地更了一次推送，2018年最后一个法定节假，我大多是在一些最低耗能的状态下度过的。

大概是八月份我下载了知乎，然后开始频繁使用。真的不是软广，咱没那个受众群，人家也不需要。

打开的大多时候，我都被困在了首页推荐里，在"女大学生宿舍到底可以多可怕"，"最让你惊奇的一起凶杀案"，或是"你知道哪些让人深信不疑的伪常识"，这一类的猎奇话题里不断下拉，直到看完所有高赞回答。

它显然成为了我新的娱乐，打开的频率可能比我打开qq都要高上不少。

当然这不是下载它的最初目的，我的常识贫瘠，宿舍关系不说良好也堪称优秀了，虽然爱看重口味的刑侦剧，但也没大胆到大半夜去看图文并茂的"黑色大丽花"。

大二上学期结束，我在被概率论狠狠收拾的时候，按每个期末的惯例有了"这样不行"，"真的完了"和"下学期好好做人"的想法。

这种事经不起细想，细想的结果就是在一个下午就草率地决定了考证，然后就开始了一个混乱忙碌的大二下。

之所以说草率，是因为我并没有任何方向上的决定，考不考只取决于证书的报名条件和成绩有效期，放弃银行从业资格也不过是抵制所谓的"体制内"，偏见和叛逆的结果而已。

所以上了大三之后，考证似乎也不能让人踏实了，证书的含金量先不说，就这么胡乱突击广撒网，多少有点像病急乱投医。于是我手机上各种app的搜索框里有了考研这样的字眼。

我自觉是比较容易被糊弄的人，所以不怎么看营销号，不刷微博，觉得哪篇文章哪个热点里的一句话，就能激的我"一腔热血"、"忿忿不平"，虽然曾经也是想要投身新闻行业的人。

为什么考研，去什么地方，考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选哪个方向，这么多的问题似乎只能在半年内解决。

会想去大城市，最大的城市。

年轻人要什么平淡生活，不是什么都还没见过吗。哪个老师说，"简单的路只会越走越难"，现在就妥协去选择所谓安稳，未来的可能是不是也越来越少呢。

所以打了鸡血一样，要去漂要去闯。

可是最大的城市里还有最好的学校啊。

但凡最好的东西里，总还有顶尖的部分。金字塔尖总是无限小，你敢让野心走到哪一步呢。

以前想过去武汉，算不上一线，也不至于落后。可是除此之外，我说不出其他吸引我的地方。连家里人都说那么热的地方，为什么不往北走一些。

知乎是个神奇的地方，它让你怀疑自己生活在这个世界的贫民窟里，而自己也确实是个配得起这里的，从内到外都在平均分以下的愚民。

所以你在金字塔上让野心一退再退，完全看不清自己是"好高骛远"、有"自知之明"还是"妄自菲薄"。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几个都不是什么褒义词。问题太多太多。

于是你在过度自信和过度自卑里摇摆，一惊一乍，像反复折叠的簧片，终于在问题重新回到"为什么考研"的时候，彻底断裂。

我问过老爸很多次，他的建议。也许是在给予尊重，也许是在寻求帮助。但得到的答案通常是你决定，如果可以多考虑考虑西安的学校，因为离他们近一些。

后来跟家里人开玩笑提到这件事，说老爸都不太管我了，他们说，因为他知道他管不了你了。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呢，可能因为看了WYN的那篇《我很怕爸妈和我说:"你是家里的主心骨了。"》。推荐你们看看，可能会让你丧丧的国庆后第一天更丧一点。

敢让自己有野心也是一种野心啊。

奶奶问我，读完研究生你多大，我说，25吧。"哦，女孩子25岁也不算很大，还好。"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想即便知乎里看起来像是另一个世界，我还是免不了要在里面找一找我要的东西吧。问题总还是要解决，掷色子随大流总要有个结果。

可能哪有什么为什么，你们说的所有的东西都重要，我也没有办法得出哪一个更重要，不过是在权衡这些林林总总的信息，终于在天平向哪边倾斜的时候一锤子下去，就决定是你啦。

听起来真是跟市场股价一样完全随机啊。

所以我想说什么呢。

嗯，别心急，即使是是洗澡的时候做出的选择也不比其他时候的更敷衍，因为也已经经过了这么久的纠结和动摇啊。

时候到了，就在某个下午，某个晚上，听完一首歌，看完一部电影，这么决定吧。

管他关乎什么人生大事呢。

后话

在返校的动车上敲的，看那些流过去的山啊，树啊，农田啊，人就会想东想西。

希望这个学期能做个酷酷的决定。

文/枚子林

图/俄罗斯画家Alexander Votsm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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